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通说:“江洲城有铁”。
不休以为他是建议自己去抢劫老百姓,当即否决!
“我怎么能去抢老百姓?!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么?”
刘福通解释道:“不休掌门误会了,江洲城的铁不在百姓手里,而是在衙门的官人手中!”
不休捏着下巴道:“恩~要是在官府手里,倒是可以抢他一抢!不过,你怎么确定他们手里有铁呢?”
刘福通解释说:“近几年,朝廷越发的昏庸黑暗,各地频生民变。朝廷为了防止百姓造反,就将他们手中的铁器尽数收缴。以做饭为例,富庶之家还能留一把菜刀一口铁锅使用,贫寒之人只能是几家共用一把菜刀。除此之外,朝廷还规定,汉军的武器都要交给蒙古军官统一提调,如果没有蒙古官员,就要交给当地达鲁花赤或者畏吾儿回回色目官员管理,入库统一提调。江洲乃是重镇,军器库中刀枪器具,弓箭铠甲堆积如山!如果能取了回来,化成铁钢,何愁火铳不成?”
不休心说:连菜刀都收缴,这样的朝廷,不完才怪!
他问刘福通:“刘兄,可知道这军器库的位置?”
刘福通点点头:“就在江州城东门内的关帝坡!”
不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连夜出发,洗劫军器库!”
刘福通积极响应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车马!”
不休问他:“刘兄准备车马做什么?”
刘福通道:“江州城距此数十里,若无车马,如何行路?再者说,抢到了军器,总得用马车才能运回来。”
不休说道:“原来如此!车马就不必准备了,只要我们几个人就可以了。”
刘福通不解其意:“不用车马,如何去得?”
不休说:“一会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还是先救下虚云子要紧!”
他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现在是和时间赛跑,自然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再者说,有牛头马面两位大哥在,哪里去不得?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不过是须臾即至!至于兵器运输的问题,那更简单了,他可是自带仓库光环的主儿!
不休对牛头马面说:“大哥,二哥,你们先拘锁那两名刺客回去交差,然后再来助小弟一臂之力,可否?”
这点小事,牛头马面自无不允。
马面将链子一抖,将虚云子的魂魄放回体内,转身出了d府,去锁那两个刺客了。
呼~
石室内的烛火又闪了一下,菜家女、四卿、华大夫等人恢复如初。
此时,不休已经摆好了抢救的姿势,按压虚云子的人中。
华大夫摇头叹息道:“哎…生死在天,不由人呐!”
不休假模假样的摸了摸虚云子脖子上的血管,大叫道:“活了!活了!华郎中,你的药起作用了!”
华大夫见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抓过虚云子的手腕,手指在寸关尺上一摸,两只眼睛精·光四s:“奇迹!奇迹!”
既然老天爷开眼,他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人救活!不管他这个人情商品质如何,救人的事情上,他从来没有马虎过!
华郎中急忙将剩下的半碗药水给虚云子灌了下去。药水穿过十二重楼,在丹田里打了一个滚儿,走五官通七巧,将虚云子唤醒。
他又打开药匣子,取出几粒止疼、止血、固本增元的丹药交给不休:“速速给他灌下去!要快!”
然后又对四卿说:“打两盆热水来!”
四卿应声而动,将烧好的水打来两盆。
华郎中将一包粉末洒在其中,稀释均匀之后反复将手洗干净,又将刀子剪子挠子等工具浸在另一个盆中。
准备妥当之后,他回到罗汉床前,用剪刀将虚云子的道袍剪开。
华郎中眉头紧皱,这道士的伤太重!鞭伤、烙印层层叠叠,肩头琵琶骨的贯穿伤尤为严重,已经出现了溃烂的迹象。
不休见此也是紧张,心中埋怨彭莹玉,怎么下手这么狠!他问华郎中:“可还有救?”
华郎中冷傲道:“阎王叫他三更死,我能留他到五更!”
他将伤口的烂r剜掉,又给伤口里面做了清洁处理之后才用桑皮线缝好!
“掌门放心,这道士已无性命之忧!”
不休点点头,开始的时候,他见这个老头又贪心又没情商,便在心里埋怨韩师叔怎么会派来这么一个货。但是,以华郎中给虚云子清理伤口的手法来看,他绝对是医道中的高手!
“我就说嘛,师叔给我派来的人,肯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休或许是觉得刚才整治老头的举动有点过分了,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夸他两句,缓和一下关系。
华郎中也没搭理他啊,继续聚精会神的为虚云子处理伤口。
不休略微尴尬的笑了一下,下了床,嘴上对沈大娘说:“大娘,有劳您带着菜姐姐和四卿在这里配合华郎中!”心里却说的是:“大娘,看紧华郎中,如果发现他有异心,即刻制服。”
沈大娘点点头:“师父放心。”
不休又对刘福通说:“刘兄奔波一日,想来也是乏了。你且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就开工。”
说完,也不等刘福通回答,便叫上周颠出了石室。
刘福通几步追出去:“不休掌门留步!”
不休问他:“刘兄有何吩咐?”
刘福通问他:“你们可是要去江州抢军械库?”
不休说:“是啊!”
刘福通大急:“那为何不带我同去!”
不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