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腰间的枪,立马举了起来,叫道,“是谁?别过来,老子手里有杀人的玩意儿。”
刚刚说完话,我就感觉自己像是白痴一样,如果对面站着的是血尸,他娘的怎么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黑暗里,好像有风从什么地方刮进来,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冻得冰凉。
忽然,我直视的地方亮起了灯,这些许让我平复了许多,因为我能确信对面看着我的最起码是个人了,而不是什么怪物。
我努力克服因为长时间在黑暗中而惧怕亮光的不适感,用手遮着光隐约间看到对面站的是个女人。
她说道,“这么胆小,怎么做五族的后代?”
我一听这声音很耳熟,立马想到是她,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其他人了?”
没想到此时此刻,被困在这密室里面的只有我和魁冢社女当家的。
她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和我谈条件,或许你们只是在拖延时间。”
我被他的话堵得竟然无言以对,硬着头皮说,“这里情况不了解,不代表我不知道王陵的秘密。”
她好像对我说的话根本不敢兴趣,只顾着拿手电环顾扫视着密室的结构。
她的光一照,地面上层层堆积的尸体开始显现出来。
这些尸体应该都是经年累月进入王陵的盗墓贼,或者说是“同行”留下来的。
尸体因为保存在阴冷潮湿的密室里,骨头上都呈现出一种霉变的绿色,和青铜器的铜锈的颜色很像,应该是死了很长时间了,或许,他们也有可能是西蜀王的“人殉”。
刚刚没发现,现在才觉得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很重的霉味,尸体都呈现着一种十分恐惧的死亡状态,甚至有很多尸体上有被啃食的痕迹。
我赶紧问她,“你说的好像你知道怎么出去一样,那还不赶紧把洞口找到,我看这地方十有八九是个陷阱,说不定就是西蜀王自己设计的机关,专门对付你们这种盗墓贼的。”
她用强光手电晃了我一下,冷冰冰的说道,“不懂就别说话。”
我很纳闷,心想有本事你就开啊!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吧!
她看我不依不饶,索性放下身上的装备,看着我说,“如果你想知道我知道的事情,那你就拿东西来交换。”
我开始警惕起来,“我能有什么东西和你交换的?我爸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给抓去的,还敢和我提要求。”
她不屑的说,“我可以保证你父亲不是我们抓的,如果我们想对他动手的话,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问道,“这件事我们先不说,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摔在了我的脚下,我拾起来一看,原来上面拍的是狮首银钮。
我有些紧张,看来他们真的是有备而来的,连忙说道,“这东西稀奇古怪的,我没有见过,哪里能和你们作交换?”
她指着我的背包,“装它的盒子都在你身上,还和我嘴硬。你不要想和我耍花招,盒子里面我们也知道没有东西,只要你愿意合作,我保证你们都能活着出去,相信我们的实力,你应该是知道的,现在不是我和你商量,而是你必须把东西给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摸了一下背包,忽然想到了为什么一路来他们都能十分清楚的掌握我们的行踪,原来是这个盒子已经被他们动过手脚。
熊瞎子和我本以为他们只在我家库房的物件里安装了跟踪器,没想到这个盒子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们给偷装了,真是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防不胜防。
我愈加的紧张和害怕了,这东西他们越是想要,就说明它有不寻常的价值,而我却只把它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要是真被这女人给夺了去,想必我就成为了“五族”的罪人了。
我故意和她周旋,说道,“你要是真想要这个盒子,我可以给你,你要是管我要什么银钮、金钮,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那我不只能呆在这里不出去了。”
她看起来有些生气,“我说最后一遍,给还是不给?”
我看出来她讲话的态度是认真的,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嘴硬说,“没有,怎么给?”
她突然拔出枪对准了我的脑门,幽幽地说,“别怪我,是你逼我开枪的。”
万万没想到她会来真的,我的腿都给吓软了,这时候感觉空气都被凝结住了,甚至我能听见她即将扣动扳机的声音。
我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心想就认命吧!反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在这蛇蝎美妇的手里,好比被怪物吃掉强得多。
当我做好了迎接死神的准备的时候,脚底下好像是过电一般,突然间就颠簸晃动起来,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像是在经历一场大地震一样。
那女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荡给打蒙了,手中的枪在子弹出膛的一刹那间应声而落,好在我躲得快,不然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我顺着晃动的节奏在地上来回翻滚,那些骷髅散落的到处都是,但是我来不及去恶心,因为就在这黑暗中,我好像听到了动物的喘息声,和当初我在南京东周大墓里听到的声音很像。
我猜这一层层骷髅下面肯定又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如果在它钻出来之前,我们还跑不出去的话,那我和她都会被吃掉,兴许这些皑皑白骨就是它的杰作。
地面稍微平复了下来,没有了刚刚剧烈的震动,我直起身子,准备去找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