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听后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是何意思?难不成在你心中母亲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
丁旭斌听后也笑出了声,“您若是,早在丁府就已经不在了吧?”
被自己亲生儿子这么说,东陵翕然内心难免也有些不自在,她深吸一口气,“把旁人都支走是有何事?无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丁旭斌勾起一边嘴角,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叹了口气,“母亲,您有没有想过我为何一定要参加这中秋宴会?”
“为了那把椅子,不是吗?”东陵翕然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说道,丁旭斌的野心,人尽皆知,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丁旭斌点点头,“知我者,母亲也!那日我会带兵进宫,到时候少不了母亲的帮助。”
东陵翕然听后,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带兵进宫?旭斌你难道忘了进宫之时都要将武器转移吗?”
丁旭斌勾了勾嘴角,“我可以。”
东陵翕然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一个想法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可那一瞬间太过快速,她没能抓住。
“你要我怎么帮你?”东陵翕然问道。
丁旭斌神秘一笑,“帮我稳住圣上即可。”
“就这么简单?”东陵翕然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就这么简单,母亲,我答应您,等我坐上皇位,许您一世荣华。”丁旭斌已经喝的有点上头了,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东陵翕然苦笑了一声,“我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让我和巴特儿长厢厮守便够了。”
“只怕是不能实现了”丁旭斌低声嘟囔了一句。
可东邻翕然却没听清,“你说什么?”
丁旭斌摇摇头,“没什么!我答应您,倘若巴特儿不在人世了,怎么办?”
东陵翕然望着远方叹了口气,嘴里的食物此时一丁点味道都没有了,她皱了皱眉眼角有些湿润,“那我便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丁旭斌感觉此时的心情越来越压抑,自己的母亲为何到了现在心里仍旧是别人?!
“呵到那时我命人为您修建一座牌坊不是正好?”他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为我这种朝三暮四之人修建牌坊?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跪拜谢恩了?”东陵翕然也没留情面,挑眉怒视着他。
丁旭斌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母亲的那个眼神,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母亲,我没有要同您争吵的意思,我只想和您心平气和的聊聊天。”
东陵翕然自嘲的笑了笑,“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一枚棋子,又何必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想起巴特儿,就感觉心慌,自己不是没给他写过信,但没得到一点回音,丁旭斌为何会说他不在人世?难不成她这么想着手心不禁覆盖了一层薄汗。
丁旭斌猛的灌了一大口酒,“您是我母亲,这点永远不会变,倘若孩儿当真成为九五至尊,您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若孩儿一败涂地,也定会护您周全,时间不早了,您回去吧!妹妹还等着您呢。”
他说哇便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望着他的背影东陵翕然一阵感伤涌上心头,明日便是中秋了,望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应该是团聚之日,为何自己却莫名的悲伤孤独?
“单于您究竟在哪”东陵翕然望着天自言自语道,“千万不要丢下妾身一人在这世上独活妾身做不到啊”
原本自己最擅长的事情,现在已经做不到了,自己早已不是那个享受孤独挫败的人了,感受过温暖,就再也戒不掉了她吹着眼眸,一滴明泪顺着脸颊缓缓划过。
而另一边,丁旭斌坐在书房里紧闭着双眼,“查到了吗?”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在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人影听到丁旭斌的声音后跳了出来。
“回将军,查到了。安和就在离灵华寺不远处的一间破旧木屋内。”说话的人正是陈秋白。
“知道了,对了,我母亲今日说在灵华寺见过你?为何这般不小心?被圣上发现怎么办?”丁旭斌微微睁开眼睛,盯着身处于黑暗之中的陈秋白。
陈秋白歪着脑袋皱了皱眉,“您是说阏氏?没有啊!今日我一直都没在寺院之中,会不会是她看错了?”
丁旭斌立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了,还有漠北的来信吗?”
陈秋白点点头,“加上上个月的差不多有十多封,都被臣扣下了,不过您为何要扣下漠北来信?”他有些不解,在漠北时,他们不知关系一直很好吗?
看来这巴特儿还真是契而不舍啊!丁旭斌招招手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陈秋白也不好深究,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丁旭斌,丁旭斌看着其中一封上面竟然还别着一根鸡毛,“加急?是有何事”他自言自语着打开了信件。
看着上面的文字他差点跳起来,“送信之人现在在何处?”
陈秋白抿了抿嘴,“他被臣放走了。”
丁旭斌不受控制的狠狠拍了下桌子,“放走了?!”
陈秋白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是将军,早在三天前那人就已经离开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丁旭斌无奈得叹了口气,“三天前,现在八成都已经出城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这封信是询问母亲身体的信件,若送信之人还在就让他与母亲见一面,单于不也能放心了嘛!”
陈秋白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