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儿虽然是及时的醒悟到了这一点,可是心里还是很不高兴。她明明是可以和他一同上战场的,他为什么要将她留下来?难道他不知道她会很担心他吗?
看林素儿脸上的模样,律香川就知道她心里现在肯定很不高兴,但是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早就决定要把林素儿按在城里,律香川就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
把这些事情分派定了,律香川这才又对何才说道:“何将军,现在就由你与我一起出发,带领你的本部人马,和我去为柳直和林异做接应吧!”
柳直应道:“是。”
随即是去召集部下。
律香川现在用兵,喜欢用前后阵。上次迎击杨奉,律香川就是用的柳直林异作前锋,而由他和何才在后做接应。
现在这次又是这样,大概他是受了后世成语留有一手的影响,做事喜欢加个保险。
韩融看律香川排兵布阵如此简单,他是大感怪异,说道:“律将军这就分派完毕了?”
律香川看他如此,他是说道:“难道老大人还认为我应该在某个山洼里,先预设一支伏兵,等到敌兵杀到,我们号炮一响,各方杀出,将敌人围歼么?”
律香川说的这些,纯属玩笑。事实是后世的评书话本里,常有这样的情节。但这时才是东汉,连评书话本都还没有,韩融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韩融认为他的分派,太过于简单,那倒是真的。这让他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只是打仗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两方面是敌人,然后士兵开拔到一处,拉开了阵仗,面对面来一场撕杀。靠实力分出双方的胜负。这就是战争。
不是每一场战争,都是可以用计的。你用计,别人又不都是傻瓜,难道每次都会中你的计?
韩融却并不懂用兵之道,听到律香川那样的说法,他是大为赞赏,说道:“此计听来甚妙。律将军正该如此用兵。”
他是自己脑补了一下律香川说的那种情况的画面。在山洼里,四处设伏,然后用一支疑兵。将敌兵引入埋伏圈。
待将敌人全部包围后,号令一响,伏兵尽出。在敌人没有防备之时,一定能将他们杀的屁滚尿流。
如此高超的巧计,律香川如何不用,却是要用自己弱势的兵力,去和敌人硬碰硬呢?韩融实在是想不通。
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韩融就认为真有道理,律香川也很无奈。战争会是有如此简单吗?敌人会什么事情都不做,像傻瓜一样进入你的包围圈?
就算如此,当你的少数兵力,包围住大部分敌手后,你就一定能够获得战争的胜利?
事实上这时战争是又回到了双方面对面厮杀的老路上来了呀!
所以埋伏,如果不是突袭,外加兵力相当。其实就算对方中计,你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但是把这些话和老先生解释,怕也是一时解释不通。韩融本来是读书人,想像力丰富,实际经验却是不足。非要让他看到真正的战争是怎样的,他总还是会认为,自己脑海中想像的战争,才是最好的战争画面。
不好再跟他说下去,律香川和何才领着他们这近两千兵马,向着蒲坂方向行去。
蒲坂县境,在安邑城西南,中间相隔不到一百五十里地。李傕郭汜渡过黄河后,先进入蒲坂境,然后再一路进发,向安邑而来。
中间不受阻挠,一天半可达。纵非急行军,也用不了两天。
此番他们前去,也最多能够将敌手挡在安邑八十里外。如果被敌军击溃。那么他们后方就是安邑,献帝就会暴露在李傕郭汜的犬牙之下。
所以律香川他们此次出战,是只能胜,不能败。
行了半晌,离安邑已有三四十里,忽然前头尘头扬起,一匹快马来报。
“将军,林将军和柳将军在颜家角一带,已与敌军前锋相遇。两位将军要小人来向将军请示,是战,还是不战?”
什么战不战,自己不是告诉过他们,遇敌之后,先扎下营盘,将敌人拖住后再说吗!如何他二人又想出战?
把眼看向何才,何才知道他的意思,赶紧给他解释道:“颜家角就在前方,离此不过十数里地。地势平常,并不险要。恐怕扎营,也是无险可守。”
扎营拒敌,也要地势险要,这才可以收效。若地势平坦,你扎好营寨,这却正好是给别人团团包围。那就不叫扎营拒敌了,那叫肉包子打狗。
“敌人为何行进的如此之快,倏忽之间,竟已到了颜家角?”律香川奇怪的问这探马。
来人答道:“敌方也是先锋,大约也就一万人马。轻装前行。正与我军相遇。”
原来也是前锋,大约这些人是想给他们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没想到却是在半路上相遇到了柳直林异。
而对方却只有一万来人。难怪柳直林异他们想出战了。
对方这一股先锋部队,虽然还是比他们人多。但是相对而言,这却是对方的最小股部队。
如果他们不在对方人数少的时候向他们发起攻击,难道还等对方和大部汇合后。再去面对敌手更强大的战斗力?那岂非是自讨苦吃。
机会难得,他们难道不应给这股轻装冒进的敌手以一次迎头痛击么?如果这小股敌兵他们都是不敢出击,那碰到敌方的大部队,那他们不是会变得更为被动?
是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传令柳直林异。暂且按兵不动。待看到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