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身体浸在水里变的冰冷刺骨,周遭没有光亮。我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一个漂浮着的大木头,也不知道这片空间哪里来的浮木,浑身冷的直哆嗦,牙根‘咯咯’打颤,我举起发麻的手,将绑在手臂上的防水探灯打开观察四处……
“和尚!虎子!你们在哪?”我疼的脸色发白,咧着嘴在黑暗中喊了几句。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是一座无比巨大的石室,因为我的探灯一时打不到尽头,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是巨大的封闭空间。我们这队人想来都被冲散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突然,我的脚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拽住了,身体打了个踉跄,猛的往下沉。我拼命的抓住大木头,心说难道刚逃出升天,又撞虱子了?
水下那东西的力气可比我大多了。僵持没几下我就一把被拽了下去。“咕噜咕噜”我呛了几口水,好在意识并没有模糊,胡乱的挣扎着,屏住一口气,在水底睁开眼。借着手里的探灯照向那抓我的东西。光亮中先是看见四周漂浮着的骨头碎片,黏糊糊的碎肉,这些应该都是洞道里被冲来的尸骨。
忽的,我面前窜出一张苍白的脸,近的几乎和我是嘴对嘴,一双眼恶毒的看着我。满头的黑发就如同水草一样飘荡开来,更像是无数条黑色的长虫在我面前蠕动。我吓的睁大双眼,张大嘴‘咕噜’打了好几个水泡!
操!又是只虱子?我下意识的就在水里蹬了好几脚,向上拼命游去。这时候耳边传来几声巨响,紧接着听见‘哗啦啦’就像是浴缸拔了塞子那样的冲水声……顿时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漩涡里打转,整个人天旋地转的,晕晕乎乎的不分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转了多久,感觉在转下去我就昏死过去。
忽然我又毫无征兆的扑倒在地。仿佛这一下周边的水似乎已经全部被抽干了。我满脸疑惑的看向四处,忍着酸疼的身子,在地方坐起,喘了好几口气,此时双手还是死死拽着那块救命的大木块!
“放手!”黑暗中似乎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打着探灯向那声音照去!一看见那声音的主人差点就吓尿了!那只抓着我的脚往下拽的女鬼!居然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那湿漉漉的长发,苍白的脸色,要多渗人有多渗人!我猛的蹦起来,抓这手上的大木块就要与它拼命,嘴里大喊:“我草草草!”
我大叫声中一道刺眼的光线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被照着眼睛深疼,拿着手上的大木块就挡在身前。好家伙!这女鬼他妈还会光束攻击是怎么滴?!
这时候我才感觉有什么不对,我手上的大木块怎么有些眼熟?在水里泡着没发觉,现在借着光线我看清我手里的东西。揉揉眼仔细一看,居然是病美人的大提琴盒子。想到病美人,我遮着面前的光线眯着眼认清了前面的女鬼。长发及腰,脸色苍白,一身白色碎花洋裙不是那个病美人还是谁!
只见病美人寒着脸,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大提琴盒,看也不看我,转身就背在身上,举着探灯在照着周遭的环境。我顿时一阵尬尴,把她当女鬼吓的自己半死,我虽然脸皮很厚,但这时也不免有些火辣辣的:“那个!其他人呢?你有没有看见?”
病美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举着探灯四处观察。我见他那副死人样,顿时心里也有些恼怒!心说:不理我拉倒,我还犯不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们所在的这个石室,又宽又大就像以前去北京旅游看过的鸟巢体育馆似得!我借着手电的照明,光的范围之外黑漆漆一片照不到尽头。我自顾自的观察着也不搭理那边的病美人。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一跟斗。手电一照下面,是一个方形门板似的大石块,石块上有个青铜把手。此时石块横在一旁,那边上一个黑黝黝的四方大坑,里头似乎‘咕噜咕噜’的有水下去的声音。
我猛然想起来,刚刚排水的那‘咕噜’声难道方才的水都是从这里排出去了?我握紧那青铜把手举了举,根本不动。我在换成两只手去举,还是纹丝不动。想起刚刚那病美人就是钻在水下这周围!难道说这个排水石块是她拔的?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真可谓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武功强过鸠摩智’!
我看着病美人的背影有些发颤。我缩缩脑袋当下决定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转过身继续观察的四周情况。我发现这个空间布局很大,结构奇特,走了几步发现地上有个深约4.5米左右的巨坑,坑道很长,土质松软,有些地方沾了水还在塌陷。我暗暗举得惊奇,这坑道难道是刚刚的那一波洪水给冲开的?我跳过那排坑道,发现隔几米又是一排洪坑道,整个空间似乎布满一条条坑道。坑道下面隔几米似乎就架起3米左右的土墙。我蹲下来用手电仔细看了看那墙体,发现这是建筑学里面所谓的承重墙。而观摩整个坑道布局就像蜂巢里的蜂房一样,密密麻麻一块块成长方形的格子。
我暗暗疑惑,这些蜂房一样的布局都是做什么的?我正细细思索,不料脚下泥土忽然崩塌下来。我没注意的是我自己脚下居然也是一条坑道,我躲避不及顺着泥土跌进了坑道里。虽然是松软的塌方泥土,不过跌下5米来高着实也摔的我是七荤八素。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吐了好几口泥沙,打着手电一看前方顿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