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今儿中秋没得还跟一个下人计较,老夫人自是不予理会,又看向傅瑜锦道,“锦姐儿也一块来祖母这边!”
傅府几个姐儿也就傅瑜锦和傅瑜悠稍年长些,这一两年也该出嫁了,和长辈们坐一桌也没什么。
没道理傅瑜悠过来了,留着傅瑜锦和一帮年幼的弟妹在一块儿。
傅瑜锦起身一福礼应了是。
云氏此时早没了主意,也知道女儿自是不能拂了老夫人的好意,但是自己总得做些什么。
这一急倒是想了个还过得去的说辞:“母亲,锦姐儿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莫要过了病气给母亲才是!”
“哪有那么娇贵!”老夫人笑着摇头。
“母亲,您看这都坐下了,换来换去也麻烦!还是算了吧!”
“怎么?锦姐儿是你的女儿,也是我孙女,不过是同桌吃顿饭,都不行?”傅老夫人闻言,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母亲!媳妇不是这个意思!”云氏心中焦急,但是越是着急却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了!就这样定了!”傅老夫人说着招手唤道,“锦姐儿,悠姐儿过来!”
傅瑜悠高兴地应了是,拉着傅瑜锦便往老夫人那边跑。
待两人坐下,众人说笑着,只云氏一人如坐针毡,恨不得上前挡在傅瑜锦面前才好。
虽说落了座但是并未开席,毕竟傅阁老等人还未到。
傅府男子本就不多,只坐了一桌,和女眷这边两桌之间隔了一个小花圃,从外院的抄手游廊过来便直接能到那头。
“哟,可来了!”傅老夫人看到傅阁老带着傅家几位老爷少爷走了过来,笑道,“我们这可就等着你们开席了!”
“哈哈!”傅阁老哈哈笑道,“好了我们开席开席!”
傅家的家宴素来都不讲那些形式,便是让大伙儿感受一下阖家欢乐的气氛罢了,就是傅阁老和几位老爷也是将该谈的正事谈完了之后才过来的,在家宴期间只谈家事,这是傅家数百年的老规矩了。
傅允伯扶着傅阁老坐下。
一边婆子躬身询问:“大爷,您让人从碎月轩定的月饼已经到了,是现在取来还是一会儿用过晚膳再拿来?”
傅允伯询问地看向傅阁老,傅阁老笑道:“晚膳之后再上吧,不然几个小的都不吃晚膳了!”
“是!”婆子躬身正待退下。
女眷这边自是听到了,才两岁的傅昱颉闻言蹬蹬蹬跑到余氏身边,拉着母亲的衣摆委屈道:“母亲,颉哥儿想吃好吃的月饼!”
傅老夫人笑着朝傅昱颉招招手:“来,颉哥儿到祖母这来!”
“祖母,颉哥儿想吃好好吃的月饼!”傅昱颉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傅老夫人身边仰着小脑袋,一脸期盼地看着。
他已经听几个姐姐说了好几天的月饼了,去年中秋他还不记事,嘴馋了这么多天,这会儿就一心等着上月饼了,不想傅阁老一上来便说晚膳过后才给上,小家伙哪里等得了。
“你怎么知道月饼好好吃的?”
“姐姐说的!”傅昱颉笑得几颗小**牙都露了出来。
余氏笑着解释:“婉姐儿几个逗他玩,这些天一直在他面前说这月饼有多好吃,他馋了好些天了,就等着今儿的月饼了!”
“哈哈哈哈!”傅老夫人哈哈笑出了声,抚着傅昱颉的小脑袋道,“你去求求你祖父,只有他答应了你才有的吃哦!”
“好!”傅昱颉重重地点头,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而后迈着小短腿往傅阁老那桌跑了过去。
“孙儿拜见祖父!父亲,叔叔,伯伯!”傅昱颉像模像样的给长辈行了礼,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傅阁老早就听到那边的话,此时却故意装作不知,笑问:“我们颉哥儿怎么过来了?”言罢好整以暇地看着孙子,看他要怎么说。
傅昱颉看了眼父亲,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样子才道:“祖父,颉哥儿不会不吃饭的,您就让我先吃一块月饼吧!姐姐说热乎乎的月饼最好吃了,凉了就不香了!”
碎月轩的月饼是京城最是有名,但是碎月轩却不是专做月饼生意的,平日里只卖些坚果,生意也就一般,但是到了每年中秋月饼一出,便会供不应求。
碎月轩的月饼确实让人回味无穷,单月饼的种类便有数十种之多,无论是月饼的图案、样式、口味,都是独家秘制,别家想要模仿都无从下手。
因为碎月轩的月饼每年推出的种类和口味都不尽相同,人都说碎月轩的大厨用一整年的时间在考虑中秋这一天该出的月饼,被人称之为“中秋圣品”。
不过碎月轩的月饼也确实担得上这“中秋圣品”的美誉,就算是宫中每年中秋都少不了碎月轩的月饼。
但是碎月轩的月饼每一种都定量发售,并需要提前预定,早就在几个月前所有的月饼便被预定一空,对于很多大家族来说没有碎月轩月饼的中秋节那就不能称之为中秋。
碎月轩只中秋这一日的销售,便抵得上别人一整年的,碎月轩的大厨是谁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碎月轩是周家二少爷少时的玩乐之作,北宁侯府的小财神之称便是从这开始的。
傅瑜锦虽说不喜欢周渊言,却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若是中秋没能吃上碎月轩的月饼,她会觉得少些什么,是以即使那些年在北宁侯府每年中秋碎月轩的月饼也没有缺过。
也不知道今年碎月轩的月饼会长什么样,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