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禧公公,这是本宫母亲送来的野珊瑚,一点心意。”薛书雪说着就命吉言搬上来了一个巨大的珊瑚标本。
就连这珊瑚的底座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根雕,进禧赶忙就跪下了,“皇贵妃娘娘,着可使不得啊!”
“不过是身外之物,都说珊瑚有灵性,若能给它寻个好主人,本宫也是功德圆满。”
“这....”进禧望着血红的珊瑚有些迟疑。
“就别推辞,吉言,找几个人把这珊瑚抬到进禧公公的住所。”薛书雪一抬手下令道。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皇贵妃娘娘的恩赐。”
“嗨...进禧公公将圣上照顾的如此好,这都是公公应得的。”薛书雪一改往常的高傲,“对了,进禧公公,本宫见圣上这阵子不是很开心,您一直陪在圣上身边,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进禧面露难色,“这个....只怕圣上想得到的,您办不到啊...”
“进禧公公不如说来听听,本宫也想为圣上排忧解难。”
进禧公公皱着眉,无奈的摊开了手,“圣上相中了个女人,可这女人是有夫之妇,您能办到吗?”
“这天下都是圣上的,更何况是个妇人了?那妇人叫什么?”薛书雪压抑着心头的怒气说道,果然,圣上心里有了别人。
“唉...实不相瞒,那妇人正是当朝驸马的妾,东陵翕然。”进禧叹了口气,“皇贵妃娘娘,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薛书雪挺直了身体,东陵翕然?怎么这名字听着这么耳熟?薛书雪寻思了一阵,啊…是她啊,这女人是来克我的吗?自己的儿子喜欢他,自己的夫君竟也喜欢她?!
“多谢进禧公公了,放心,这事本宫不会跟别人提起。”
进禧忙哈着腰,“哎!哎!那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回了。”
薛书雪点了点头,便陷入了沉思,若将东陵翕然献给圣上,志云那边不太好交代...怎么办?“吉言,你去给我查查东陵翕然。”
而丁府,因为没有找到东陵翕然的尸体,简易的给她建了个衣冠冢,就草草了事了。丁依凡自那日后,都不去上朝了,每日把自己关在屋里,白天黑夜的喝酒。
“把门给我撞开。”莫灵阳看着紧闭的门下令道。
几个家奴对视了眼,“哐当”一下,就撞开了门。
只见丁依凡坐在地上半眯着眼睛,“翕然....翕然....”
莫灵阳大步走进去了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丁依凡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的咧开嘴大笑着。
“既然你这么想东陵翕然,你怎么不去死?!”莫灵阳踩着他的头问道。
丁依凡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割开手腕,看着流出的鲜血,他直接就害怕了。他没有勇气,他做不到像东陵翕然那么爱他。
“哈哈哈,我去死!让我去死!”
莫灵阳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把他给我扔池塘里。不是想死吗?成全你。”
这些家奴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上前。
“愣着干嘛?!我的话不好使?!”莫灵阳尖着嗓子叫道。
这些家奴迟疑的走到了丁依凡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敢拉起他。
“谁不动,谁就直接滚吧!”
这些家奴终于把丁依凡提了起来,拖到了院内。
“扔。”莫灵阳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犹豫。
马上入冬了,院内的池塘里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这要是人进去,不淹死也会冻死吧?这几个家奴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丁依凡摆动着手臂上嘴里哼着不成调到小曲,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莫灵阳越看他这样越来气,没等这些家奴上手,她拽着丁依凡的头发把他扔进了池塘里。
丁依凡冷得一个激灵腾了起来,“啊!”他瞪大着眼扑腾着。
“丁依凡你要是真爱东陵翕然你就别上了!这么作贱自己给谁看呢?”莫灵阳看着水中如困兽般到丁依凡,嘴角不自觉地上升起来。
丁依凡其实早就酒醒了,只是故作癫狂,逃避着现实。可一进水中,刺骨的凉水,让丁依凡装不下去了,他一刻都呆不下去,灰溜溜的爬了上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吹来的风吹进了丁依凡的骨头里。他捂着脸自嘲的笑着,所谓的什么爱东陵翕然,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障眼法罢了,他最爱的自始至终就是他自己。
莫灵阳嘲讽的看着丁依凡,“把他拉走。”
说完转身离开,看似潇洒的莫灵阳,其实手都被自己掐紫了,她心中的丁依凡,不是这样的。
而东陵翕然,在吃完粥后,就匆匆离去了,榻按照粥摊妇人指的路前行着,可不知怎的,却走进了一片树林,这是哪啊...她找了块石头坐下歇息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望着远处的村落,她给自己鼓了鼓劲,走了过去。
路上,正好与几个男人擦肩而过,而着急赶路的东陵翕然并没有注意这帮人看她的眼神。
这帮男人在过了东陵翕然后,窃窃私语不是说了些什么,他们又转头走向了东陵翕然,悄声地靠近着东陵翕然,趁她不注意,捂着她的嘴就把她拉进了树林中。东陵翕然奋力挣扎着,嘴被捂住,连叫都叫不出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被放倒在地后,一人一支手一支脚控制着东陵翕然,其中一个壮汉拨开了她面前的发丝,“这小妮儿,长得还挺俊!跟哥哥走吧!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东陵翕然从未遭遇过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