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亭抱拳说:“事态紧急,就劳烦五位先走一趟。事后关某再作安排。”
吕林兰邱书仪注意到高秋并没有抱拳回礼,只得抱拳。
——
报讯的人,名叫罗立。
罗立是用跑的。
跑了一段路,停下,转身,等吕林兰五人。却见吕林兰五人就在身旁,并没落下。
罗立也没好奇五人是怎么跟上的,转身继续跑。绕了好几个圈子,终于到了新兵营。
新兵营这个地方,就只是安顿新营用的。并没有什么训练场所。房子,很大;院坝,也很大,但再大,也大不过操场。
没有任何前提,男女单挑,通常男方获胜。如果男方是新兵,女方是老兵,自然就是女方获胜了。
但是,女兵只有两个,男兵却有上百。
虽然上百男兵不见得都会参战,但参战的人,二三十人,总还是有的。
这倒不是说,有二三十个流氓。当初调戏过路女兵的,也就那么三个人。
但是,那三个人被女兵痛揍之后,就大声叫嚷,说女兵欺负男兵无人了。然后,就激怒了一些不明真相的莽夫,凑齐了二三十人。
单挑,女兵的确强于新兵。但两个人打二三十人,就不行了。
吕林兰五人到的时候,那两个女兵已经多处受伤,摇摇欲坠了。
陶念吕林兰什么都没做,邱书仪东方以巧有样学样同样什么都不做。高秋没忍住,催动了威压。
筑基初期的威压,虽然算不了什么,但凡人却是经受不起的。
不过还好,因为距离远,人数又多,所以后果还能接受。
院坝里的人,全都倒了,也包括那两个女兵。
吕林兰说:“你们两个,去救女兵。”指的是陶念和东方,两个打手型侍婢。
陶念不想去,瞪吕林兰。吕林兰上下一看,示意陶念的打扮。陶念这才醒悟,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居然是最差的。
二人走了过去。
陶念一把,拉起一个女兵,顺便就给那个女兵疗伤了。除了破烂的衣裳,身上再也找不到斗殴的迹象。
东方以巧法术不精,虽然也能疗伤,但却不能这样不动声色。因此,东方以巧只是扶起了另一名女兵,就不动了。等待陶念出手。
陶念见了,略微有点后悔。该不该疗伤,自己可没想。现在已经治好了一个,就不能不治另一个吧。于是,也治了。
二人带着两个女兵,走到院外。这个时候,高秋才想起,收了威压。
没了威压,那两个女兵悠悠转醒。陶念东方二人放开女兵。两个女兵一个劲地“咦?”“咦?”不明情况。
吕林兰靠近高秋,问:“小姐,军营斗殴已然平息。您看,咱们这就回去?”
“嗯,回去吧。”
这一趟,高秋没有坐轿。
——
关亭见五人回转,略一问,知道了大致的结果。
随即,关亭叫人,招呼五人用饭。
时间只是半下竿。如果民俗是吃两顿,时间正好;如果民俗是吃三顿,则时间早了。
吕林兰等人以时间早了为由,推辞了。不管民俗如何,自己这帮人都是吃三顿的。
问了一下房价。关亭说了,从五两到两百两不等,并且还有租赁的情况。五人让关亭先忙自己的事。说要上街逛逛,晚些时候,再来买房。
打发走了五人,关亭立即派人把罗立叫了过来。仔细讯问吕林兰五人平息军营斗殴的经过。
罗立说,五人中的三人,都没走近院子,就停下了。然后两个人过去,很快就把女兵带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制止斗殴的,他也不知道。
罗立走后,关亭再次派人,找新兵问情况。结果新兵交待的,如出一辙。都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着打着,突然就晕了。醒过来之后,女兵早就不见了。
知道所有情况之后,关亭思来想去,仍然不明白吕林兰五人到底具备哪方面的本领。
关亭想,既然五人有买房的意思,不如就贱卖一套房子给她们。如果她们没本事,无非是房价亏了点,如果她们有本事,至少也把人留住了。
——
关亭转身,继续做案头工作。
没做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朝庭下发了檄文。
檄文,并不单指用于讨伐的公示文章,同时也指用于征召的文章。
关亭接了檄文,另两名文臣也凑了过来,一同观看。
檄文针对的目标,是尚德王爷。
皇帝的兄弟,封王,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但这个尚德王爷,并不是皇帝的兄弟,而是皇帝的叔父。他这个王爷,是上一个皇帝、也就是先帝封的。
当今皇帝,尚且存活的兄弟,还有三个,同样封了王。这次檄文,没这三个王爷的份。
为什么针对尚德王呢?
是因为,尚德王爷走兵勤王了。
——
“勤王”中的“勤”,字面上,是帮助的意思。实际上当然不是。
帮助,乃是平等关系或上对下关系中的行为。作为臣子,谁敢说自己能帮助皇帝?
因此,“勤王”中的“勤”,字译,应该是殷勤的意思;意译,则是殷勤服侍。“勤王”,就是殷勤服侍于君王。
比“勤王”更容易懂的,还有“清君侧”。
总之,君,必然是好的。但君侧的人,就不一定好了。古代的政变,多半都用这样的借口。
——
尚德王的勤王,是不是借口,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