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躺在了床上,丁旭斌抻了个懒腰,“可算能休息了!”他感叹了一句,刚要闭上眼,就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警觉地坐起身来,“谁?!”
一阵轻盈的脚步朝他缓缓走来,“旭斌老爷奴家映岚。”
李映岚?怎么会在这?
“你来做什么?!”丁旭斌没好气地问道。
没等到她的回答,却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地tuo yi声。
紧接着一具冰凉的身体钻进了丁旭斌的怀里,“旭斌老爷奴家奴家侍奉您就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真是让丁旭斌无法接受,“是旭升让你来的?”
黑夜下,李映岚的脸模糊外明亮,她顿了顿之后摇摇头,“不是是奴家自愿的。”
“不管你是怎么一回事,都出去!我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多一个人呼吸声太吵。”丁旭斌抱着头就躺了下来,一副要撵李映岚走的姿态。
可谁知这个李映岚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老爷,奴家占的地方和没有人一样,您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喜欢呢?老爷奴家好冷啊”她说着嘴就要贴上丁旭斌的耳朵。
每当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丁旭斌内心都会十分煎熬,娜仁的影子总是不住地在自己脑海中浮现,久久不能抹去,她可以说是被自己间接性害死的,自己又怎能做出伤害她地事情来?!
丁旭斌的极限被挑战到了极限,“滚。”他阴冷着声音说到。
李映岚整个人都身子一僵,丁旭斌周围的气温低沉的可怕,她不自觉地想往后挪了挪,“老老爷?”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还用让我再说一遍吗?”丁旭斌音依旧沉重。
李映岚的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本是大家闺秀,原以为嫁到丁府就能过上万人之下的日子了,谁知不但丁旭升从来没有碰过自己,还把自己当成奴隶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又何尝不知自己下作得都比不上青楼里的娼妓?!
“那老爷奴家奴家告退”李映岚拼命想忍住泪水,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哽咽了起来。
她胡乱擦了擦脸抓起衣服就冲了出去。
而另一边,纸鸢也已经将她所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了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眯着眼睛,“兰殇已经到了这种危机时刻了吗?纸鸢你信吗?”
纸鸢抿抿嘴,“这个奴婢不敢说”
“和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说吧,我听听。”东陵翕然轻声说着,随后闭上了眼睛。
纸鸢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开口说道,“阏氏,奴婢认为这件事不简单,因为老百姓的话是不会撒谎的,可是十五对我确实又出手阔绰,那一顿饭,鸡鸭鱼肉全都有,若兰殇当真不行了,就算是碍于面子,也不会点满满一桌子菜所以说实话奴婢有些纠结,到底哪一方才是真的呢?”
“或许两边都是真的。”东陵翕然缓缓睁开眼睛,“兰殇看来不好夺啊。”她说着叹了口气。
“那阏氏我们该怎么办?对了,来的路上我一直感觉有个人跟踪我!”纸鸢瞪圆眼睛说道。
“我知道,那人是旭斌。”东陵翕然的声音里满是疲倦,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要和自己儿子勾心斗角。
“丁?!”纸鸢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东陵翕然问道。
纸鸢赶忙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但她心里清楚,千万不能让东陵翕然知道她给丁旭斌下蛊的事!
“你也想不到他会跟踪你吧?其实最开始我都不敢相信,现在旭斌的大部队已经偷摸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毕竟单于不是主帅,确实不能说什么”东陵翕然叹息道。
“那您派人跟踪他们了吗?”纸鸢急切地问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其实压根儿就不用跟踪,他一定是去丁府了”
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可是脑子里回想着丁府的花花草草,整个人竟然不自觉地陷入了绝望之中,东陵翕然自嘲地摇摇头,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没想到还是只是一个核桃而已。
“阏氏丁将军真的会和我们反目吗?”纸鸢有些担忧的问道。
东陵翕然沉思片刻,说实话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感念,可是她不敢确认,“走一步算一步吧”
纸鸢有些犹豫地应道,要在这两个男人中间选出一个来纸鸢试着换位思考,她说不定都很难下定决心。
“阏氏,再有一天咱们就进城了”她幽幽的说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是啊”
眼下就等着莫志云给自己的回信吧。
皇宫里,莫志云将十五递上来的密函看了一遍又一遍,“是翕然的字迹是翕然的字迹!”他激动的叫着,“十五!这是你从哪找来的?”
十五恭敬地说道,“是前皇后的贴身丫鬟纸鸢给我的,她告诉我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里。”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啊!”莫志云感叹了一声,环顾这空荡荡的御书房,没有一人敢上前,若东陵翕然还在,定会为自己分忧解难他失落地想着,为什么有些事,非要等无法挽留了之后才会后悔呢?
“十五,准备马车,今晚朕要去见她。”莫志云轻笑着说道。
“圣上?!此行不安全啊!若这是前皇后使出的计策呢?你可是一国之君啊!万万不可而已!望圣上三思!”十五半跪在地上说道。
莫志云笑着摇摇头,“翕然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之间还有情分,信上都说了,她心里还挂念着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