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飞快地收着,能分开的就尽量分开。如熏鸡、猪肘子,就分开装;有汤水的,如四喜丸子、红烧扣碗肉、炖牛肉、大锅炖肉菜,就掺在一起。
方便的是,每个桌子上都有桌幔,把空间通道掩盖在桌幔下面,包装袋装满了,就往桌子下面的空间通道里一扔。即便有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扔在了桌子底下。
腊梅收一桌又一桌,只要桌上有的,能吃的,除了鱼,一律全要。如剩菜果,都要。只要是桌子上剩的,一律打包。
但她没有收鱼。因为鱼有刺儿,她怕混在肉菜里扎着人们。时间紧,又是第一次,她不想単另打包耽误时间。
因为是混着装,收的特别快。人又小,只有从身边路过的人才能看到,都以为她是跟着父母来的,在为父母打包剩菜回家喂牲口。
因为也有人在打包,多一半儿都是为家里的小猫儿小狗儿捡拾它们爱吃的熏鸡、鱼什么的。但很少,所以从来没喂过宠物的王晓叶不知道。
待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服务员开始收拾餐桌的时候,腊梅便提着手里的几个鼓鼓的包装袋,离开了宾馆。
整个过程,没人跟她说一句话,也没人阻止她,只是投来了不少不解的眼神。
不解就不解,姐是重生又穿越者,即便如实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会理解!
到了空间通道里一看,哇哈!收了一大堆,再添上汤煮煮,十一队上的人们每人能该着一大碗!
高兴之余,腊梅又发起愁来:用怎样的方式给人们呢?
带着包装袋往外拿,现实中还没有塑料包装袋,光这个也得让人们震惊。本来玄幻,能以少玄幻点儿就尽量少玄幻点儿。
至于肉菜,倒不难解释:白头发老奶奶给的呗!反正白头发老奶奶已经深入人心,给铁锅给玉米,再给肉菜也不稀奇。
万一人们不敢吃,大不了自己再出面解释一番。
可没了包装袋,又放在厨房哪里呢?
锅里!
对!放在锅里。待厨师做饭时,发现有一锅肉菜,一定以为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
她相信两个厨师的智商:为了让大家都吃到肉菜,也为了给肉菜消消毒,不让大家吃出病来,两个人必定添上水,然后烧开。那样,就是一大锅荤菜了。
还收了不少馒头。有整个的,有半个的,小巧玲珑,与过去食堂里蒸的大方馒头形成鲜明的对比:三个也顶不了食堂里的一个。
有肉菜有馒头,岂不更引起轰动!
为了把影响压缩到最小,也因为馒头太少分不过来,腊梅不打算暴露馒头。
好在先时有过晒馒头干儿的经历,现在还有人给她要馒头干儿。那就还晒成馒头干儿,让人们认为还是过去晾晒的,也就不嚷嚷了。
此时天气已经很热,怕馒头被捂坏,也想早些时候让人们吃到新干馒头干儿,便直接来到前世自己租赁的院里,把馒头掰成块儿晾晒起来。
腊梅在空间通道的笼罩下,又来到队部,发现人们在开会,王馒头和朱一勺也不在厨房里。
腊梅心中大喜,忙来到厨房,闪出空间通道,把锅掀开一部分,然后再回到空间通道,在里面把包装袋里的剩菜一袋袋倒进锅里。
直径一米半的大铁锅,倒了足有多半锅。四喜丸子、红烧肉片、清炖牛肉块儿,在里面相互挨着挤疙瘩,一看就让人有食欲。
熏鸡和猪肘子她没有往锅里掺。一是这个有骨头,怕卡着人们;再就是这两样都熏过,干爽,直接吃更有风味儿。
而且她收的也不是很多。因为干爽,好带,参加婚宴的人打包带走了不少。据说是带给家里的小猫儿小狗儿吃。
腊梅也打包了几袋,想留着晚上送给母亲马惠恩、干娘瞿希景、恩人王李氏、同命人吴一吱儿和老马猴子。
还给队长王贵兰家准备了一大袋。这一队上,就数他辛苦了。对自己照顾的也很周到。天道都酬勤,受特殊照顾的自己,没有理由不偏向他一些。
果收的不是很多,这个留着自己招待小朋友。
做完这一切以后,腊梅忽然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原来,她光顾了收了,自己并没有吃东西。此时到家了,安置好了,肚子也提起抗议来了。
还好,熏鸡还有一袋富裕。在空间通道里打开,到前世租赁的家里抓了把刚掰开的碎馒头块儿,悠哉悠哉地吃起来。
吃饱以后,感觉很疲劳,又因为外面开会,怕吵吵嚷嚷地睡不踏实,便关上前门,在空间通道里美美地睡起来。
再说开会的人们,被一阵肉香提起精神来了,同时提醒的,还有“咕咕”叫的肚子。于是,人们小声议论起来:
“哪里飘来的肉香?”
“可不,真好闻。多久没闻到这味儿道了。”
“是炖肉的味道!”
“这不是故意馋人哩嘛,光闻吃不到嘴里,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
支书和支委们也闻到了肉香,一个个赶紧吸鼻子:吃不到嘴里,闻闻味儿也好哇!
支书王庆波打了个愣怔:伙房里没有开火,哪里来的肉香?一准是附近的人家开小灶哩!
这还了得!大饥荒之年,人们都没饭吃,这里竟然有人开小灶炖肉!这不是与大食堂对着干是什么?
甚至是与今天下午的会议对着干!这里追查铁锅的来历,追查白头发老奶奶;他(她)那里用小锅儿炖肉,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