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月薪一千元吸引了,也许是被腊梅的真诚打动了,刘翠萍眼里放出精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又经常出门演出,家里就剩一个孤老头子,一个孤老婆子,多不方便,人们也会笑话。”
腊梅:“奶奶,怕什么,我出门也是有时有晌,毕竟在家里的时候多。这时候的钱不好挣,你一个老年妇女更难。正好我需要个伴儿,废品收购站也需要帮手,何必不去呢!”
刘翠萍:“给这么多钱,你爷爷能同意?”
一个月一千元,对一个孤老婆子来说,可真是个天文数字!别人承包她的地,一亩一年才给二百元。三亩地给六百,再加上捡拾点儿废品卖,一年也凑不够一千元。省吃俭用刚够过日子,一点富裕没有。
这可是一个月一千元啊,还管吃管住,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更甭说还有个童星小姑娘经常回家看看,就凭这孩子这个董事和热心劲儿,也受不了委屈。
腊梅:“能同意,爷爷最听我的话了,退一万步说,假如爷爷舍不得,我给你付。我有钱!”
那是,小童星能没钱吗,传闻说她的演出费一场好几千元(猜测),一个月演好几场,就是两、三万,在那里也能沾小童星的光。
豁出去了,谁愿意嚼舌根让他嚼去,挣钱才是王道!
刘翠萍心里这么一想,便对腊梅说:“那好吧,你给我透透信儿,看你爷爷同意不?要同意我就去,挣个钱儿将来进养老院。”
腊梅对侯万秋一说,侯万秋却不同意:“咱这里不忙,我一个人蛮能应付过来。把表外孙都打发走了,再找个老太太来,岂不白养着一个人!”
腊梅笑笑:“这个人与你的第一个前妻王晓华认识。王晓华出车祸之前,她们两个人在一块儿打工,还合租一间房子,情同姐妹。”
侯万秋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那更不行了,她要经常提起王晓华来,不是光揭我的伤疤吗?揭一回,我疼一回,我更加思念我的前妻王晓华了!不行,我受不了这个折磨!”
我刺儿,这个杂碎是这样想的,与我的说辞正好相反。合着我的一片苦心白费了!
不行,说什么也得撮合他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刘翠萍虽然非亲非故,前世里在自己情绪正低落的时候,是刘翠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开导,才让自己有勇气活了下来。要不是车祸,说不定还能拜成干姊妹呢!
这世遇见了,说什么也要帮助她,促成她与侯万秋的婚事。这样,自己接管起她来也名正言顺,侍候侯万秋也有了正当的理由!
原来,腊梅虽然依靠了侯万秋,也知道了他已经后悔与前世的自己离婚,但心里总是有个芥蒂,时不时地出来刺一下自己。
如果把前世的好朋友介绍给他,再在这里就等于依靠了好朋友,对他好是因为他沾了好朋友的光。虽然是自己的想象,最起码自己能说服自己!
“可是我已经认了她干奶奶了,并答应她到这里来给我作伴儿,你说怎么办吧?”腊梅装作很委屈地说。
侯万秋斜了她一眼:“我说腊梅,你怎么认干亲这么随随便便?在没找到你的父母之前,我好赖是你的监护人哩,也不给我说一声儿,自己就认了。天下的老太太多的是,你认得过来吗?”
腊梅:“她与别的老太太不一样!”
侯万秋:“怎么个不一样?”
腊梅:“她老伴儿没了七、八年了,有个继女,只有上坟的时候才来。她又是捡拾废品的,与你以前的工作一样,来了也知道废品的价格和分类。
“我给自己认干奶奶,让她上这里来,也是迫不得已。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你找个帮手儿。”
侯万秋:“这话怎么讲?”
腊梅:“你想啊,你一个孤老头子,我出来进去的多不方便!如果有个老太太在这里,我来着也坦然。何况我们这里也正好缺这么一个老太太。”
侯万秋不作声了,心想:腊梅说的也对,为了应付警察,认了自己这个养爷爷,却一次也没在这里住宿过。来了就打个晃,到吃饭时就走。因为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多想。
细想起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以后她越来越大,知道了男女有别,就更不愿意上这里来了。
既然她认了那个老太太干奶奶,愿意让她来,那就顺水推舟,同意她来得了,也好拴住腊梅的心。
他发现,自从腊梅出名以后,来卖废品的增加了很多。人们一来就问腊梅在不在。看来,卖废品也是冲着腊梅来的,都想亲眼看看这个小童星长得什么样子。
腊梅也乖巧,只要在,就给人们唱歌、跳舞,把人哄得高高兴兴。
腊梅是收购站上的福星,也是他候万秋的福星,他不能没有腊梅!
“那好吧,你愿意让她来就来吧。只是再认干奶奶,一定要给我说一声儿。你要认一堆来,我真应付不了!”
腊梅把小嘴儿一撅卖个萌:“那好吧,以后不经过你同意,我不随便认也就是了。”
同时在心中暗骂:老杂碎,你当我的干奶奶是随便认的,要不是看在你给我应付外界的份儿上,我才不管你呢,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刘翠萍果然来上班儿了,还签订了一月一千元管吃管住的合同。由于收购站业务不是很忙,侯万秋胳膊又有伤,刘翠萍便主动承担起了洗衣做饭的任务。
再有媒人来给侯万秋介绍对象,腊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