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四娘瞪了他道:“并非我不信三郎。只是事关重大,三郎若不能坦诚相待,让我如何能信你?”
李三郎轻叹一声:“原来四娘信的,并非李某这个人,而是附加于李某身上的那些名啊字啊的无谓之物。”
春四娘毫不松口:“生死攸关,不敢大意,望三郎见谅。”
李三郎点头道:“李某明白。只是,四娘既不相信李某,就能相信李甲李乙了么?我若胡乱掐个名字,四娘又如何查证?若不能查证,是信还是不信?”
春四娘被他问得怔住了。
“李某既能信四娘,四娘为何就不能信李某呢?”李三郎虽然依然语气温和,话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春四娘与李三郎,不过是彼此彼此。李某既未追问四娘姓甚名谁,四娘又何苦执着?
春四娘一时语塞。
李三郎不再说话,而是微笑着吃起了茶。
春四娘转着手里的茶盏,沉吟半日。抬眸时,眼中已有了盈盈的泪光:“是我唐突,只是,情势所迫,我又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子,难免失了分寸,还望三郎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