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身形微顿,大小姐这是在给她们这些人看,在她身边除了好好办事没有其他途径可以走。
“你下去吧。”傅瑜锦不再理会白芷,只似有若无地抚着茶盏。
杏儿,银杏!
还真是让人惊讶呢!
对银杏傅瑜锦一直以来的印象不过是个还算得用的丫头,银杏后来也没嫁人一直留在了傅瑜锦身边,虽不比白芷却也颇得她信重。
虽然如今的杏儿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和二十年后的她样貌有很大不同,就是自己第一眼都没能认出她来。
但是银杏在傅瑜锦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就像她了解傅瑜锦一样,傅瑜锦对她也很是熟悉,那颗脖子下的红痣让傅瑜锦更是确认,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就是跟了她十多年的那个银杏。
在此之前傅瑜锦从来没有怀疑过银杏会对自己有什么坏心思,但是今日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如此不得不让她有所疑虑。
上一世自己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有人精心设计,傅瑜锦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她自认事事小心,能这样不知不觉的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如今想来银杏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做到的人。
原本傅瑜锦也想过不要留下她,但是若杏儿真的有问题,背后之人一次不成必然会再派其他人过来,自己防不胜防,还不如留她在身边,至少还能有所防范,也能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若真是自己多虑了,那自然再好不过,看在她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自也不会亏待了她。
翌日清晨
傅瑜锦取过帕子拭了拭嘴角,看了银杏二人道:“你们两先跟着红袖!”
“是!”两人一福礼应了是。
“嗯!”傅瑜锦放下帕子微颔首,“你们以后便叫银杏和素横吧!”
“多谢大小姐赐名!”
傅瑜锦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无所谓地瞥了眼身后的听风,对白芷道:“差不多时辰该出门了,听风和绿筠跟着就成,你留下看着院子!”
言罢傅瑜锦由听风扶着出了门,反正听风总是要跟着自己的,那还不如使唤着便是,白芷几个也能偷个闲。
进了铭雅院,便见傅瑜宁站在院子里,傅瑜锦瞧了她一眼奇怪道:“怎么在这站着?”
“大姐姐!”傅瑜宁朝着傅瑜锦一福礼道,“母亲还未起身,我在这等一会儿!”
“进去再说吧!”傅瑜锦微颔首。
傅瑜锦是知道云氏对傅瑜宁和傅昱慧态度的,也因为如此铭雅院的下人们都对他两多有怠慢。
就如今日这般,云氏还未起身,傅瑜宁不敢进去伺候,院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理会她的,便这样被晾着。
原本还有个傅昱慧跟她做个伴儿,如今傅昱慧被禁了足,便只剩她一个人,看着也怪可怜的。
“先在这坐一会儿!”进了外间傅瑜锦便道,又唤了一边的丫鬟,“给四小姐上茶!”
“是!”丫鬟领命恭敬的退了下去。
“四妹妹先坐着,我去瞧瞧母亲!”傅瑜锦说着便要往里间去。
傅瑜宁忙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大姐姐一块儿进去吧!”
虽说知道云氏并不喜欢见到自己,但是傅瑜锦都进去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喝茶她是万万不敢的。
有傅瑜锦在云氏多半只当她不存在罢了,也不会太过为难。
“嗯!”傅瑜锦看了她一眼,微颔首率先往里屋行去。
“大小姐,四小姐!”一旁的丫鬟忙行了礼,打帘退到一旁。
云氏正坐着由丫鬟挽发髻,见傅瑜锦进来,笑道:“锦姐儿过来啦!”
傅瑜锦一福礼:“女儿参见母亲!”
“你先坐一会儿!”此时丫鬟已经将最后几只掐丝镂空折枝梅插好,这是云氏最常用的首饰,傅允伯每年都会给她新添置几套。
傅瑜锦瞧了几眼,这阵子没见云氏戴过这套,随口道:“这套折枝梅戴着特别称您的肤色,女儿怎么没见您戴过呢!”
“昨儿个你父亲刚让人送来的,我瞧着新鲜便戴了试试!”云氏说着有些颇不自在,转而问,“用过早膳没有?”
傅瑜锦应道:“用过了!”见云氏起身上前扶了。
“那便当陪着母亲再用些!”云氏在桌边坐下,唤了丫鬟,“给大小姐添碗莲子粥。”
看都不看傅瑜宁一眼,只道:“你先去外面候着吧!”
“是!”傅瑜宁福身应是退了下去。
云氏喝了口粥,看了站在傅瑜锦身后的听风一眼:“你那边如今也不缺人了,明日便让听风几个回去吧!”
傅瑜锦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显只应了是。
既然是云氏说的,那应该是傅允伯的意思了,怎么突然就不看着自己了,莫不是戒尘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傅瑜锦如是想着不免有些担心,这阵子自己对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也不好向外人打听,便跟瞎了眼聋了耳一般。
到玉寿院的时候,各房的人都在了。
见云氏进来纷纷起身:“大嫂来啦!”
最近几日傅允伯那边事情很是顺利,各个商家都捐钱捐物资,辅江大坝那边的工程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展起来,只要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傅允伯工部尚书的位置是逃不了的了。
到时候他便是目前六部最年轻的尚书,就算是历朝历代算下来也是极为年轻的。
如此年轻有为,外人皆道这傅允伯将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以几个妯娌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