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打定主意夜袭宣镇,铁了心的要把阿古木郎和弥勒教“捉奸在床”。他对桑杰耳语一番,桑杰领命而去,飞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不休见状,便猜到了大概,故意问道:“桑杰大师,这是要去哪里?”
脱脱解释说:“我忽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客栈,让他去取来。”
不休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又羡嫉道:“公子真是威风,手下都这么听话,你看我,堂堂红花会掌门,连个像样的跑腿的人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脱脱大笑,学着他的口气道:“不休掌门少年英武。才这般年纪便已经是一派的掌门,你看我,比你虚长几岁,却还一事无成,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哈哈,公子真会说话。”不休被他拍的很舒服。
脱脱起身,对不休说:“不休掌门,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再叨扰了。”
不休显得有点舍不得:“要走了啊,还没和你们聊够呢~”
脱脱抱拳道:“山水有相逢,江湖本不远,后会必有期!”
不休也拱手道:“好好~有缘咱们再聊~”
言罢,脱脱便带着虚云子出了门,上马扬鞭而去。
等二人的马蹄声远了,不休才把沈母叫到身边,详细询问。
沈母把刚才脱脱的想法告诉了不休。
不休大喜:“脱脱果然要夜袭宣镇,好,他们明修栈道,咱们就暗度陈仓!”
铁棒喇嘛飞马赶到兵营,向千夫长传达了脱脱的军令。
三千铁骑闻风而动,人衔枚马裹蹄,不肖一刻,便赶到宣镇外,与脱脱汇合。
脱脱拒马城外,把手中的马鞭左右一挥,三千铁骑分作两队,在宣镇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浓云遮住了月亮,头的铁盆里缠斗,此消彼长。
今夜微冷,虽然有杭州总管府的达鲁花赤大人在城中,士兵们也只是比平时多坚持了一个时辰,便躲到箭楼休息去了。
几把飞勾越过垛口,落在城墙上,飞勾上用碎布包裹,确保不会发出声响。
城下之人拉动飞勾,勾稳垛口,几名叼着钢刀的士兵出现在城墙上,悄悄的摸到了箭楼中,把值班的士兵结果。
北门的吊桥被放下,城门大开。
脱脱已经下了马,见城上得手,从镶有宝石的刀鞘中抽出弯刀在空中一挥,一百精锐随他潜入城中,直扑县衙。
宣镇城中,街道甚是冷清,四下里除了野猫偶尔飘过之外,死一般的沉寂。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这个调调,正适合擒贼杀敌的气氛。
草庐之中,不休按照原计划,将樱雪、张士诚等人留在这里接应,独自和周颠赶奔宣镇。
城外虽然有重兵把手,却难不倒周颠。他为了配合袁惊风七月十一百鬼夜行的表演,他在城中藏了大量的纸符,以便随时变换位置。周颠只一个闪烁,便顺利绕过围城的铁骑,潜入宣镇。
进监牢之后,不休立刻放出机灵鬼和伶俐虫以防不测。
四个人在牢房中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人。
张氏夫妻见到不休,激动的热泪盈眶,感觉老天有眼。
不休拿出布条,给他们蒙上了眼睛,说:“不论发生什么,千万别害怕!”然后便收了二鬼,在周颠的带领下闪到房顶上,又闪了两次躲过铁骑,到了城外。
周颠停在树林中,准备休息一下直接闪回草庐。刚喘了两口气,就听到一声惊雷。
张氏老夫妻像是中了魔障一样,一把扯掉眼罩,如同两具傀儡木偶,飞也似地向城中跑去。
不休不知所措,便要追过去。
周颠赶忙拦住他说:“坏了!这是袁惊风的噬魂散!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这是噬魂散乃是一种极小的生物,进入人体之后便寄生在人脑之中。只要袁惊风吹动笛子,便能通过微生物控制这个人的意识,变为行尸攻击别人。
功亏一篑!不休懊悔不已。
正此时,远处跑来一个人影,不休和周颠赶紧躲到了树后。等那人影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张士诚。
张士诚等在草庐之中,别提有多煎熬了,樱雪又按照不休的要求,管着屋里人。他便以解手为借口偷偷的跑了出来。
不休也没有隐瞒,便将刚才的经过告诉他。张士诚没有责怪,只是抽出匕首准备进城救人。
“城外有重兵把守,你这样去,不是送死吗?”不休说。
张士诚很坚定的说:“就是死,也要把叔叔婶婶救出来!”说完,便直接冲向围城铁骑。
不休无奈,只得对周颠说:“老周,你还行吗?”
周颠回答:“小意思!”
城中,脱脱带人攻入县衙。进了县衙的大门之后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死一般沉寂,静的让人心慌。
哐当
大门毫无预兆突然关闭,四下的围墙上火把闪耀,上百弓弩手,张弓搭箭瞄准院中
“哈哈哈!脱脱大人,某家恭候多时了!”一阵奸笑从屋里传来,大门打开,袁惊风和剑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阿木古郎和县尹,具都是行尸模样。
“保护大人!”虚云子吼了一声。
一百精卫迅速将脱脱围在正中。
脱脱却扒开众人,质问到:“阿古木郎!你勾结弥勒教,该当何罪!”
可阿古木郎根本没有答话,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虚云子说:“大人小心,他可能已经变成了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