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这么为难吗?看来我只好另外找人了……”
“贵人留步!”老汉迟疑片刻,沉声说道:“小老儿年纪大了,这桩事情可否由我一人接下?”
“在场一共十六人,那就是一百六十份传单,我的设想是一人至少使得两人通晓檄文,怎么,你能让三十人尽皆知晓吗?”
这就不是传单,而是催人命的信符!诽谤都可以族株,再散发散发那得牵连多少人?
老汉额头冒了半天汗水,终于低下头不再说话。
虞周见状轻磕案几,继续说道:“好了,正事咱们说完了,现在还有一桩事情等着诸位,你们之中,有谁是从三秦之地迁西而来?!”
刚被硬生生逼着认了一桩祸事,现在更没人敢说话了,虞周继续道:“只要谁能证明自己是秦人,刚刚的事情不仅可以不算,此人还会被立刻放归回家,虞某绝无虚言!”
“……”
……
“贵人,小老儿想不通……”
虞周笑眯眯的:“不用你想通,知道商君立木取信的典故吗?我现在就在找那根木头。”
也许是一松一驰之间让人降低了心防,也许是被当做奸细处置的后果实在太严重,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低声说道:“额是秦人,咋咧……”
“来人,送这位壮士回家!”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楚卒进来带走那人,看架势,也不详加求证,说是去放人了没人敢信,一时间场面再度沉默下来。
“其余诸位呢,没有秦人了吗?”
“我们都是楚人,楚人……”
虞周点了点头:“那你们就在营中稍候吧,时候到了自然会放尔等归去。”
说着话,他又带着项箕施施然而出。
刚走出没多远,项箕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就问:“子期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为何你一边说着不要伤害百姓,一边又对他们逼迫至此?
还有,你这样强硬派发传单,怎能有用?!他们回去就扔了你也不知道啊……”
“我就没想着传单的事儿,等着吧,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