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得刘表在此时大乐,旁边的蒯良却是上前一步,对刘表说道:“使君,吾听得信阳战场之上,起主导作用的,其实并非陈洪,乃是小皇帝身边的车骑将军律香川。此番连胜,实乃其之功劳,和我荆州兵,并没有多少关系呀!”
刘表此时正笑,闻得蒯良此言,他是说道:“此事我也早有耳闻,但此次与乐进一战,却确是陈洪领兵,将乐进击溃的。可见陈将军本身,也是具有一定的实力。况且此番信阳连捷,对我荆州,也是大有好处,这些功劳,算在陈洪身上,也没有错。”
是啊,律香川此次在曹操的地盘上,攻城略地,所得利益,一并输与了江夏,信阳。这对刘表他们势力的壮大,恐固,恐怕也是有巨大的好处的吧!
而陈洪如果不出兵,这些好处,他们江夏能获得吗?
更好的是,此次出战,虽然陈洪也是参与到其中去了,但是,他们却只是做的辅从军,根本就没有几次,是真正地和曹兵正面相战的。所以,他们荆州兵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以最小的损伤,获得最大的利益,而且这事日后说出去,也是曹操在与他们荆州作战时,最后落败退去的。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壮他们荆州声威的事。这事如何不好?
至于这次的战斗的策划指挥者,倒底是谁,刘表此时,就认为是没有必要太计较了。所有战争的本身。都是为了争权夺利。刘表做了这么多年的荆州牧,对此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些年来,他和不少的人都开过战了,开始的时候,是荆州的士官苏代,贝羽,后来又是江陵的匪霸张虎,陈生。再后来,孙坚也是来到他们荆州,想插一杆子。
现在,这些人都是被他给干下去了,但却又有新一辈的匪人严白虎,王朗,对他们偶有侵扰。
这些所有大大小小的战役,所打下来,最后的目的,都是地盘,利益。当时他们为了一点利益,拼死拼活,也要跟人家打,如今陈洪跟着律香川,以最小的损伤,换取到这么多的利益。就算他本身,没有什么战功。但是,能够被人家所利用,这也是他的功劳啊!
刘表认为,此番战事,还是他们荆州得益最大,既然如此,其他,他又何必计较太多?
蒯良听得刘表如此说,知道他对这事,有着自己的看法。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他又对其他的事情。心里是忧心忡忡了。就听他是说道:“但是,使君。小皇帝手下,有着如此人才,难道使君不担心吗?这个律香川,只以几千人马,就搞得曹操豫州大乱,此人能量,当真不小啊!我看使君对他,还是要多加小心。”
刘表闻得蒯良此言,他是笑道:“子柔对此子,也是太过看重了。这律香川此次,不过就是借了一个好势,其他,吾未见其如何也!他若真有能力,这一回,就不可能闻得曹阿瞒前来,就从安邑出走,避入我荆州之内了。此恰恰是他实力太弱的表现。以他这样的实力,天下群豪,他要如何平定?单只曹瞒,袁本初,这二人就够他喝一壶了。他又岂有能力。再做他图。难道天下众生,处处都能被他借势。此纯粹依靠他人之举,做不得长久。子柔对其,也不必太过虑。”
他这一番话,说得蒯良是缄默不语。虽然他觉得事情好像不对,但是细想刘表说的这些话,他却觉得又处处占理,让他是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单讲律香川的实力,其实并没有任何出色之处。他的能力,也不过就是能力敌曹操手下的一二战将而已。若是曹操倾力来袭,律香川恐怕也只能是远避其锋。
而这次,曹操之所以被他弄得如此惨,一是因为曹操对律香川,每次都只是分兵去袭,并没有全力以赴。
他们开始,对律香川其实是轻视,或者几乎可以说是无视。因为在此之前。几乎可以说是没人知道律香川。
二是,曹操被他们给牵制住了。
等到曹操认为,律香川也是有些难缠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刘表给牵绊住了,难以再对律香川大举围攻。
律香川是因此,才是得以在夹缝中扬威,把曹操整得是死去活来的。要没有他们,曹操全力应对律香川,律香川其实真的可以说,他并不能算是什么?
所以,越具体分析,就越会觉得,律香川这个人,其实是没有什么特点的。现在他表现得这么厉害,完全是他控制住了别人的利益焦点,从而是可以让他从中借势而已。
这真是一个很难对他下判定的人呀!
“使君认为此人,当真是没有危险么?”虽然怎么想。蒯良都是想不出,律香川有什么值得让别人忌惮之处。但是,他却仿佛还是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让他是放心不下。
因此,他又是这么样问刘表。
刘表说道:“子柔也不要太过的对此担心。单以目前的形势而论。天下大势,律香川还不知道排在哪里呢!此时我等若不是以曹阿瞒,袁本初。做我等的强劲对手,却是去担心这么一个刚露头角,羽翼未丰,况且将来也不知道他情况还会怎样的律香川,那就是有些担心的过了头,完全的是杞人忧天了。”
是啊!事情也的确是如此。此时他们的身边,强敌如虎,十分众多。如袁术,袁绍,曹操,张鲁,吕布,马腾。等等之辈,都是威名赫赫。
这些人,随便拎出一个来,实力,能力,就不在律香川之下。这些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