洛妙姝的声音不大,但洛娉妍却是被震得不轻,不知洛妙姝今儿哪根筋又不对了,但面儿上却是淡淡一笑,轻声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洛字,有什么好谢不谢的。”
洛娉妍不知,正是她这种淡淡地态度,偏就让洛妙姝越发想要亲近,故而主动走到了她身旁坐下。若是洛娉妍表现出高兴或是不屑,怕是洛妙姝便会忍不住产生别的想法……
并未过多逗留,分男女两桌用了顿还算和睦的午膳,洛娉妍便随着景蕴一块儿告辞,启程前往罗先生处。
坐上马车,洛娉妍不由朝景蕴叹了口气,感叹道:“洛妙姝到是果真长进了不少,不说今日的宴席我瞧着还算中规中矩,就是说话行事,也比以往强了不少。”
关于她们姐妹间的事儿,景蕴知道的不多,却也知道一直是不和的。
如今听洛娉妍这般一说,景蕴不以为意地将她搂在怀中,摩挲着她的脊背,轻声道:“她若长进了将来受惠的是她自己,明儿开始你就要管家,哪有那么多功夫往这边儿跑。”
说完景蕴低头看向洛娉妍笑道:“今儿我有跟继宗交代过,让他没事儿就过去瞧你,省的你想家。”
洛娉妍一听,嘴角不由自主地高高翘起,将头靠在景蕴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轻声笑道:“爷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把我宠坏了?”
景蕴闻言一挑眉,好笑地捏了捏她挺秀的鼻尖儿,满是宠溺地笑道:“这话爷可不信。”
谁知洛娉妍歪起头望向景蕴,颇为挑衅地道:“那可说不准!”说完眨了眨眼问道:“爷害怕吗?”
景蕴好笑的将搂着洛娉妍的胳膊紧了紧,在洛娉妍耳边儿小声笑道:“这样瞧不起爷,仔细爷回去收拾你。”
二人说笑间马车已经在罗先生住处外停了下来,照顾罗先生起居的吴婆子夫妇,远远看见锦乡侯府的马车便迎了上来。
这边儿溯风放好脚凳,景蕴刚刚扶着洛娉妍的手下了马车,吴婆子夫妇便上前行礼,笑道:“小姐可算是来了,先生脸色可不大好。”
洛娉妍闻言自是明白吴婆子话里的意思,轻声问道:“师傅没说什么吧?”
吴婆子摇了摇头,笑道:“先生昨儿等了一天,晚饭也没吃,今儿一早起来就坐在书房里,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老奴原想去"zhao xiao jie"的,又怕……”
吴婆子说到这儿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洛娉妍却是明白,她怕进不了锦乡侯府的大门。
洛娉妍不再多说什么,只横了景蕴一眼便抛下众人,急忙往院儿里走去,院子本就不大,洛娉妍几步便越过前院儿空地上晾晒的药材,朝后院书房而去。
后院园子里种了不少常见药材,书房的窗户正好就对着药圃,若是春夏之际,推开窗户便能尽收一园风光,此时正是寒冬,自然没什么景色可看。
但罗先生最是不喜屋内气流不畅,故而即便是数九寒天那也是要开扇窗户的,今日墙角几支腊梅开得正好,幽香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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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宜人,但罗先生不仅书房的门紧闭着,就连窗户也没留一丝缝隙。
洛娉妍见此低头抿嘴一笑,疾步上前轻轻扣响房门,唤道:“师傅,您在里面吗?娉妍来看您了。”
洛娉妍等了一会儿,里面只传来轻轻一声茶盏碰撞的声音,想来是罗先生将茶盏搁在了桌案上,故意发出来的。
洛娉妍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嗔道:“师傅,娉妍今儿可是带女婿回娘家,您快出来,娉妍还要给您敬茶呢!”
罗先生闻言脸色好看了许多,却仍旧不说话,又听洛娉妍在门外喊道:“师傅,难不成您不认娉妍了?不承认这儿是娉妍娘家了?”
罗先生叹了口气起身下炕给洛娉妍开了门,看着门外梳着坠马髻插着飞凤钗的洛娉妍,罗先生故意板着脸问道:“昨儿遣人来说要回来,害为师等了一整日,也不见你捎个信儿来,没声没息的,今儿怎么倒跑过来了?”
罗先生话一出口,洛娉妍一张脸便涨得通红,要怎么跟师傅说?总不能说昨儿被爷拉在床上胡天黑地了一下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洛娉妍显然不记得昨儿半夜醒来,景蕴半搂着她喂了一碗汤的事儿。
罗先生到底是过来人,一见洛娉妍脸色绯红目光闪躲,一脸甜蜜娇羞的样儿,心里哪能不明白的?
罗先生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转了话头道:“快进来坐,外边儿那么冷,身边儿的丫头们不经心,自己也不知带个手炉,若是冻坏了手看你将来怎么拿针。”
罗先生说的“针”自然不是绣花针,而是能治病救命的金针银针,洛娉妍刚随着罗先生一步跨进房门,才想起来景蕴还在前院儿等着敬茶呢,不由讨好地笑道:“师傅!世子爷还在前边儿等着给您敬茶呢。”
谁知罗先生立时板了脸,皱眉道:“怎么把他给带来了?快让他回去,或是晚膳后来接你便是。”
洛娉妍却是不依地,上前挽住罗先生的胳膊,大着胆子轻轻摇晃着嗔嗲道:“师傅,今儿可是徒儿三朝回门,哪有将新姑爷撵出去,不让人给您敬茶的道理?”
说完洛娉妍歪着头忽闪着大眼睛望着罗先生,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