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律将军。”得了律香川的回复,陈洪应道。他和律香川原本没有隶属的名分。但是双方现在是在合作,所以他们就自然是只能有一个主事人,否则,军令怎么执行?
这事是必须只能由一个人做主的,要不然,令出多门,且各不一样,那战场之上,战士们可就要遭罪了,这事谁能受得了啊?这是绝对不能允许出现的情况。
所以,他们两军,现在只能有一个主帅,不可能让他们各自为政。而眼下,律香川力量比陈洪强大,陈洪当然只有听律香川的。
而且,就现实的军事指挥上,律香川也要强上陈洪太多。几次大的战役,都是律香川助力陈洪太多。无论是严白虎,还是韩当,若不是律香川的最后加入,他能取胜,抑或反败为胜?这根本都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陈洪对律香川,其实内心里也是折服的,他甘愿遵他的号令。
陈洪走后,柳直担心地道:“大人,让陈洪去偷营,有这个必要吗?而且,他值得让人放心吗?”
律香川道:“无论有没有这个必要,既然陈洪愿去,那就让他去吧!作为一个将军,在自己的属地,每逢战役,却只能跟在别人的身后,这是每一个有尊严的将军,都是不能够容忍的事情吧!所以,陈将军也是想表现一下!”
“而且他的分析判断,也确实很有道理。此时我们派人去劫曹军的大营,的确会很出他们的意料之外,让陈洪胜率加大的。至于陈洪这个人靠不靠得住,那要你怎么看了。你想让他行事完全和我们一条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人家本来就是荆州的大将,是刘表黄祖的部下,凭什么会和咱们完全真正一条心?”
“但是只要他现在能够和我们共同杀敌,这个就不错了。至于说他有没有私心,那这个就不用管他这么多。他是荆州兵,有自己的私心,是难免的。而只要刘表他们,还在鲁阳和曹操抗衡,陈洪就会和我们在这里,奋勇对抗曹洪。这个是不用我们担心的。看到形势对我们有利,这个时候,他生异心,那不是有点犯傻吗?”
律香川这一番话,鞭譬入里,说得柳直是无话可说,事情是就此议下。
曹洪典韦那边,典韦兵败退回,迎头被曹洪接住,曹洪是大吃一惊。
典韦之勇,他是敬服的。但是如今他却是被信阳江夏守军,打得狼狈退回,这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曹操引着一众大将,在鲁阳和黄祖甘宁对峙,他们以为江夏信阳空虚,这才是命他和典韦二人,绕道远路来此的。
原以为荆州此时,在江夏已经是没有能人,他们对皇帝,可以手到擒来。但谁知道,典韦却是遭此大败,这让曹洪,如何能不惊?
待到律香川追兵暂时退下,他们扎好营寨,曹洪详细来看典韦。看到他肩头向后,被律香川用旗枪扎中的那个好大的创口,曹洪再次惊问道:“典将军,你身上这伤口,如何如此之长,又是如何被人扎破的,对方阵中,竟有如此勇将乎?”
典韦尴尬道:“也是某家一时大意,被对方一个小惫赖,给算计了。他日再战,吾定要报此一枪之仇。”
他是觉得,自己被律香川用一面旗子击败,很是丢脸。律香川这个人,行事完全不按章法,战场之上,可是有谁,是会用一面旗子,当做武器的么?
这当真是不可思议。也让他是耿耿于怀。
然而,事情却的确就是如此,律香川的确就是只用一面旗子,就将他击败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且,下次见面,他就真的能将律香川击败,报今日的一输之仇吗?这个却也是未必吧!难道典韦就真的以为,自己对上律香川,铁定能赢?
如果是如此,他心里,真的是这样的想法,那他后面,只怕是还要吃亏呀!
而曹洪此次,并没有问出击败典韦的人是谁,他也就不复再问,只是对典韦说道:“如今我们和敌手,对峙在此,此时天已渐暗,料敌人也不复会再来叫战,若要战时,也是明天。如此,典将军就好生休息,养精蓄锐,待咱们明天与他们再决胜负便了。”
他俩此番来,受曹操重托,不把献帝带走,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虽然对阵律香川的第一战,他们就大败亏输,但是想要如此,就让他们退走,那还真的不能够,
曹操的手下,可是绝对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而且他们经历的战阵也多,深知胜败乃兵家常事。偶尔的一次战争的胜负,他们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典韦听得曹洪吩咐了他几声,他便要走,典韦是慌忙叫道:“大将军请留步。”
此次曹操派他们两个人来,曹洪为正,典韦为负。所以典韦此时是唤曹洪为大将军,曹洪听得他叫,他是回转过身来,问典韦道:“典将军还有什么话,要与吾说?”
典韦说道:“将军此去,须要加派人手,守住营房,谨防贼人,夜间前来偷营。”
曹洪哈哈笑道:“典将军忒也是小心了。如今贼方刚刚杀得我军溃败,我军让他们是小胜一场,此刻,他们那些人,说不定正在想着怎么庆功呢!如何还会想着,夜间到我军阵营之中,前来偷营?此将军思虑太过了。”
典韦说道:“敌方小贼,太过狡猾,将军不可不防。”
曹洪说道:“典韦休要被对方吓破了胆,说不定贼人此刻,正希望我等自乱军心呢,他好明日以休憩之兵,战我疲惫之师。现今我就要打破常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