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林中,他们寡不敌众,此刻有了大王在,还会怕这个女人吗?
“哦?虹影,是这样吗?”南番国大王沉声问道。
“请大王明鉴!虹影自小为大王出生入死,岂会是这种抢夺他人功劳的小人,虹影的功劳自然会自己去争取。不可否认,这女子最先被罗校尉遇见,但企图逃跑,若非虹影用缚妖索捉住,此刻哪会在您脚下。”虹影高声喊道。
还未等南番国大王说话,虹影将军转向罗校尉,道:“罗校尉,难道不是这样的?”
四方脸的罗校尉此刻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话确实没错,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嘛!
虹影将军见这四人没话说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又道:“既如此,大王,我将这低贱的人族立刻送去祭台,献祭的时辰可不能耽搁。”
这虹影将军少年有为,虽是一介女流,但是颇得南番国大王的信任,见这四人也不再说话,他挥挥手示意虹影自便。
虹影一把拎起唐苏,单手一抛,稳稳地掉落至祭台之上,祭台边早有几个人候着,抓起唐苏的胳膊,就把她捆在了祭台边的柱子上。
唐苏被这一摔,只觉得七荤八素,待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身边还绑着好几个人族,不过这些人族早已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显然已经被抓来好几天了。
看来他们是只缺一个就可以开始献祭了啊,唐苏心中焦急起来。
兽人族的献祭仪式传至上古时期,已经流传了百万年,几乎每个兽人族国家都会在春夏之际举行这套仪式,其主要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向神洗刷自己的罪恶,求得神明的护佑。
整个过程虽不复杂,但是献祭的物品并非寻常的六畜五牲,而是人!
这些人族将被绑于神台,暴晒数日,并接受神鹰的啄食,如若到时候还能存活的,将被当场释放,兽人族认为这些人是被神赦免的,理应让他们自由。
不过百万年来这样的情况非常少,可以说几乎没有!
因为被神鹰啄食可不是轻松的事,被啄食的修士灵力会流失极快,而且根本难以恢复,所以这十日仪式之后,基本上这些修士也就死透了。
唐苏早就抓紧时间查阅诡道天法了,一看这兽人族的献祭仪式,简直气得直骂娘啊,什么被神赦免啊,你们兽人族的神关我们人族什么事,你们的罪恶要洗刷,你们自己去献祭啊!
不过骂也没用,唐苏脑中已经转开了,趁着这什么神鹰还没来,赶紧想办法逃。
她渐渐镇定下来,忽然依稀感到一丝与旗云霄的心神相系,唐苏心中激动起来,难道说旗云霄就在附近?
忽然她又发觉事情有些不对,这家伙怎么这么慢?他不是就在自己附近的吗?
难道他还在误解自己,嫉恨自己,故意让自己受罪?
唐苏一想到这里,心情有些低落起来。
此处兽人族人数众多,除了那个虹影将军是结丹期四阶,还有几名结丹期一阶和二阶的高手,自从献祭仪式开始后,这些兽人族似乎再也没人关心他们这些祭品了,都忙着载歌载舞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营地,唐苏眼前一亮,不是旗云霄又是谁?
不过旗云霄手中却还有一人,同样也被裹成了粽子形,此刻正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兽人族们正在热闹,冷不防眼前出现这美如谪仙的男子,一时都惊得呆了。
虹影将军连送到唇边的美酒都忘记喝,直接洒落地下都不自知,心中却翻腾起巨浪。
这,这人族,怎么男的女的都长得这么出众!
旗云霄拖着大粽子,慢慢走向南番国大王,场中不少大臣,这才渐渐回过神来,他们认出那个包得跟粽子一般的人,竟然是号称南番国炼器第一人的汨罗大师!
“汨罗大师!”南番国王惊得大叫一声,“这是何人?还不快拿下!”
周围侍卫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提着长枪围拢过来。
旗云霄单手一挥,十几道银叶匕首顷刻间扎上了这些侍卫的喉头,还未曾近身,就被旗云霄击毙了。
“来者何人?先吃我一棒!”只见罗家老四冲了过来,这家伙刚刚在大王面前丢了脸,此刻正想找回场子,眼前这个人族来得正好。
旗云霄看都不看他一眼,棍子未及身前,就被旗云霄握住,轻轻一扭,整根棍子化为齑粉,罗家老二也被掀翻在地,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暗红色纱网从天而降,正是虹影将军催动的法宝降尘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旗云霄扑来。
旗云霄眉头微皱,抬手将地上的粽子人往上抛出,降尘纱刚一接触到粽子人,立刻将这汨罗大师一卷而起,表面红光大盛,瞬间缩小到和人形般大小。
可怜的汨罗大师被越勒越紧,气都喘不过来了。
虹影将军没想到旗云霄这么简单就破了降尘纱,而且还清楚地知道这法宝的法门所在,不禁惊得睁大了眼睛。
“南番大王对这蹩脚的炼器大师倒是器重得很啊。”旗云霄拍了拍脚下的汨罗大师,云淡风轻道。
“你是何人?胆敢在我南番国的土地上如此嚣张放肆,你,你是欺我南番国无人吗?”南番国王怒极。
这汨罗大师也不能死啊,他还指望着给他炼制承影刀呢,要不怎么会费劲千辛万苦寻找黑夜暗幽草啊。
“南番国在我眼中的确无人,如此水准的炼器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