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面后方,防御路障己初步合围。纵使考儿海此时全面回军,对方一阵急射,亦是能将他们射退。何况回冲之时,他还得防备律香川这边之人从后对他追袭。若是成了腹背受敌之势,他们该如何抵御?如此心生犹豫,让考儿海当即下不了决策。一个大好局面,就此是被考儿海全面葬送。一千骑兵被围困在这狭谷之中,只会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时律香川看到已方基本把对方主力全部困住,他也并不着急。如今他把考儿海关进了这狭谷之中,那对方就成了他砧板上的靡肉,他可以慢慢的对其进行切割。首先他得再向内推进一点防线,他要尽量地压缩对方的活动空间。等距离合适后,前后合击,他们就可以对考儿海进行覆盖式打击。他们现在还不急于冲进去。先用利箭消耗掉对方的有效力量再说吧!在对方兵员没有出现大量减损的情况下,他们就冲进去和对方肉搏,那不是太傻了吗?他们有时间和条件在这里和对方对耗。而看到考儿海被围,匈奴兵后军是拼命暴动。后军指挥官亡命驱赶部曲来袭。妄图以自己的努力,从后方冲破律香川等人的围困,从而打破律香川对他们匈奴兵前军的围堵。不过柳直林异他们是早已扎稳了军阵。后军虽亡命来袭。但凭他们已不足四百的兵力,还想冲阵救主,根本是连门都没有。未到阵前,柳直等人一阵箭雨,已经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顶着密集的箭矢,强行冲至阵前,无数的树矛冲天而起,又是让他们损兵折将,哀鸿遍野。多匹战马撞在树矛之上,马体都是被树矛穿透。如此两军短兵交接,柳直林异二人亦是并不畏惧。芾领一支强悍生力军,暴起冲入对方阵中,对后军一阵砍杀,外围士兵又是不断施放冷箭。一轮混战下来,柳直林异军毙敌数十人。后军强行冲了几次,俱都是被柳直等人击退,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教会了他们保持安静。现在就他们后军这点兵力,人是越打越少,冲一次锋就得留下数十具尸体,他们还能翻起什么大浪?而此时律香川前军这边,他们的防线己经是向里推进了十数米,前后一齐推进,考儿海他们的有效活动空间,就是被压缩了足足有数十米。他这条防线之妙,就在于可以随意移动。而考儿海看到他们向里推进,偏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引兵前来干扰,却又被律香川方面一阵箭雨射退!现在他们想强行冲击防线,根本没甚用处。防线不跨,他们的战马就无法向前再进半步。空有利器,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而向对方冲击,律香川这边又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只是躲在栅栏之后,对他们施放暗箭。如此打又打不了,冲又冲不出,围得考儿海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算骑兵彪悍,人家不与你对战,你也只能空自叹息。眼看对方推进到一定距离之后,就要对他们发起强攻,考儿海终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向两边冲,马匹是越不过对方的重重障碍物的。和对方在这里耗,最后会把他耗成一副什么模样,他也是难以预料,那就选择一个方向突围吧!前后两边被堵上的平地,是突围不出去了,左右两旁的高山。虽然不利于马行,但好歹也是一条路呀!能冲就冲吧!在山地之中,对方难道也能设置如此严密的路障吗?想到就干,考儿海觉得不能迟疑,再犹豫最后的机会就都失去了。当下一声号令,命令着他的手下从山地突围。此时律香川他们的攻击才正式全面开始。大面积密集的箭雨是向对方倾泻而至。考儿海一面组织人手还击,一面率人向山地之内退去。然而山路崎岖,马匹不良于行,突围速度极其缓慢。律香川这边看到对方似要突围,攻势加急,箭雨更是猛烈。留下来还击他们的匈奴兵,被纷纷射倒。无人阻挡,律香川的步兵开始越过防护栏,对于考儿海进行追击。考儿海退志已生,如何还敢停留回击,看敌兵追来,他只是加紧逃窜。然而山势倾斜,马儿向上攀登,速度极是缓慢,好容易爬到半山,猛然前头伏兵立起,一阵急射,又是把考儿海射下岭来。至此,当考儿海心生逃跑之念时,匈奴人败局已定。此时律香川就是带人进入包围圈对他们进行追击,考儿海也已经组织不起人马对他们进行还击了。各处的匈奴兵在各自为战,然而在律香川这边有组织的追击下,纷纷被射杀。有些匈奴兵又干脆弃马而行,拔出弯刀,要来与律香川的步兵决斗。然而这一点他们就是纯粹在搞笑了。骑兵不用马战。而要与步兵在地上决斗,那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匈奴人虽然生性彪悍,碰到律香川的鸳鸯军,专治你各种想打架斗殴闹不服的。不一会儿,这些想肉搏的匈奴人,纷纷都是被律香川的人马,把他们的肚肠给扎穿了。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场面已经是成了律香川的人在对匈奴兵进行追逐和屠杀。围困让对方斗志全无,当他们兴起逃跑之念时,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如果他们能快速逃离战场,他们当然能逃出生天,可惜,他们做不到这一点,那就只有被律香川的人马将他们一个个追上,逐步消灭。如此一边倒的战局,自始至终,律香川都没有叫自己的人,喝令对方的匈奴兵投降。这不是因为他好杀,而是因为他不知道如果这些匈奴人真投降了,他要怎么对待他们。这些人毕竟是异族,收留他们,他办不到,放他们回去,他们不还是又会为恶?既然收放都难以决断,那就让这些人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