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扬起那张平凡至极的脸蛋,扬声道:“依依所题之名,乃‘一双一对’。看那画中蝶儿,可不是一男一女的在那儿飞么?殿下定是想寓意一双一对比翼双飞之意境。”
听到她的话,四周的公子小姐立刻嘻嘻讥笑起来,甚至有人很直白地讽刺道:“居然说蝴蝶以男女论?”
叶依依眨了眨眼睛,一脸错愕地反问道:“不以男女论,那以什么?”
叶可可见姐姐如此丢人,立刻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姐姐,蝴蝶应该以雌雄论吧。”
叶依依一把甩脱了叶可可的手,鄙视地横了她一眼:“我在与仁王殿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汝欢见她在皇室面前都如此跋扈地对待叶可可,可见平日对叶可可的态度必然更加过分,又想起那日在珍宝斋她将叶可可推到在地,汝欢的眸色立刻沉了几分。
在汝欢的心中,叶可可已经是她的朋友了。
见到朋友受欺负,汝欢无法淡定。
“叶姐姐身为右丞相嫡女,汝欢一直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即便那日听说姐姐在街头被狗追逐狂奔,汝欢也未曾尽信,想来是流言蜚语而已。岂知今日一见……”她故意在此处停顿,眼含惋惜地摇头轻叹起来。
虽然她没有明说,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四周的公子小姐都向叶依依投来鄙视的目光。
叶依依的脸蛋瞬间憋胀如紫茄,她想起那日的丑态都拜谢汝欢所赐,一气之下,伸出一根手指向汝欢。
当她刚有抬臂的动作,汝欢便立刻转身向羽林星璃走去,待到叶依依手臂完全抬起说了一个“你”字的时候,面前早已只剩下空气。
汝欢直接无视把她晾在了当场!
叶依依又急又气又噎,这已经是谢汝欢第二次让她举起手指指向空气这么尴尬,她一时窘迫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汝欢途径叶可可的身畔时,向她眨了眨眼睛,叶可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眼角似乎含着一泡儿泪。
汝欢款款来到羽林星璃面前,淡笑着询问道:“仁王殿下,叶小姐以‘一对一双’作题,不知是否答对?”
羽林星璃轻轻摇头道:“可惜。”
即便在极度羞愧之下,叶依依听到“可惜”二字还是闪过失望的神色,呆了一会儿,她突然大声叫道:“殿下如此题目,根本没人能猜的对啊?世上文字千千万,谁会知道殿下写了哪几个字?”
羽林星璃笑得云淡风轻:“如若都能轻易猜到本王的命题,那岂不是人人都有当本王王妃的资格?可有资格成为仁王妃的女子,天下又能有几人?”
虽然他说这话时,眸子仍旧蕴着笑意无波无澜,可汝欢却能从他周身散发出的那一瞬凛冽的气场感受到,此人的傲气与志向决然不亚于那日说要一统天下的羽林修泽!
果然,这个有着空濛与疏离之感的男子,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儒雅简单!
汝欢心中将羽林星璃标记为危险人物,脸上却笑意盈盈地反问道:“看来汝欢还要感谢殿下如此赏识,既然众位姐姐的答案都不合殿下之意,那么汝欢便尽力一试吧。”
她慢慢踱到画作之前,这远远的山丘像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坟墓,这两只小蝴蝶仿佛写着“小梁”和“小祝”在向汝欢招手,她实在无法抑制住脑中奔腾泛滥的梁祝这个梗。
仁王的题目也属实难猜,那么自己便随便写一个命题淘汰罢了,即便因此没有自主挑选夫君的资格也无所谓,反正她目前也没有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
汝欢不想再浪费什么脑细胞,她并未看向羽林星璃,而是盯着那张画淡淡道:“汝欢给出的名题便是‘梁祝化蝶’。”
此言一出,羽林星璃那对温润的眼眸突然射出一束凌厉的光芒,隐隐泛着一抹无法言说的深意,可这复杂的情绪只是那么一瞬,汝欢并没有看见。
汝欢将眸光从画作移到羽林星璃脸上,神情有些俏皮地问道:“不知汝欢猜中没有?唉,看殿下神情果然未中,想来汝欢与殿下无缘啊。”
哪知羽林星璃微微一笑,立刻挥了挥手,宫人拿过方才他放入名题的小盒子。
汝欢见到他如此行为,沉稳如她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难道真的猜对了?
果然羽林星璃拿出纸笺一展,上面用隶书工工整整地写着两个大字“化蝶”。
这一下,周遭其他小姐们立刻叽叽喳喳地惊异起来,汝欢倒是有些失笑。
“化蝶”其实并无特别之处,她怎么会有一瞬间以为仁王的答案也是“梁祝化蝶”。
“梁祝”两字,在这个新世界里,可是只有她才知道的梗。
羽林星璃儒雅的轻摇折扇,声音中透着一股欣喜,但在汝欢听来很是有些做作的味道:“汝欢小姐与本王果然是有缘人,虽然多了两字,但是能写出‘化蝶’二字也甚是难得,不知小姐可否解释一下为何选择此名?”
叶依依听到羽林星璃认可了汝欢的答案,立刻不满地抗议道:“她明明多写了两个字,这可不能算对!”
一旁其他挑战失败的小姐们也立刻帮着叶依依声讨起来。
这里正乱作一团,却见一名侍卫飞奔至御座之前,正附身对皇帝禀报着什么。
向来和蔼慈睦的皇帝羽林意听完禀报之后,立刻双目圆睁一掌重击在御案之上,怒喝道:“什么?居然有人感在皇宫之内掳劫世子?”
这震耳欲聋的龙威怒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