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时眠眼睛转了转,心底又有了思量。
这枚令牌虽然其貌不扬,但能和那些难得一出世的宝贝放在一起,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莫非就是用在这里?
没等她细细考虑取舍,那令牌已经像是有了灵性一般,自己挣脱束缚,朝那面刻着“学”字的石壁飞了过去。
“欸!等等!”
时眠还没考虑好这后果,一见它飞走自然是急忙去追,只是石壁上那字本来就扎眼,这令牌一飞过去更是光芒大盛,叫她不得不停住脚步,在原地捂住眼睛。
“……”
良久,那光芒才逐渐黯淡。
时眠心下忐忑,生怕一睁开眼什么也没有,白丢了个不知道什么用的令牌。
她慢慢挪开手掌,看向面前石壁……
“好自恋!”
她没忍住就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石壁上的人似乎拿眼睛斜了她一下。
没错,石壁上,正是出现了一个人像。
方才那金光闪闪的“学”字,似乎重新被组合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长须长袍,仙风道骨十足,左手朝着不知道什么方向指着,颇有一股指点江山的气势,而右手则背在了身后,捧着一件东西。
时眠没见过喻虚真君,但她料想着,在这种地方出现的,除了喻虚真君本人也就没别人了。
她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虽然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不过似乎已经老得堆褶子了,真的还活着吗?还让人去找他……”
“……”
石壁上的喻虚真君似乎又瞟了她一眼。
时眠没注意,而是突然发现了别的东西。
“咦?这右手捧的东西,怎么是凸出来的?”
她心大,也没什么顾忌,就这么直接上去摸了摸,结果那东西居然直直掉了下来!
“嚯!”
时眠被吓一跳,才发现这人像居然还是半绘制半真实的,这东西就是真实盛在那绘制的右手上的,这一掉下来,喻虚真君手上的玩意儿也不见了。
“厉害了我的喻虚真君。”
她稀奇地将那掉下来的东西捡到手上,那是个圆环,或者说是挂钩……咳,说得难听点,就像是农家秤砣上面吊东西的铁钩子似的,说简陋都抬举它了。
不过如果单是外表丑就算了,这铁钩子还毫无灵气,上面锈迹斑斑。
时眠盯着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乾坤。
不过到底是喻虚真君手里拿着的东西,虽然看上去很寒碜,不过嘛……大人物往往就喜欢这个调调嘛。
她很自然地将铁钩子收回乾坤戒指,也没有嫌弃,然后跑到那喻虚真君人像上敲敲打打,这摸摸那摸摸,半天也没有刚才的事情再发生。
“切……”
时眠有点不满意,盘算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挖不出好处了,才戳了戳这人像那不可描述之处,算是偷偷摸摸的恶作剧。
她本来就是肆意的性子,也不懂得对于大能之辈的尊重与敬意,反而越是大能之辈她越想调戏,结果这么一调戏就给出问题了,那人像居然很明显地翻了翻白眼!
时眠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看去,人像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可那嘴角下撇的不悦之意却是相当明显。
真的动了!
她登时怂了,小心肝跳了跳,却见那人像没再有什么表示。
“前辈?”
试探地喊了一声,人像也不回答。
时眠盘算着多从这里捞点什么呢,自然不肯放过,于是胆大包天的——
又是一戳。
“小辈,休得放肆!”
那人像陡然出声,时眠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被石壁突然爆发出来的威压给摔了出去。
“咳、咳……”
她趴在地上等了半天,那金光才淡下去,一睁眼,人像又变回了那个“学”字,熟悉的威能震慑着眼球。
时眠却不服输,捂着眼睛过去骚扰道:“前辈~”
“前辈,您回来呀~”
“前辈,弟子知道错了,您快再出来一下吧!”
“哎哟喂,我的眼睛哦……”
干嚎了大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时眠撇撇嘴,晓得是没得指了。
方才那人像,不是喻虚真君留下的神识,就是这个“学”字产生的字灵,总归都是不简单的人物,指点她一下也是轻松的事情。
可惜啊……下次再也不手贱了。
她瘪嘴想着,还是垂头丧气地开始爬这万丈阶梯。
结果最后牺牲一枚令牌,除了得到一个铁钩子,就再没别的了。时眠在心里扼腕叹息,这样为一时爽快忽略掉深层利益的自己简直太不合格了,下次到这样大能之辈的传承中,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
她一边爬阶梯一边开始运气,就这么噔噔噔的不停,居然是趁机锻体开了,万丈的阶梯虽然听着恐怖,不过这么一直不停的走也用不了多久,很快,就已经走过了数百阶。
时眠这边是爽快了,那边的庞真人却心里苦啊。
“这、这个,宗主,弟子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他老脸紧皱,已经快成一朵菊花了。
高坐在殿上的浩宣真君却没有生气降责,而是垂眸沉思起了什么。
“喻虚师祖的传承……近年来宗门峰脉移动,倒是将那里给掩住了。”
他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庞真人,你虽擅自启动了喻虚试炼,但这试炼本来也应该面向全部弟子,是以并不算错,只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