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霞门灵符之事引发万符阁五道真人猜测的同时,池霄门与万象门也不并非不知情,只是他们都在悄悄观望,事情还未肯定之前,谁也不想先去招惹万符阁,从而落得和阜霞门一样的下场。
三方各有考虑时,阜霞门内已是另一番境况了。
距弟子知道门中又有了灵符的事,已经过去了五天。
五日里,仙门在凡俗所立的阜霞仙庙,又重新恢复了以往之景况,去仙庙祈愿的凡人一天比一天又多了起来。
就连圭禄山灵泉之事,阜霞门终于有了底气不再束手束脚,长老更派了好几名弟子前去探查,与万符阁弟子争夺灵资。
如此结果可以算得上大快人心,门中弟子对苏谷仪也不再与之前那样挖苦,至少大家再看她时,眼中的探究和审视已经没有了。
交出了七百多道灵符,能有如今这个成效,苏谷仪也十分满意。
她笑着低头看手中的仙乙壶,眼里精光闪现。
除了灵符在阜霞门内带来的影响让她欣然,仙乙壶的变化亦是令她心中舒畅。
自从她突破了炼气六层,壶内近乎空空的青丹砂,几日之间就堆了六两,比起先前还多了足足一两,直到这一二日,符砂的增加这才停止下来。
苏谷仪观察过后立即了然,看来她如今的修为,每月仙乙壶能产砂已能达到六两之多,粗粗一算,一月能炼九百多道灵符。
先前那五两青丹砂,共炼了六百六十五道下品镇杀符,一百四十八道中品镇杀符,此中有十八道黑砂符,正是中品。
本想炼一些上品镇杀符为自己所用,岂料一时兴起时,青丹砂也差不多用光了,只好作罢。
给仙门六百道下品镇杀符,十二道中品黑砂符,现下自己的芥子袋中留的,包括以前所炼剩余,还有七十八道下品镇杀符,一百四十二道中品镇杀符,六道中品黑砂符。
哪怕给了仙门六百道,她自己私囊的灵符之数,依然十分可观,二百多道灵符,足够她个人使用了。
交出六百道下品灵符,十二道中品灵符,她不是没有顾虑,以她炼气六层修为,又初入符道,即便她天资奇佳,也需要“慢慢”磨砺,中品以上灵符,还是不要拿出太多的好,否则就不值钱了。
摸了摸腰中的芥子袋,她不免感叹,以前不会炼符的时候,五六道下品镇杀符就她大下血本,现在五道六道实在轻松。
她收了仙乙壶,又打坐修炼了一会儿,才起身出了门。
这一日,杂务堂内弟子明显比五日前要多了些许。
苏谷仪一入内,好些以前议论过她的弟子,都在悄悄打量她,确定她与先前无异,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傲慢的样子,才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小心,不过是因为今非昔比。
“苏师妹来得正好!”姓黄的弟子一看到她就裂开嘴笑了。
经过好几次接触,她对这个圆脸的师兄,还算有些好感,此刻见他开口,她一对乌睛动了动,道:“可是有结果了?”
他点点头,手上一扬,就取出一件东西来。
那是一根约有半尺的乌金长针,圆润的针面上,有细微的小孔,乍一眼根本瞧不出来,在长针尾部,有几个的蝇头小字。
“万化针?上品灵器?”苏谷仪低声微讶。
就一根小指头粗细的长真,还能是上品灵器?
姓黄的弟子圆圆的眼弯弯的,解释道:“师妹可不要小看了这针,此针可是出自池霄门林无大师之手,林大师十年前就踏入四阶炼器大师之境,四大仙势之中无人可攀,灵器之威毋庸置疑,但凡是他所铸的灵器,没有没有二十三十的金珠,绝对买不下来。”
林无大师所炼之器在四大仙势中很是出名,且一个月也只铸器三件,超过三件,给再多金珠也只能等下个月,想求器之人,如今都不知排了多少人了。
这些事迹,她也略有耳闻。
“嗤!一把小小的破灵器,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自居大师?哪个老不要脸?”
灵台里广伦真人的大嗓门突如其来。
苏谷仪吓了一跳,随即道:“师父!”
自从前不久广伦真人在芥子袋里恢复灵力,连着不知道几日没动静了,让她猛然有些不适应。
“为师现在好得很!”他嘿笑一声。
他嗓音洪亮,听起来没有半分疲态,如此她也颇为放心,一面含笑将那万化针接手过来,一面对姓黄的弟子道:“多谢师兄,这枚万化针我就收下了。”
广伦真人啧啧直叹。
她转身要走,一旁又有弟子眼尖凑过来道:“苏师妹且慢。”
这人长着一张马脸,见苏谷仪回头看去,就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我这里有一个务职,开价六十枚金珠,师妹如今身份不一般,这件事,我认为除师妹之外,没有人更适合了。”
六十枚金珠,的确不是小数目,但于此刻的她来说,也并不难得。
她一时不是太有兴趣,也就随口淡笑道:“师兄快人快语,这务职有什么难能可贵之处,不妨直接说出来。”
那人一听,脸上的笑纹更深了。
姓黄的弟子欲言又止,却被他一个劲使了眼色,转而对苏谷仪道:“楮海西峡岛西南方的浮清洞,据说洞中有一灵露叫琼竹露,师妹如果肯前往取回一瓶,时日也不短,只要半月,六十枚金珠就是师妹你的了!”
琼竹露?
她在心中暗暗思索,此物为水类之物,她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