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势力改变了当初支持隳三都的主意,这让孔子在毁掉郕邑方面就面临着许多问题。
郕邑宰公敛处父强硬回复:“毁掉郕邑,齐国人必能直抵国境北门,是鲁国的保障,不能毁掉。”
面对公敛处父的强硬,孟懿子则言道:“现在家臣手中权力极大,自己实在是管束不了,还请鲁定公决定行止。”
孟懿子将皮球踢回到了孔子和鲁定公的手中。
鲁定公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精神不振,而且身体是每况愈下。
但鲁定公好不容易看到了消弱三桓实力的希望,当然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便力主马上攻击郕邑。
孔子忙拦道:“定公,战争不急在一时,此时正天寒地冻,不利于攻伐,而且郕邑城池坚固,十分高大,不是短期能够攻下的,还是多想想其他办法为好。”
鲁定公道:“孔子,你不要拦我了,我自知时日不多了,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收下郕邑,我想我都不会看到明天的春天了。”
鲁定公看着孔子命令道:“此次出征,你不要跟着了,你就留守都城曲阜吧!我将带着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一同出征,不成功就成仁。”
经过这些年相处,特别是孔子将郈邑的管理上交之后,鲁定公对孔子是十分的信任,将留守后方大本营的重任交于了孔子之手。
尽管孔子百般劝解,但鲁定公主意已定,亲自率军攻打郕邑,公敛处父率军抵挡。
鲁定公军队多次攻城都没有攻下,加上天寒地冻,军士叫屈,军心涣散。
就在这时,公敛处父趁鲁定公不备,主动出击,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军士损伤极多,而鲁定公也是忧劳成疾,竟然一病不起。
孔子坐镇曲阜,对鲁定公之病极为关心。
就在这时,一封密信送到了孔子手中,是鲁定公命令孔子马上到郕邑外军营去见他。
孔子马上召集弟子商量此事,子路便道:“此时曲阜乃是大本营,而郕邑那里情况不明,老师还是探明情况再去为好。”
子路是担心此事不是鲁定公所为,而是有人假借鲁定公之名,想要诓骗孔子。
这不是没有可能,大家之前就一直担心鲁定公的身体情况,现在又经此次大败,鲁定公是否能坚持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是三桓之人别有用心,那孔子很有可能就陷入进去。
孔子想了想,便以静心为名,来到密室,拿出一面镜子。
此镜子是当前瑶池送给他之物,可以照看此方世界任意一处。
孔子仔细查看了鲁定公的情况,发现他此时确实是病重在床,却也没有被禁锢的迹象。他心道:“看来还真是鲁定公召我前去,可是他不着急回来,而是让我过去,这是何意呢?”
孔子出来后便道:“定公有召不去不为臣子之义,我决定去见定公。”
孔子继续吩咐道:“颜回,我担心定公的身体,你去扁鹊神医到郕邑外军营会合。子路你率领费邑人马从左路前去接应,驷赤你率领郈邑人马从右路前去接应,子贡你负责带领曲阜人马从后面前去接应。”
驷赤从上次之事后,孔子看出他的才能,不仅对他很忙重任,还收他为弟子。
孔子又安排了诸多事情,便带着在曲阜的一干大臣前往。
很快,孔子就来到了郕邑外军营,拜见了鲁定公。
看到孔子前来,鲁定公十分高兴,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勉强起身道:“孔子司徒,你终于来了,孤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建议,招致此败,无脸回去见曲阜啊!”
孔子忙安慰道:“定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次失败了,下次争取一个胜仗就好了。”
鲁定公认真看了看孔子,又看了看在场的三桓和一众大臣,将孔子拉到了近前。
鲁定公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前有丧子之痛,现有失败之悲,身体早就已经不行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孔子、三桓、一众大臣都在这里,我就将话说明白了。”
大家都明白了这是鲁定公在交待后事了,自然都竖起耳朵来听,生怕遗漏了什么。
孔子还安慰道:“定公,你是否想多了?我已经安排人去请扁鹊神医了,马上就到了。到时鲁国还需要您主持大局。”
鲁定公摆了摆手道:“不必了,现在我就明说了吧!下一届的鲁公之职,将由孔子来担任。”
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一听,脸色都极为不好看。
其他大臣也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对于鲁公一职,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都有觊觎之心,而且他们长期把持国政,自然不希望外人来染指,更何况还要担任鲁公一职,上升到他们的头上。
鲁定公看了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一眼,道:“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劳苦功高,可是,你们也要明白,你们中任何一个出任国君,都是致鲁国分裂之结局,孤想来想去,只有孔子最合适。”
对于这样的结果,孔子也没有想到,忙推辞道:“多谢定公看得起,可是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还请收回成命。”
鲁定公看着孟懿子、季桓子和叔孙州仇三桓、孔子和一众大臣,严厉地道:“孤心意已决,大家不要劝了,就这样决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孔子恢复记忆之后,他的帝皇之气就开始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