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鹰渊,神秘之力突然爆发,毫无征兆,这很惊人与恐怖,连许平都不曾预料到,神色错愕。
很多采药弟子来不及上来,彻底交代在下面!
王丰是最后一个达到山顶的,险之又险,稍慢一点,就要丧命。
当然,若不是将楚恒当做踏脚板,他根本不可能在最后关头甩开神秘之力。
这着实可恨,楚恒千防万防,终归还是着了王丰的道。
此时,许平站在远离悬崖边缘的地方,不敢靠近,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损失了不少采药弟子,采摘的灵药比以往少了近乎一半,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今日已经不适合再下崖采摘灵药了,许平不得不带着众人返回宗门,至于那些葬身坠鹰渊下的可怜虫,没有人在意。
……
“嘶……”楚恒在迷迷糊糊中苏醒,发觉全身疼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睁开眼环顾四周,一片漆黑,这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没死!”
楚恒发现自己正吊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脑海中渐渐回忆起坠崖时的情形,大感庆幸的同时,眼中浮现一抹森森的寒意,这笔账迟早要和王丰清算。
他忍着全身的疼痛,从树上爬了下来,身上的衣物早已变得破破烂烂,一条一条挂着,就像乞丐,而衣物上沾了许多鲜血,他检查了一番身体,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多是皮外伤而已。腰间的绳索早就断裂,楚恒猜测,他之所以能够活着,这根绳索大概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
茂密的森林内传来沙沙的声响,楚恒不自觉的警惕起来,坠鹰渊凶名在外,谁也不知道下面存在什么凶物与危险。
在这个地方,楚恒没有丝毫安全感,沉吟一下,再次爬上大树,在一根粗壮结实的树干上打坐起来,不到天亮绝不下来。
夜色很深,有一种冰凉。
偶尔有惊人的兽吼自密林内传来,同时还有可怕的震动与轰隆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移动,或是某些恐怖的凶兽在相互厮杀,咆哮与惨嚎声回荡四面八方。
天亮了,晨雾弥漫,带着湿气与草木清香的清新空气飘了过来,兽吼声渐渐消退。
楚恒醒了过来,身体在生命精气的滋润下有所恢复,伤口都已结痂,不剧烈运动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在树上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一跃而下,向周边摸索出路。
没走多远,楚恒看到一个竹篓,几株灵药散落四周,还有几株不知去向,显然是掉下来时被卷走了。
“这是我的药篓。”
收拾灵药,他背起竹篓,继续朝前走去。
坠鹰渊下的树木极为稠密,一棵棵古树都很高大,品种繁多,且地面上堆积各种零散的白骨,有一些是属于地上走兽的,有一些则明显是某种大型飞禽的骨架,一眼就能辨认而出。
到处都是灌木丛,行走困难,楚恒从地上捡起一根骨头,用来劈开挡路的荆棘和灌木。
这根不知从什么野兽的骸骨上取下的异骨有三尺来长,一端呈扁圆形,正好可以握在手中,另一端则是尖锐异常,泛着金属的寒光,整根异骨略显弯曲,如一把刀,用起来极为顺手,楚恒朝着一棵大树劈砍三两下,古树应声而断。
看到这骨头如此给力,楚恒顿时想到平时的一些听闻,据说某些强大的灵器宝器等就是用异兽的骨头炼制而成,不但坚硬无比,而且锋利异常,莫非这异骨也属此列?当下楚恒便又收集了几根放在竹篓当中,可惜再多他就带不走了,否则必要多收集一些,宁可拿错不可放过。
半个时辰后,楚恒没有找到出路,却看到了一具记名弟子的尸体,此人运气不大好,摔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从一些特征,楚恒还能辨认出,他是王丰两个随从中的一个。
“还想找我麻烦,可惜你没这个命。”楚恒摇头,将散落的灵药收集起来,转身离开。
大半日一晃而过,期间楚恒又碰到一具尸体,竹篓中灵药达到了二十四株,然而出路依旧不知道在哪里。他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腹中空荡,找了些野果充饥,耳边忽然听到轻微的水声。
楚恒神色一动,随手抛掉果核,朝水声传来的方向奔跑过去,这是一片湖,方圆十来丈,湖水很蓝,湖边生长数种鲜艳的奇花,更有几头小型野兽在喝水,显得平和与静谧。
“还以为是流动的水,没想到竟是一片湖。”楚恒叹息,再一次失望,走到湖边清洗一下双手和脸庞,几头小兽不知是胆子大,还是不知者无畏,抬头看了眼楚恒,继续喝水,并不逃走。
“也罢,休息片刻,等会继续寻找,此地不可能封死,必有出路。”楚恒在湖边坐下,打坐休息,半个时辰后,他突然睁开眼,只见对面的悬崖石壁上有清泉自石头裂缝中涌出,从数十丈高的地方沿着崖壁落下,砸进湖泊之中。
“这湖竟是这般来的。”楚恒惊叹,没想到这片湖泊居然是山泉不定时的从石缝中喷涌而成,并非来自地底之下,楚恒目光闪动,盯着那处石缝陷入沉思:“既有活水,也许存在出路。”
这般想着,楚恒站起身,看着平静的湖水,料想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一番犹豫之后,咬牙纵入水中,游到崖壁下,顺着凸起的石块攀援而上,石壁因常年水流冲刷而变得无比光滑,他用手中的骨刀插入岩石中,才得以顺利的爬上去。
来到石缝旁边,山泉涌出砸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