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两道声音同起响起,其中一位是李若非无疑,她本就有些害怕与潮见汐单独相处,哪里愿意他送自己去医院,另一个却是李年生。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照顾。”向来冷静温和李年生,不知是不是因为李若非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而变得有些浮躁,脱口而出的话让在场的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李年生这些年的细心呵护,李若非不是不知道,但他从来都是以一个哥哥的模样呵护她,像今天这样,如此霸道又强控有欲的表现还是第一次,她有些惊喜,更多的是惊恐,因为刘华敏的脸色早已难堪的不成样子。
“妈妈……哥哥总是这样,那么霸道,我才不要他送,一会我与见汐哥一起去。”不得已她只能再一次把潮见汐拉进来,还装着一副不爽李年生如此霸道的模样。
李年生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说话的李若非,短暂的浮躁之气早已消失不见,不过脸色依然不太好,他抻手拉了拉衣领间那条精致的领带。
冷冷的丢下一句“那就有劳潮总了。”,转身离去。
刘华敏哪能不懂李年生心思,可有些事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想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不竟有些心绪低落,便说要去楼上见见潮雪,李若非本来还有些担心,但听李母说要去见潮雪,也不敢再跟着,以潮雪介意她的程度,她能避多远算多远。
“是不是很高兴,李年生好像很在乎你?”一旁沉默的潮见汐终于开口。
李若非也只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回应他的话。
“又是惊喜,又是害怕,你这样累不累?还真是为他神魂颠倒啊。”潮见汐满面笑意却掩盖不了眼中那一股冷入心底的寒意。
李年生刚刚所表现的一切太过异常,所以他可以很肯定的判断,他是故意这样做,看到李若非与他一起,又怕自己的母亲刻意撮合,来了一出霸道哥哥的戏码。
“我是很开心,你要嘲讽就请便。”李若非语气虽硬,心里不免有些慌乱,潮见汐总是可以一眼看穿她心底的一切,在他的面前,她真的无处可藏。
“不会嘲讽你,突然发现有个人跟你一样变态,挺有趣。”潮见汐说完便带着玩味的表情向着别墅的大门外走去。
李若非一脸的疑惑,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样的变态是指谁?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竟莫明觉得有些孤单而落寞,不过这种想法又瞬间被自己踢出脑外,潮见汐是什么人,权贵之家的太子爷,那些孤单而落寞的感觉肯定是她的错觉,像他这样流连于花丛中的男人,怎么可能孤单?不过他现在去哪里?妹妹的订婚宴就这样走了?
刚离开别墅的潮见汐便接到潮雪的电话
“哥,你在哪?宴席要开始了,就差你的席位空着。”
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听着电话的潮见汐,眉头微微紧蹙,刚刚就这样走掉确实不妥,不过却也不想再回去,想着李若非刚刚因为李年生的话眼中而闪过的喜悦,心口就堵的慌,慌到让他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小雪,抱歉,公司临时有急事,必须赶回去处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电话那端潮正生强压着怒火的低语声。
“有什么事比自己妹妹的订婚宴还重要?你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好打理的。”这边的潮正生拿过潮雪的手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倒不是畏惧潮见汐,而是怕这些话被外人听着不好。
“爸爸,军人确实是我的梦想,但经商也是我的喜好,我堂堂正正经营买卖,您不能瞧不起经商的军人。”
电话那端好一会没声音,潮见汐道了句抱歉就挂断了电话,s市的北效地段较为偏僻,一路上车辆不多,他飞驰而过的车速,惊起的马路上层层叠叠枯萎的黄叶,犹如他的心一般萧条而荒凉。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他将车子停在市区里一处较为幽静的酒吧前,这间叫“静靡”的酒吧,一般会在下午两点正式营业,他到的时候正赶上老板开门营业。
“潮先生,见到您真高兴。”吧台前的酒保主动向他打招呼,潮见汐少有的笑容淡淡的化开。
“将她的恶魔笔记给我。”
酒保一脸打趣的笑意,不过还是随手抽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递给他,“她一个月前来过。”说完酒保又开始认真的擦起的透明的玻璃杯,像是对他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静靡”是一间有些年岁的酒吧,十年前潮见汐第一次在这里发现她的秘密开始,它就存在。
酒吧的风格有些深沉的美式,胡桃色的实木桌子配上有些慵懒的布艺沙发,复古的美式台灯,时光流逝意境的挂画,所以在这里即便是白天,进入酒吧后也是那种昏暗朦胧的感觉。
不过这里最大的特色便是酒吧内那一排巨大的深色书柜,那里装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例如李若非的恶魔笔记,所谓恶魔笔记不过是将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不为人知的悸动,不为人知的失落,统统都可以记录到这个不为人知的笔记本里。
找了一个靠近最里的雅座,潮见汐小心翼翼打开那本厚重的笔记本。
2016、11、12
“昨天哥哥对我说,让我去见一个他的老朋友,起初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他”,高一那年对他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父辈的交情,在我们这代年轻人手里,似乎也没有深交的理由。
哥哥开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