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柜的,我们到后身。”这时,姚凯对那绸缎庄老掌柜的道。
老掌柜的便是立即毕恭毕敬地引他们到了店铺后身。
姚凯便是先将她安置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姚凯也随之坐到了她身侧,对弓腰随侍在侧的老姚掌柜的道:“三天内,做一副面具给她。”
“是。”老姚掌柜的领命,然后对她道:“还请小姐摘下面具。”
她刚一抬手,姚凯便是立即亲自帮她把面具摘下,狠狠瞪她一眼,“不许用手!说过多少次了!在你的手伤痊愈之前,我的手就是你的手!”
她便是乖乖的缩回了两手到身侧。
老姚掌柜的冲着姚凯哈了哈腰,在姚凯点头同意后,才是伸手覆盖到了她的脸上,一番详细摸索。
老姚掌柜的一双手……触感很奇怪,明明很嫩滑冰凉,却又十指指腹都很粗糙。她强忍着那怪异的感受,一动不动。
其实只是短暂的几秒钟,老姚掌柜的便缩回了手。
老姚掌柜的却是道:“小姐面骨精致,只是眼下还……”
“先按照现在的尺寸做一副,等她瘦了再重新做。”姚凯道。
“是。”老姚掌柜的应道。
“还有,以后称呼她问珍主子,在外人面前叫她珍老板。”姚凯又吩咐道。
“是,老奴,给珍主子请安。”老姚老板冲着她缓缓跪下,面上不含半点不服。
“啊?别!不用,姚爷爷您快起身!”她赶忙伸手去扶老姚掌柜的。
姚凯没想到,她居然当真对下人如此平易近人,没能来得及拦阻。
“啊!”她的掌心在触碰到老姚掌柜的的同时猛然收了回来,下意识地痛呼了一声。
“你起来吧!”姚凯没办法冲着她脾气,便是把气撒在了老姚掌柜的身上,一边骂着,一边赶忙捧起她一双手凑到眼前细细观察。还好,伤口没有再裂开,只是依然红肿非常。
老姚掌柜的本也武功很好,刚刚都是没能来得及闪躲,因为她那一句“姚爷爷”愣了片刻。这会儿,意识到姚凯的怒气,姚掌柜的连忙自己起身,再三向她陪着不是,“老奴折煞,请珍主子……”
“行了,行了,下去吧。我们有些话要说。”姚凯挥挥手,打断了老姚掌柜的。
老姚掌柜的便是不再言语,倒退着离开。
“渴了吗?”姚凯一问,便是立即有人蹿了出来,奉上了热茶。
姚凯为他们二人具倒上一杯。
她看了看那飘渺的热气,道:“烫。”
姚凯不答,先是自己尝了尝,才是把另一杯先凑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后送到她嘴边,道:“慢点喝,不是很烫。”
她信他,大胆地下了嘴,然而……
“啊!烫!”
姚凯立即皱眉。
她赶忙道:“没事,没事,是我太怕烫了。那个,其实我不渴。”
“小傻瓜。”姚凯没好气地骂道。
“王八蛋。”她也没好气地抱怨道。
她究竟有多怕烫?姚凯伺候她好几天了还是没整明白,只能今后更加小心翼翼。
“那个,你刚刚为什么要姚……掌柜的叫我珍老板?”她小心翼翼地改口道。因为她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她称呼老掌柜的姚爷爷。
“你打算先在梅红楼赚一笔,然后自己当老板的吧。”不是问句,姚凯懂她。
她便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便不用等……”
她赶忙打断他,道:“我需要你帮我的,我会主动要你帮我。”
他便是打住了没再言语。她的言下之意他懂,她不会用他的钱开自己的店。
唉——他当初又怎么愿意那个男人帮他……只是他没得拒绝。所以,他万万不会强迫她,接受他以为的好意。
这一日,二人走走逛逛,最后他手里拎满了,大多是他买给她的包裹。
晚上,他伺候她梳洗,甚至换衣,他全程闭着眼。然后守在她的床边,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匀称,他才回去自己的房间也很快甜笑着入睡。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他们便一同来到了梅红楼。
事先讲好的,梅红楼的所有姑娘任她差遣。她还不用动手,只要隔着老远指手画脚就好。这一次,连徐妈妈都全程面带微笑地随她指使,还有小耗子。她自己装作不知,却俨然已经成了梅红楼的女老板、二老板一样。
她必须装作不知,因为,她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姚凯,哪里都好。可惜,她不够好。
三天后。入夜,池林城里破天荒地四处张灯结彩,却静寂非常,唯有一处,越显得歌舞升平。
多少年来头一次,崇阳国历新年之夜,不是全城各回各家安安静静地过年。梅红楼领头,举办了一场空前盛大的新年晚会,从刚入夜便开始。
到场的都是梅红楼递了请帖的。而这一次,梅红楼不用他们花费分毫,酒菜全免,节目一场接着一场无需打赏。当然,免费的招待,后半程他们也都知道,更要掏出大价钱。但他们都到场了,甚至部分带着女眷,许许多多她都不陌生的熟面孔。
不同于以往,梅红楼嘛,那上台表演的当然还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但这一次,她们穿着皆素裹,也并不是全舞,还有些吟诗作赋,有些居然还讲了笑话,逗得满堂欢声笑语。
直至后半场,她和姚凯皆带着面具,同登台。
姚凯负责抚筝,她操着一口标准的可以以假乱真的男低音道:“梅红楼先感谢众位捧场。接下来,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