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没想到这俩人还挺好,谁挨干帮谁,不愧是兄弟。道:“干活吧。”众人又重新开始忙活,建筑工们,俩衙役俩守门士兵,还有这家的掌柜和他家的俩位家丁。村主则找个地方坐着,继续喝他的茶。村主坐着喝着茶,看着众人干活,也往街道瞅瞅,也瞅瞅这家的院子和房子。过得一会,只见一人端着笔砚纸走来,瞅了瞅干活的众人,最后将目光看向他。这来端着笔砚纸来的,正是福来客栈的掌柜的,他之前见过村主,知道坐那喝茶的是村主。他见过只是见过,并未与村主有何交往。他朝村主道:“村主,您是村主吧?”村主坐那看向这人,看他拿着笔砚纸,问道:“你是何人,干什么的?”这人回道:“回村主,我是福来客栈福掌柜,管家去我那赊账,说今晚不到十人,明日十多人。连吃带住,直到塌毁房子盖好。我担心到时房子都盖好了,人都走了,村衙不给钱,所以找村主立个字据,签个字。”说着将手上的笔砚纸向村主示意了下,道:“你看村主,我都拿来了。”村主看着这人说完,知他是管家说的福来客栈福掌柜,但村主觉得这人,不像管家说的似的,非要看看自己。问道:“你这签字,是签字据啊?”福掌柜回道:“是啊。没字据我不敢赊呀,您要是不给钱,我可怎么办那?我那可是小店,经不起这么赔啊!”村主也无暇多想,问道:“不立字据行不?”“不立字据?”福掌柜听了道:“村主,还是立字据吧。不立字据,小的心里没底呀,您到时不还钱可怎么办那!”村主道:“这不立字据,不是到时不还你钱。放心,我说话还是比较有准,一个铜板不会差你。”福掌柜听了,看着村主道:“村主,我跟管家都说好了,签字才赊账,不签字,这账不能赊。”村主听了看着他说:“是这么回事啊?”随道:“签字可以,但不能签我名。这给塌毁房子的居民盖房,是公家出钱。公家出钱就不能签我名了,应该是盖上印章,盖上村衙的印章。懂不?”这福掌柜一听也是,公家出钱盖房子,就应该盖上公章。他想了下,盖公章也行。想毕开口道:“村主,盖公章也行。我这都写好了,请您给盖上章。”说着将手上的纸砚笔向前一送,要寻路往村主那去。村主道:“我没带官印,官印在村衙呢。”福掌柜听了不在向前,道:“村主,那咱去村衙盖章?”村主瞅瞅建筑工们,心想,自己走了,这些人谁看着?随张嘴道:“等会,等管家回来地。管家回来,我好让他看着他们。这么多人,不能没个人看着。”福掌柜瞅瞅,问道:“管家干什么去了,什时能回来?”村主回道:“有个工人干活时,不小心受伤了,管家带他去医馆了。估摸,过会就回来了。待管家回来,你跟我一同回村衙。回村衙,我就给你盖印章。”福掌柜听了,道:“那我等会儿?”村主道:“等。”话毕瞅瞅,又道:“找地坐。”“哎好。”福掌柜找了个干净地儿,用袖子扫了扫便坐了,离村主不远。见福掌柜坐了,村主端着茶杯道:“喝茶不?”福掌柜只看到一个茶壶和村主手中一个茶杯,这一个茶壶倒没什,这一个茶杯他倒不想喝了,道:“不喝,我不渴。”村主似看出他的意思,不过即使村主没看出他的意思,也不会跟他用一个茶杯,一是不习惯,二是这福掌柜一嘴地黄牙。别说共用一杯,就是现在自己喝,都强往下喝。村主看见福掌柜的黄牙倒胃口,便转过去,不瞅他,瞅众人干活。村主喝着茶,众人干活难免有灰,不知哪来一阵风,吹了村主一脸的灰。不光吹他一脸灰,也吹福掌柜一脸灰。风吹灰来,村主立马将茶杯盖盖上,灰倒未吹进茶里多少。风吹灰来,村主也闭上了眼。这风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那么一下。村主睁开眼睛时,只觉眼睛疼,不知啥东西刮到眼睛里去了,或是木屑或是灰砂。“哎呀!”村主疼的直揉眼睛。那福来客栈福掌柜,眼睛倒没吹进去啥,只是嘴角脸上身上刮了些灰,他听村主叫声,忙道:“村主,你咋地了?”“刮眼睛里去了。”村主仍旧揉着眼睛。那石惊天在旁干活见了,停下手中活道:“村主,眼睛刮进东西了?”村主道:“不知,啥玩应进去了。”石惊天向前走两步道:“村主,你别动,我帮你看看,是啥玩应进去了。”村主揉了揉正想让他看看,没想到揉出来了,道:“出来了。”一看,是个小木屑。道:“一个小木头。”那只眼睛还在淌着泪,村主弹走木屑便去擦眼泪。石惊天本想借着村主眼睛进东西,不去干活,借机怠工。没想到,村主这快就好了,道:“没事了?没事,我去干活。”村主道:“干活,没事。”石惊天只得去干活了。只有一把锹,有些散东西用手不好拿,用锹撮好弄,一锹就撮到槽子里了。石惊天道:“还有锹没。”这有钱溪五帮他挨干,他也不怎怕了,往百十来米福来客栈瞅时也不怎担心了。现在他倒琢磨怠工了,能怠就怠,磨一点是一点。那矮的二宝子听了道:“仓房好像还有三把锹。”那一守门士兵道:“四把,我拿地。总共十把锹,我拿进四把,留了六把。”说着看向那五把断锹,道:“六把锹让你们弄折五把,这活咋干地?”二宝子道:“这不能怪我们,是锹把不结实。锹把要结实,一点不带折地。”守门士兵听了,看看他没有说话,继续干活。那石惊天道:“我去拿把锹。”话毕便去。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