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萧远悠望着远山,叹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三个日本人围在一起:“気になる(很在意)。”
一路上,看巫女还是抽抽搭搭,萧远悠不时找些大家都能聊的话题,以免几个人在无聊的赶路之中丧失理智和耐心。
“对了,浅间桑,你走了之后,伊势神宫和浅间神社那边怎么办?感觉我走的时候,你那边的情况还不太乐观吧?说是两宫都占卜到由你担任大巫女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会把你拆开呢。”
浅间想了想,回道:“春夏在伊势、秋季和冬季在浅间神社?”
“唔……”这家伙,虽然胆小又爱哭,但实际上已经是日本那边的宗教象征了吧,至少二十年内举足轻重。
“我真是越来越在意了,李师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聊天结束,四人再走了一个小时,天色都见晚了,终于看到公路,搭车非常简单,萧远悠就亮了个大拇指——
一辆运着木材的单排小货车停了:“哎!国人吗?”
“国人国人。”
“没时间解释了,上车。”
四个人坐在货车上,颠簸之中都松了口气,马上就睡了过去。
晚上不知道几点,货车一停,已经到了一个小镇,萧远悠跟司机聊了聊目前国内的房价和物价问题,各自深恶痛绝一番之后洒泪而别。找个小地方住店,那俩除了自个儿以外其他都丢了。萧远悠则是出门不带钱,或者说他现在的修为步履天下不需要带钱。
萧远悠在跟着罗贯中的期间,也明白了隐士为什么喜欢到处跑,就是因为没什么束缚得住他们,踩着一柄剑,想走就能走。社会中的规则,物质上的无奈,人际间的往来,都不在话下,钱对他们来说很次要。
所以还是多亏了高桥的一点私房钱才进得了旅馆,一群人才不至于睡公园。
晚上,累了一天的众人洗了澡沾床就倒头睡。
次日,众人聚在一起用早餐时终于有机会开始交换各自所知的情报。
“中原二十一金丹,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英仁:“老师说过。”
“什么二十一!没听说过?中国人用词就是喜欢节省字数吗?真是旁若无人的习惯!”
萧远悠惊了,因为说这话的,是浅间纯。
浅间纯一把抓住了萧远悠的衣领:“干什么?这么看着大爷干嘛?”
萧远悠满头问号:“你不是一挺爱哭的吗?怎么突然之间……”
“爱哭?哼哼……”她略显伤感,但又不乏豪情地喝道:“男人只有父亲去世的时候才能落泪啊!你这混蛋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吗!”
“可据我所知……从我俩初次见面到现在二次见面,都过了两年了,照这个说法,怎么令尊还没死透啊……”
浅间暴怒,三白眼盯着两人:“你说什么!”
萧远悠回看英仁:“说两句啊,怎么回事?”
英仁安然躺在椅子上,目似暝:“夢を見て……”
萧远悠一巴掌拍在他肚皮上:“醒醒!队友鬼上身了!”
“噗……”英仁一个机灵弹起来:“不是梦!浅间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小姐?”浅间一只腿蜷在椅子上,探着身体貌似凶神恶煞:“本大爷看上去像女人吗?”
豪放的坐姿春光乍泄,萧远悠和英仁别开视线:“挺像的。”
“像!”浅间动手就在两人脸上一人一巴掌。
她的手法相当精妙,只是单纯的探手来打,但萧远悠和英仁各自身负修为却都都不开这一掌。直接打得两人一懵,愣在当场,一直到上路了,两人才摸着肿胀的脸颊回过神来:“到底怎么回事……”
浅间以不穿女人衣服为由,抢了萧远悠的衣服和英仁的裤子,然后三人混搭上了路。
浅间迈着八字步,用一身巫女修为抢了一个多看了她一眼的醉汉,戴着墨镜叼着草棍当先开路。
英仁和萧远悠一路上都在后面战战兢兢:“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仁:“巫云前辈!你们不是会画符驱邪吗!露一手啊!”
萧远悠躲在英仁后面:“她这个是情况不明啊,而且现在又没有做法的法器,再说中原道法派系很多的,我根本没学过捉鬼的法术!小飒!你不是日本本地宗教的人吗!去看看!”
高桥流着冷汗躲在最后面:“在下对幽灵鬼怪向来棘手是也……”
“怎么这种时候你突然又有少女情节了呀!忍者哪里有怕鬼的!我下命令,制伏她!”
“恕、恕难从命是也!”
到了路边上,又是搭车,浅间大拇指等车。
这次是一辆十lún_dà卡,司机是个光头,肌肉虬结,粗声粗气地问:“国人吗?”
浅间皱眉回看了萧远悠一眼,回道:“国人!快!急事儿!”
那人对浅间意外地看了一眼,然后认同般点了点头:“好!上车!”
浅间坐在副驾驶,和那司机愉快而霸气地聊着天,鬼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萧远悠、英仁、高桥三个人缩在后面。
萧远悠道:“到底是不是鬼上身啊,怎么知道我们在赶路?”
英仁:“或许是承接了记忆。”
高桥:“一定是穿越什么的……”
到了下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