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事虽然不知道律香川要如何做到。但是从之前几次的事件来看,律香川并不是那种脾气爆燥冲动的人。如果不是他心中有所倚仗,他如何会与董承签下什么军令状?皇上只管将心放下就好。”
献帝叹道:“放心,放心,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对他是哪里来的信心。他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
这话,听得伏皇后是心里一惊,暗道圣上这是何指。难道自己对律香川的信任,已经过头了吗?
细眼看献帝,却又发现他这话好像只是平常的感慨,并没有特别所指。这让她的心,又稍稍的平静了一些。
回到里屋,伏皇后一个人坐在那里又是静静的发呆。五千亩土地,种出十五万石粮食。这在哪里都是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
可是上次律香川在她生病时,给她的那两个罐头,罐子她可是现在还留着呢!如果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两件宝贝不也是不可能被人制作出来的吗?
可是律香川不也是照样能有,而且拿出来当破罐子破瓦片一样的送给了她吗?律香川这个人,能干成什么事,真的是很难预料的呀!
这一次,他当然也不会输给董承。一定是不会输的。
伏皇后在心里说道。
……
……
一纸赌状,也就是军令状,让律香川又摆脱掉了不相干的人的干扰,让他又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但显然,这是律香川个人的一厢情愿。没有董承那类人的打扰,他就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了吗?这个却是未必。
律香川回到自己的小院没多久,管狐就匆匆忙忙地过来询问他情况了。
“大人,听说您和董国戚立下军令状,赌五千亩土地产出十五万石粮食,这可是确有其事?”
律香川看他急急慌慌的,他心里好笑,遂是说道:“没错啊!就是这么回事。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管狐急得直跳脚,他把律香川拉到了门外,在院子中拿一根树枝给律香川演算。r>“大人,你看,一亩地的产量。我们往高了算,三百斤。五千亩地,也就能产粮一百五十万斤,折合成大石,也就是一万五千石,大人说要产粮十五万石,剩下的粮食。我们哪里去找?大人不是想说一百五十万斤,最后折算错误,所以才弄成说要产粮十五万石的吧!如果这样,大人可是算错了。肯定要输呀!这立下军令状的事,可开不得玩笑。大人太不小心了。”
在他心里,是以为律香川是折算错误,才是这么说的。所以是焦急万分。
心想将军就是将军,排兵布阵虽然厉害,可是轮到这些笔算心算的事情,难免就会出错。
如果当时他在旁边,律香川问一下他。不就可以避免出现这样的错误吗?真是,现在,可是一切都晚了。
律香川看他这副神情,心下好笑。他道:“管先生稍安勿躁,我就是按亩产三千斤粮食来算的。而不是你说的三百斤。所以你认为是我最后折算的时候出现了错误。那我只能是说,是你理解错了。我并没有乱说话。”
“亩产三......千斤?”管狐已经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了。这比他听到律香川和董承签订了军令状,还要让他惊讶。
这位律将军,他祖上倒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连这样的常识都没有呢?亩产三百斤已经是他往最高里算的了,这位将军倒好,直接用三千斤量产一亩。他们就是用牛奶灌溉,也不可能种出三千斤一亩的粮食出来呀!
他要怎么样来对这位别具一格的将军,说出一亩地只能产出三百斤粮食,而不是三千斤这样的一个事实呢?
常识不懂真的是会害死人啊!
“大人,南城都已经有人在开出你和董国戚军令状的盘口了。”管狐闷闷不乐地对律香川说道。
什么?这个时候竟然就已经有了赌档了吗?而且这个时候还有人买赌档?
这事可真是有些奇怪呀?
“邻县的一些豪家,都已经搬到了城里,他们的庄户,也很多都来到了安邑。现在咱们安邑,可以说是本郡最富裕之地。这些有钱人,没事弄出一些博戏,消遣消遣,并不奇怪。”
大概可能也看出了律香川脸上的疑惑之色,管狐又是向他简略地介绍道。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有人敢开我赢的盘口?”律香川最后终于还是说道。
管狐苦笑着说道:“大人,谁敢买你赢啊?你的赔率,现在都开到二百五比一了,现在大家都是在买董大人赢你几档。”
这个时候,人们已经明白二百五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好话了吗?律香川心里想。妈的,他竟然又被这个时代的人们,消遣了一回。
“赢我几档是什么意思?”律香川又问。
“就是您和董国戚的赌局。开盘档的人设定董大人的初始值是十五万年终只打到粮食一万五千石,则董国戚赢你五档。若大人只打得粮食一万四千档,则赢你六档。打得粮食一万三千石,则赢你七档。以此类推,只打得一万石,则赢你十档。再少,大人也没这么怂吧!”
“而若是大人能打得一万六千石,则董大人赢你四档,一万七千石,则赢你三挡。同推,大人若能打得两万石粮食,董国戚就赢你零档。两万石以上,又归入另外的盘口。”
“每一档输赢,都取整数,如一万六千五百石,如一万六千石。一万三千九百石,亦只取一万三千石。每一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