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城内一处小院内。
“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这,这很重要吗?我,我不知道啊!”王大栓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刘嬷嬷,“婶娘,我是不是坏了大小姐的大事了?”
“你,你真是!”刘嬷嬷都不知道说自己这个傻侄子什么好了。
“婶娘,我......”王大栓重重地扇了自己一耳刮子,“让你脑子不好使还不交代仔细!”
刘嬷嬷拦下王大栓打算继续扇自己耳光的收道:“好了,我这就去回去!”
顾不得许多,刘嬷嬷赶忙连夜赶回了傅府。
“大小姐,刘嬷嬷求见!”
“这么晚了?”傅瑜锦此时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下了,却也知道刘嬷嬷这会儿过来必然是有大事,便道,“让她进来吧!”
刘嬷嬷快步进了屋便朝着傅瑜锦一福礼:“老奴参见大小姐!”
“刘嬷嬷不比多礼,有事说就是了!”
刘嬷嬷起身忙道:“大小姐顺天府的人可能会找上戒尘师傅!”
“这事你能确定吗?”傅瑜锦皱眉看向刘嬷嬷,顺天府的人没事找戒尘师傅干什么,虽说戒尘师傅和流民有过一阵子接触,但是并未参与到这次的暴动。
更何况流民的事虽说最后动用了御林军,却也没有真的对他们动粗,怎么会没事针对起一个和尚,他们又怎么会盯上戒尘。
“这只是老奴的猜测,我家大栓说流民暴动那会儿不止一次提到了戒尘师傅,老奴便猜测顺天府的人怕是会找上戒尘师傅。”刘嬷嬷一脸愧疚道,“都怪老奴那侄子,之前没说和老奴细说,老奴也糊涂没有多问一句!”
“这也怪不得他,你也不要自责了!”傅瑜锦安慰了刘嬷嬷一句,看向刘嬷嬷道,“再说也不一定会出事,不过防患于未然还是必要的。”
刘嬷嬷忙一福礼:“大小姐说的是,老奴也是不放心才连夜过来向您禀报一声,扰了大小姐休息了,真是罪过!”
“刘嬷嬷便不用和我如此客气了。”傅瑜锦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道:“一事不烦二主,一会就麻烦嬷嬷帮我去找一下戒尘师傅,让他明日一早便出城!”
“是!”
御林军已经将流民赶出了城,如今城门已经关了,又有禁卫军把守,这时候是断然出不了城的,最早也得等到民日一早。
若是能早点知道今日还能混出城,但是此时明显已经晚了,明日出城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这事也确实怪不得王大栓,毕竟他不知道傅瑜锦要护着戒尘,王大栓虽说是刘嬷嬷的侄子,刘嬷嬷也不可能对他说大小姐和一个和尚有过接触,这对傅瑜锦的名声不好。
是以王大栓连戒尘是谁都不知道,也就是刚吃过饭和刘嬷嬷闲话家常的时候当趣事多说了句,想不到刘嬷嬷会那么大反应。
王大栓不了解,但是刘嬷嬷却是知道大小姐想要保护戒尘师傅的,就算不是大小姐要护着,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刘嬷嬷也颇为佩服这个医术了得的和尚,万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就连王大栓都能从这群流民的诉求中,听到那么多的“戒尘”二字,更不用说是顺天府尹了,他必然会去调查戒尘师傅,说不得会给戒尘师傅惹来麻烦。
却不想这边还没有想出对策,那头红袖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禀报:“大小姐,戒尘师傅被顺天府的带走了!”
傅瑜锦和刘嬷嬷对视一眼,看来是等不到明日了。
戒尘师傅在这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认识他的人就更少了,这么快就来这里拿人,势必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傅瑜锦霍然起身唤道:“白芷!”
“大小姐!”
“去取一百两银子来!”傅瑜锦吩咐完,对刘嬷嬷道,“你带着银子去一趟顺天府,与顺天府尹说明情况,这一百两银子你便疏通一下,至少不要让戒尘师傅在狱中短了吃穿,受了罪!”
“不准去!”
傅瑜锦转头看向门口便见一脸怒意的傅允伯正站在门口:“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与一个和尚牵扯地不清不楚的是想要做什么?”
“父亲!”傅瑜锦朝着傅允伯一福礼道,“女儿不过是敬佩戒尘师傅慈悲为怀,不想他受了这无妄之灾!”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还见了那和尚!”傅允伯冷笑道,“你要是敢再乱来,就不要怪我让那和尚死无全尸!”
“若是父亲如此做问心无愧,女儿也无话可说!”傅瑜锦垂首道。
“为了傅家的名声,为父自是问心无愧!”傅允伯沉声道,“之前闹得和周渊言退亲,这会儿又和一个和尚牵扯不清,你这是要置于傅家的颜面于何地?为父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为了这和尚才执意要退亲了!”
“父亲若是要这样认为,女儿也阻止不了!”傅瑜锦一句都不想和傅允伯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
只是一股寒意自心头冒出,只让她遍体生寒,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的踹度吗?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我不介意把你绑了嫁出去!”傅允伯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
门外传来傅允伯低沉的声音:“你们几个给我看着大小姐,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不然你们几个自去领罚滚出傅府!”
“是!”
傅瑜锦一双手死死地拽住,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有丝毫感觉,这是有备而来了,居然是带了人过来的,是早就打算好了要看着她了。
“也不知道老奴那蠢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