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在地下室里待了两天,白衢在第三天早上的时候黑着脸把何夕从地下室里带了出来。
何夕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衢,保证道:“我下次绝对不待这么久了,而且我三餐都有好好吃的,原谅我吧?”
白衢默然,伸手弹了何夕的脑门一下,何夕马上捂住额头。
“这句话应该录下来,下次再这样就直接放给你听。”白衢有些无奈地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衢的话也多了起来,整个人更有生气了。不像一开始见到他的样子,漂亮但很遥远。这种现象不是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有的,对别人也是如此,白衢好像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一样,越发像个‘人’了。
何夕敲了一下掌心,“对了,我们买的彩票要开奖了吧,听说最高奖项已经累积到三千多万了,你说我们会不会中大奖?”
白衢沉思了一下可能性,“可能吧,这种事不好说。”
“走吧,我们去投注站看一下。嘿嘿,大奖我来啦!白小衢,我们快走!”何夕蹦蹦跳跳地出去,白衢迈着长腿轻松跟上。
投注站上贴了最新一期的中奖数字,何夕拿着彩票对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这是中奖了吗?”
白衢瞥了一眼,点头,“中奖了。”
“哇,真的中了,那我是中了多少啊?”何夕不懂彩票,兴奋地问白衢。难道她一下就中了最终大奖,马上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白衢关爱地看了她一眼,把彩票拍她头上,“五块钱,开心吗?”没等何夕反应过来,白衢自己轻笑了起来。
何夕嘴巴微张,不可思议地说:“白小衢,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都学会嘲笑了!”以前那个冷冰冰却很单纯的白小衢已经没有了。
白衢闻言笑得更开心了,挥了挥他的彩票,“我中了两百。”
何夕鼓脸,继而又笑得很奸诈,“你中了那么多,那中午你请客吧~”
白衢霸气地让何夕跟上,两人都忘了他们根本没去兑奖的事实。
白衢带何夕去吃火锅,白衢能吃辣,就点了鸳鸯锅。何夕夹了点放到辣的那边煮,吃的时候被辣哭了。白衢不厚道地笑了,何夕顾不上别的,只能狂喝牛奶。虽然被辣得想哭,但真的好好吃,为了吃好吃的,她一定要好好锻炼下吃辣的能力。
何夕早上是被疼醒的,腹部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直接从睡梦中醒来。何夕脸色发白,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何夕稍微动下身体就发现下身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这熟悉的感觉……
何夕捂脸,竟然来大姨妈了,难怪她觉得每个月似乎少了点什么,原来是生理期!没想到她的初潮这么晚才来。昨天她还吃了辣的,难怪现在这么疼,何夕只想被打晕过去,实在是太疼了!
大姨妈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她吃完辣的之后来,还是在白家,床单肯定被染了,她已经无力思考被人发现会怎么样了。
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姨妈巾,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躺尸,痛经也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别的。
白衢起床后来找何夕,打算今天带她逛一逛平京的商场,他听妈妈说女孩子都喜欢去这些地方,就有点意动。白衢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白衢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怕何夕出什么事,直接开门进去。
白衢进去发现何夕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
白衢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推推何夕的肩膀,面瘫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何小夕,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夕有气无力地瞪了白衢一眼,露出哀怨的眼神,如果你不点辣的,我也不会现在躺在这里了。
白衢满脸茫然,不懂何夕瞪他做什么,“我带你去医院吧!”说着就想去扒开何夕的被子。
何夕自然不肯,掀开了就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我没事!”何夕尽量用力地说。
白衢不信,何夕这样明显不正常,肯定是生病了。
何夕憋得脸蛋通红,“我真的没事!伯母婶婶她们在不在?帮我叫一个过来,我有事找她们!”无论哪个伯母或者婶婶在,她都能向她们先借点卫生巾用,不然太尴尬了,床单上不知道被她染了多少起来。
白衢瘫着脸说:“伯母妈妈婶婶她们都出去了,你找她们有什么事吗?”
何夕这才想起来白家仅有的几个女人都是要上班的,而今天是周一,她们都出去了。何夕哀叹,真是倒霉的时候做什么都很倒霉。
何夕实在没办法了,嚅嗫着说:“白小衢,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个东西。”
“买什么,药吗?”这是白衢唯一能想出来的东西。
“卫生巾。”何夕说得很轻,脸涨得通红,这绝对是她最丢脸的时候,没有之一!
“卫生巾?那是什么?是去药店买吗?”何夕说得很小声,但白衢耳力过人,听得一清二楚。白衢对女性的生理期一无所知,卫生巾这种东西就更不清楚是什么了。白衢暗想可能是某种特殊的药物,所以他才没听过,难道何夕得了很严重的病?
何夕无力吐槽,难道要她解释一遍,那也太羞耻了,她绝对不行。
“你去,随便买两包回来就行!”何夕说不下去了,拿被子蒙住脸,等处理好她再去店里买想要的卫生巾,现在还是凑合一下吧。
白衢看着已经全身缩进被子里的何夕,知道她是不会出来了。白衢有些莫名,拿出手机搜索卫生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