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含真确立下赏罚之大道后,整个天地秩序伴随着世界的进化而日趋稳定,大千世界的进化进入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或者说是最关键的收尾阶段。
作为此时世界具有真正的决定作用的生灵,张昊天、至真圣人、含真、傻根等一众玄黄世界的高阶修行者在密切关注着整个世界的一点一滴的变化。
一旦这个世界进化成功,以张昊天为代表的势力无疑是获益最大的集团,不仅可以分享到最大的气运,而且还可以因为处于优势地位可以获得先发优势,从而在新生的大千世界得到最大的好处。
一步快则步步快,正是这个道理。
而释迦牟尼、云霄、孔子等一批生灵更是一时半刻都不敢放松,他们都是有资格晋级圣人阶的生灵,只不过在世界变化之时,他们都不敢轻易冒险而已。
确实,在世界进化的关键时期,也是规则变化最激烈的时候,就像“天地君亲师”秩序就代表着一种规则,一种圣道,而且是天地规则中比较重要的一种圣道。
这种圣道的增加和完善必然会对整个世界的规则产生深远而剧烈的影响。
在规则剧烈变化之际,贸然突破那和寻死其实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
因此,在这个最关键的阶段,也是整个修行界最安静的时候,一众高阶修行者都选择了蛰伏,轻易不会出山或者出手。
高阶修行者不出手,这就造成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各种低阶的妖魔鬼怪没有高阶修行者的干扰和压制,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含真所掌控的天庭存在,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批神灵的干涉,整个世界必然是十分混乱。
即便有天庭存在,但天庭及诸多神灵毕竟有其自身的限制,他们也不是万能的。
在含真的设计中,神凡有别是一条基本的定律。
神灵,即那些修神者,本来负责的就是天地秩序的维护,轻易不得干涉凡间俗事。
含真担心,一旦神灵过多的干扰到凡间事务,带给凡间众生的不一定是众生所希望带来的。
凡间众生要有自己的发展空间,过多的干涉只会带来死水一滩,而不是发展。
更何况,这个世界并非所有的种族、所有的地界都信奉神灵。
神灵的生长还离不开生灵的信仰。
在众圣不出的时代,此时的四大部洲的发展态势出现极大的不同。
在人族聚集的南赡部洲,因为儒学的兴起和强势,政治比较稳定,人民总体上比较安居乐业,发展得极为迅速,显得日益昌盛。
儒学因为与“天地君亲师”秩序高度契合,无论是出世修行还是入世为官,都具有极大的优势,与君权高度融合,成为了大大小小的王国的主导力量。
特别是当强大的汉朝成立之后,南赡部洲因为一位大儒的出现,导致了儒学出现突破性的进展。
这个大儒就是董仲舒,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改变了整个南赡部洲,甚至整个世界的发展趋势。
之前的儒学虽然也有发展,但相比诸子百家以及佛家等学派,只是处于相对的优势地位而已。
诸子百家并没有没落,相反因为在世界变迁的大趋势下,他们查天文、识地理,体悟天地变化和自然兴衰,对世界本质的理解和天地大道的感悟是非常深刻,提出了一些接近天地大道的圣道法则。
一些人物,如道家的庄子,墨家的墨子,名家的邓析、惠施、公孙龙和桓团,纵横家的苏秦、张仪,杂家的吕不韦等更是难得的、不世出的天才人物,各有机缘和创造。
他们不仅道法修为极为强悍,而且追随者众多,整个学派还是十分兴盛的,时常会有代表性的高阶修行者出现。
除了诸子百家之外,佛家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佛家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学派,毫无根基,甚至在南赡部洲毫无建树。
可是,却因为释迦牟尼、药师佛、阿弥陀佛三大佛的异军突起,逐渐兴盛起来,特别是在西牛贺洲,发展的速度可以用火箭来形容,比之儒家发展还要快上几分,让人十分侧目。
即使在人族占据主导的南赡部洲,佛家虽然有外来者的嫌疑,却也有了一席之地。
只不过佛家在南赡部洲还处于起步阶段而已,但却像小草一般,虽然受到其他学派的排挤和打压,却一直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对于南赡部洲的各个学派而言,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儒董仲舒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董仲舒提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
“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的主张一下子将儒家常说凌驾于其他学说之上。
这自然引起了其他学派的不满,他们看到董仲舒这一主张的严重问题,他们联合起来与儒家进行了长达四五百年的论战和斗争。
可是,董仲舒却不是一个死板的学者,相反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他并没有选择孤军奋战,而是带领着整个儒家选择了一个盟军,那就是代表着君权的、凡间名义的王国的统治者。
为此,他以儒家宗法思想为中心,杂以阴阳五行说,把神权、君权、父权、夫权贯穿在一起,形成帝制神学体系,系统地提出了“天人感应”、“大一统”学说,得到王国的统治者的欢心,使得儒家成为了王国的国学、国教,占据了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