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仇妤由几个大丫头服侍着装完毕,江仇妤带着绛香茯苓和桂嬷嬷往梨园走去。
马车早已备好,陈氏与云氏穿戴整齐静等着老夫人从府里出来,身边的几位小姐也是穿着一样祭祀的服侍显得格外庄严。
一转头,却是不想却是看见了那一身祭祀服打扮的江仇妤扶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出来。
众人脸色为之一变,这……怎么会这样?这庶女何时与老妇人如此要好了?
“出发吧。”江老太太看了一眼众人,就带着仇妤上了第一辆最大的马车。
“母亲,这……祖母是什么意思啊?”江彧清着急的问,祖母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吗,为何要与江仇妤一辆马车!
云氏也气得不行,这个江仇妤真是阴魂不散,罢了,小小庶女而已,对自己的女儿构不成威胁的。
“先上车吧,兴许老夫人只是想要个人伺候在身边而已。”云氏安慰的拍拍江彧清的手拉着她上了马车。
一伙人往观云寺而去。
马车之中,仇妤握着老夫人的手,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才慢慢开了口。
“还是蓁蓁的性子好,不像有些人,吵的很。”
仇妤笑了笑不忘嘘寒问暖,“祖母,山上夜里天凉,祖母的身子……”
“瞧瞧,你这孩子就是贴心,既然这么担心祖母,这几日就天天跟在祖母身边可好?”
“能跟在祖母身边伺候着,是蓁蓁的福气。”
“好孩子。”老夫人轻轻拍着仇妤的手背,二人在宽敞的马车里谈论起家常。
而另一头。
“母亲!祖母为什么对那个贱人这么好,有她在准没好事!”江彧清在众人面前是落落大方的,此时在云氏面前却显得坐立不安,原本的好心情在看见江仇妤扶着老夫人的那一刹那瞬时就被破坏了。
“彧清,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太高估那个丫头了?论长相论才学,她哪点比得上你?她都被太子退过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要将心思放在太子的身上,那个丫头万一真不自量力和你作对,母亲我自有办法。”云氏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对老夫人的做法却极其不满,总觉得老夫人对这个庶女也太好了,狠不得天天带在身边。
“。”云氏骄傲的笑了笑:“放心吧,你大哥说太子殿下也会在观云俺,到时候你就......”
江彧清点着头轻轻咬着下唇,就是不知为什么,只要有江仇妤在,她便觉得浑身的不畅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丫头变得不一样了,就是从她自杀后开始。
观云寺。
壁上着一个简单的佛字,空气中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周围环绕着诵经声与鸟鸣,小桌上摆着一副小棋盘,一名身披袈裟的老者转着手中的佛珠,闭目养神。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老者
吸了口气,“请进。”
男子一身简单的素衣,嘴角似笑非笑,那对明亮的双眸好比星辰。
“方丈。”温常恭恭敬的坐下。
“公子这些日子睡的可好?”
“拖大师的福,已经有很久没有睡得如此沉了。”
方丈笑了笑,“其实老衲有一事想要告知公子,江太师府会有贵客到访,并且会在本寺住上几日。”
温常恭收敛了神色,“那么,就让他们入住西厢,我们再过两日也要离开了。”
事情居然如此之巧,温府的老夫人前几日也来观云寺准备寒节事宜礼,他们住的却是南厢,温常恭的意思方丈立刻明白,不想让江府的人知道。
“这是公子要的经书。”
温常恭双手接过,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谢方丈,常恭会很想念这里的斋菜,倘若若日后不请自来,还请方丈不要撵我出去就好。”
“公子与老衲有缘,公子若是喜欢,可以经常来本寺小住。”
“多谢方丈。”温常恭站了起来,随手捏起一颗白子落在那棋盘上,随后笑着退了出去。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身旁的棋盘,棋盘上本来退无可退的白子一下子反客为主,整个棋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江太师府的人要来?
温常恭站在山顶,俯视着眼前的青山云雾,脑海中却是浮现了一张清秀的面容,随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怎么会想起她。
身后,一双手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温常恭却无动于衷,回过头去看见那一脸嬉皮笑脸的男子,对方冷哼了一声,“大哥是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温常礼撇了撇嘴,随地坐在青草地上,懒羊羊的看着身边的温常恭。
“大哥,这里没有外人,祖母还在屋子里歇息呢,在我面前就不要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看得心里憋得慌。”
“还好七妹没来,否则……”温常礼常说七妹顽劣,在温常恭看来,两个人相差无几,都是一般爱玩。
“别,她要是来了,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同样都是兄长,那个丫头却只对大哥言听计从,算了,反正在温家大院里,就连父亲都奈何不了她。
温常恭望了一眼西厢的方向,沉吟片刻,“今天江府的人会来。”
江府?江太师府?
“那大哥你那未婚妻……”温常礼露出了坏笑的表情。
“还未提亲,何来的未婚妻?”
温常礼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着几分暧昧,“若真要送个冲喜的过来,我倒是倒情愿是那个庶女,往后磕伤碰伤就不用怕了。”撞了撞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