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雪说:“姐姐但说无妨。”
菜家女打量着樱雪,看她穿着配饰、面貌气度都非比寻常,定是生于富贵之家。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乡村野妇,还是个被休的寡妇,如何攀得上人家。
菜家女说:”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出身低微,又是亡夫之人,怎配和樱雪姑娘结为姐妹?”
樱雪一听,原来是担心这个啊,便说:”我当什么事情呢!姐姐多虑了,我们江湖儿女,只求情投意合,不管什么出身门第,只要姐姐愿意,咱们现在就结拜,如何?”
菜家女欣然同意:”自然是好,不知道这结拜都要准备什么?”
樱雪:”我家以火为神,只要对火盟誓即可。”
菜家女感觉新奇,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崇拜火的。但既然樱雪家有这个传统,便全依着她的意愿:“就依樱雪姑娘家的风俗。”
樱雪在屋里点上一根蜡烛,拉着菜家女跪下,对着火焰说:“弟子樱雪,今日与菜家女情投意合,结为异姓姐妹,同心同德、福祸与共,生死一心,此生不悔,若有违背,受烈火焚身之苦。”
菜家女学着樱雪的话说:”民女菜家女,今日与樱雪结为异姓姐妹,同心同德、福祸与共,生死一心,此生不悔,若有违背,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说罢,二人便一同向着蜡烛磕头。
磕头之后,两个人互报了生辰。菜家女十八岁,樱雪十五岁,自然是菜家女为姊,樱雪为妹。
菜家女得了这么一个美若天仙性格直爽的妹妹,自然是高兴无比,拉着她的手显得极是亲密。
樱雪面容严肃的说:”姐姐,小妹还有一件事,要跟姐姐说。”
菜家女见她如此严肃,便知道是一件大事:”妹妹说吧。”
樱雪说:”我背后的刺青,姐姐切记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可以!不然妹妹将会有杀身之祸!”
菜家女惊讶:”妹妹,这是为何?”
樱雪:”姐姐不要多问,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切记,不可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切记!切记!”
她一连用了几个“切记”,菜家女就知道,这个事情,确实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菜家女坚定的点点头:”妹妹放心,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樱雪见状,算是放下心来:“多谢姐姐,姐姐稍等片刻,我去取了包袱就回家。”
她回到屋里收好包袱,和菜家女携手出门,结完了店钱,便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樱雪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菜家女:”姐姐,做豆腐,都需要准备什么?”
菜家女只当她是富人家的小姐,对这事好奇,便解释说:”除了刚刚在店里看到的器具之外,便是黄豆与卤水了。”
樱雪:”这些,在咱们豆腐坊里都有吗?”
菜家女说:”器具和卤水都是有的,稍晚一些,我再去粮店买些黄豆就好了。”
樱雪说:”何必要等稍晚些,现在就去不行吗?”
菜家女为难,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樱雪:”姐姐有什么为难的?”
菜家女红着脸:”我被休之后,是净身出户的,如今身无分本,本想着回去跟张大叔通融几贯钱进货的”
樱雪打断她的话:”嗨,不就是钱嘛,姐姐放心,妹妹带着呢!这黄豆,我包了!”
菜家女:”这怎么行我”
樱雪:”什么你啊我啊的,你我如今是姐妹,还分什么彼此,我的就是姐姐的!再要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菜家女知道她性格直爽,便说:”好吧,那这钱算我向妹妹借的。明日赚了钱,再还给妹妹。”
樱雪佯装做生气的样子:”姐姐再这么说,妹妹可真生气了!”
菜家女见此,只好安慰道:”不要生气,一切都听妹妹的。”
樱雪这才转怒为喜:”这才是我的好姐姐,走吧!”
二人挽着胳膊去了粮店进货,购置妥当之后,便回到豆腐坊。
门前,樱雪透过窗户并没有看到不休,便说:”这淫僧,又去哪里偷懒了!”
高声喊到:”淫僧!淫僧!”
菜家女急忙阻拦:”妹妹不可这么称呼小师父。”
樱雪不解:”为什么?他本来就是淫僧啊。”
菜家女:”小师父虽然不拘小节,却并无行径,再者,你我若是和淫僧结伴,岂不让别人误会我们姐妹吗?”
樱雪想了想,感觉她说的很有道理,便点点头说:”嗯,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听姐姐的,不叫他淫僧了。“
继而伸着脖子向店中喊:”小秃驴!小秃驴!”
她一踏进店门,就看到不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樱雪生气,抬脚踢了不休的屁股:”起来!让你收拾屋子,你却在这里睡大觉!”
不休从梦中惊醒,从地上蹦起来:”谁踢我?谁踢我?”
他定了定神,看到面前站着的樱雪,两眼放光,抬胳膊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原来是美女踢我,踢得好,踢得妙,踢得小僧的屁股舒服极了,樱雪姑娘若是不累,再踢两脚呗。”
樱雪:”踢你?姑奶奶怕脏了鞋!”
不休说:”我擦!哪里脏?我擦擦。”
说着,便要俯下身子摸樱雪的脚丫子。
按道理说,女人的脚不是男人可以随便摸的,不休这么干,明显是犯贱占便宜,但是樱雪也不躲开,只是勾起脚尖对他说:”你看,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