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单讲战斗,曹洪这五千兵马,并没有任何可怕之处。”律香川瞪了段乙一眼,将他是吓得退出了门外去了。然后他是说道。
段乙知道自己确实是多嘴了,然而他是觉得陈洪这个将军,甚至是不如他有决断,因此他是忍不住说话。
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江夏的将军,又岂是他一个小兵,所可以随便置喙的?所以他是只能默默退下。
陈洪也是听出段乙话中有讥讽之意,然而他又没有段乙那么多追随律香川的经历,自然是做不到他这种对于律香川近乎狂热的盲信。
感觉到律香川门下的一个小兵,竟然是都比他有胆量,有着对胜利难以压制的渴望,陈洪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懦弱了。
“但不知道将军又是想要我如何做呢?”陈洪是终于问道。这也就是说,陈洪是终于想着,要和律香川再一次的合作了。
“将军便是只要暂时听从配合着我军行动便是了。”律香川是微笑着对陈洪说道。
陈洪表示愿意继续配合着他们行动,那当然是最好的。这样,他们人手不足的问题,就暂时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了,这对律香川来说,当然是好事。
送走陈洪,柳直在一旁道:“大人,其实我们自己对付曹洪,已经是可以了,何必还要让陈洪也掺和进来呢?”
律香川看了他一眼,他道:“对付曹洪,我们的人马,或许可以。但是严白虎,孙策呢?这些人可是一直都在一旁对我们虎视眈眈呢!如果我们之前,并没有和他们结怨,那我们和曹军交战时,这两方还不一定会对我们使绊子。可是,现在他们对我们,可谓是都产生了一定的嫌隙。这要是在我们和曹军开战时,他们在暗地里chā_wǒ们一刀,以我们现在这样的实力,那可是受不了的呀!”
“所以我们现在,让自己三面受敌,可是并不是多好的策略,因此我们是必须拉拢团结陈洪这一方的力量,为我们所用。”律香川是继续把话给说完。
但是柳直却依然说道:“但是就算如此,严白虎已成惊弓之鸟,而孙策,兵力已经是大为受损。他的兵力,本来就不足,这两者对我们来说,何足道哉。”
律香川冷眼盯了他一眼,说道:“柳直,你最大的错处,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刚愎自用。敌人力量看似并不强大,然而真正爆发出来,谁知道会有多大的能量。当日我们陷入绝境,以两千兵力,和杨奉八千兵力硬战,不是也把他们折于马前。明面势力的多寡,从来不是两军决战胜负的关键。能够暴发出多大的能量,这个才是最恐怖的。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敌?”
当日发兵征讨李傕,在弋阳岭前,柳直就是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结果导致他自己身陷重围。那一次,他好像是受到教训了。但哪知他现在还没有记住。
听了律香川的话,柳直是心中一悚,他道:“大人教训的是。”
律香川看他如此,他是又道:“况且你的眼中,只看到了严白虎,还有孙策,你把陈洪,又置于何地?我们与曹军,严白虎,孙策开战,卧榻之旁,陈洪忽然反水?我们又当如何?不如直接将陈洪拉上我们的战车,把他推上严白虎,孙策,曹洪的对立面,这样,也可省了我们好多隐患,还能多了一份助力,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关键还是有这最后的一点啊!柳直是大佩服。一面又佩服律香川看问题,比他想得全面。因此他是说道:“还是大人看得远,想得也比我周全。小人佩服。”
律香川淡然说道:“赶快下去,准备发兵吧!”
柳直应道:“是。”
他是就此自去了。
当天下午,律香川除留下一千人马,驻守信阳之外,其他大军,就被他拉到信阳与安城的交界处,对抗曹洪和典韦的大军去了。
“律将军,兵间素有传闻,说是这曹军中的典韦,武力无双,勇冠三军,如今带兵来袭,恐我们无人当之。”行军路上,陈洪是对律香川忧心忡忡地说道。
典韦这人的确勇武,关于这个人的很多传说,那可都不是乱盖的。不过,现在两军交战,他们就是要去迎战这典韦,陈洪却说出这话来,这岂不是堕了他们自己的军威?
因此律香川是说道:“典韦这么厉害,他咋不上天呢?又或者,他可以单人独骑,来信阳取皇帝而走,也可以啊。何必还要将这么多兵,来犯我信阳?所以,说到底,打仗,就是打得谁兵厉害。只要咱们把他们的小兵击败了,曹洪,典韦,皆成我们阶下囚而已。”
嘿咿,和这个将军没法说话了,陈洪是忽然觉得。他这才对律香川说对方将领有多厉害呢,律香川已经想着要将对方生擒活捉了。
他可真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是敢于冲上去大干一场啊!或者,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有这种勇敢无畏的精神,他们才是每次战斗,都是能够胜多败少吧!
陈洪心里,又是对律香川的军队这么想。
而且也确实,他们这战斗都还没有打响呢,他就先想着对方的武将如何的勇武难当,未打先露怯意,那这场战斗,他们还能够赢吗?
只有像律香川这样,无论谁来,他们都先从心理上藐视对手,然后行动上,他们才能够在战斗当中,勇敢冲锋,一往无前啊!
也许这样的态度,才真正是战斗的态度,也只有这样的兵,才是真正打胜仗的兵,陈洪是在心里,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