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就是说张驰李顺二人,刘表那里,他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让张驰李顺两人,心里是叫苦不迭。
可是,谁让他们已经投诚了呢?那就只能是律香川让他们去干什么,他们就得去干什么。虽然一度看起来,他们好像还能够讨价还价。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要看律香川的决定。所以说,他们是只能听从律香川的摆布。
而柳直却还说,不能让别人误会,以为是律香川逼迫了他们去做什么事情。但这其实哪里是误会?这分明根本就是律香川在逼迫他们,让他们去刘表那里嘛!
真是人嘴两张皮,律香川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他们,却只能是听从别人的命令。
两人心里,是无可奈何。只有叹气。
而到了这鲁阳城里,献帝是暂时住下了。夜间,何才来到律香川房中,问他道:“大人,这张驰李顺二人,是否真靠的住?”
律香川说道:“他们的部下,已经被我们控制,就靠不住,也是无妨。而且,我们对他俩,没有太迫切的威胁,这也不会让他们铤而走险。”
何才说道:“但是他们,却似乎是并不想到刘表处去呀!”
律香川说道:“他们又不真的是我们的人,怎么会全心地为我们办事?这点随他们去吧!大概柳直那里,会把他们处理好。”
两个人不再说这话,这时何才忽然又对律香川说道:“日间,斥候回报,说是张绣领人,抄我们后路而来,似乎是意图不善啊!”
律香川神情微微一呆,他道:“难道他想趁我们与鲁阳张驰李顺酣斗之时,袭我们后路?”
何才道:“就算他不敢,但我军若鲁阳一败,必被他中途伏击。”
律香川微微笑道:“这倒极有可能。”
何才恨恨说道:“这厮心机阴沉,着实可恨。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律香川说道:“暂且不必,我们这次,孤军在外,不可到处树敌。”
何才道:“但他们这样随在我们身边,心怀叵测,也始终是个隐患。”
律香川冷冷一笑,说道:“到了刘表的地盘,他也不敢嚣张。让他们也给刘表添点乱,施加一点压力吧!我只怕他张绣并不敢再跟上来。”
在一块地盘上,其实势力越多,形势会越乱,这对律香川来说,反而是越有好处的。他还正好可以乱中取胜。因为所有势力之间,肯定彼此都会对其他人,有掣肘。
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要他能利用的好,反倒是会成为他的助力了。
第二天,张驰李顺就被柳直催促着,让他们去见刘表,他两人到了现在,哪里还能够对此说什么?自打开城投降了律香川,兵权就被律香川的手下,把他们给解除了,也不让他们二人,能接触到他们的部下。
此时手中无权,身边无兵,当然是别人让他们去干什么,他们就要去干什么,丝毫反抗不得。
刘表屯兵驻扎在襄阳,鲁阳失守,就有人把这消息带到了襄阳,听到张驰李顺竟然是献城而降的,刘表大怒,摔卷而斥曰:“此二蠢贼焉敢如此?”
报信人瑟瑟不敢答。
刘表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攻破鲁阳者,又是何人?”
报信人道:“是,是当今圣上?”
“什么?”信使的话,让刘表心中一惊。信使其实是他安插在鲁阳的亲信,每个外城驻军,肯定都是有着这样的一些人,作为刘表的耳目的。
听到攻破鲁阳的竟然是当今皇帝,刘表怎么能信?几个月之前,皇帝不是还被人给追得到处乱跑么,怎么,几个月不见,当今天子就如此出息了?
“圣上不是暂停驾在安邑吗,怎么忽然来攻鲁阳,这事,你们可看得确切?”刘表问这个信使道。
信使回道:“使君大人,那一队人马,初到鲁阳时,便是自报家门,说他们是当今天子的驾下。让张驰李顺两将军开门迎接。将军不应,这才是最后双方交恶。而鲁阳也遂是最后被对方攻破。”
自称当今圣上驾下?刘表对此,是暗里心中寻思,不知道何方势力,才会作如此的行径。难道这伙人,真的会是刘协那皇帝小儿!
“对方多少人马,如何如此轻易,就将鲁阳攻破?”刘表又是问道。不管对方倒底是何方神圣,暂且先将他们的老底摸清楚了再说。对方虽强,轻易攻破鲁阳。但是他们也不弱。
来的这一伙人,如果以为他刘表是好惹的,那可能也是走错地方,找错对象了。想当初,他刘表可也是单人独骑,进入荆州,从而将这一州平定的。
就连孙坚那样的猛人,也是死于与他的争权夺利中,平常的对手,就想来到他的荆州,与他抢地盘,对方够格吗?
信使听得刘表详问,他是对其回道:“使君,对方只有四千兵马。”
“什么,四千兵马,就能破我鲁阳?”刘表是心中吃了一惊。对方这是什么来头,怎地会如此厉害?
要知道此时刘表实力。可是不弱。手下军士极多,甲士多达十万?如果他雄心再大一点,这些兵力,足可助他逐鹿天下了。
只可惜,他的胸怀,只有那么大。
“对方兵力,的确只有四千。”信使答道。
“哼,如此的话,张驰李顺二人,实在可以去死了。以三千精兵之众,凭借城池之险,竟然会被别人四千甲兵破城。此二蠢豕,我要他们何用?”
刘表是勃然大怒。当初他看张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