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潜入湖底,灰暗的环境下,我只能摸索着通道的路口,所幸运气使然,还是给我感受到了水流动的气息。我寻着直觉一路向前,感受黑暗离我逾来逾近,前方忽得有光,那微弱的光随距离的缩近,越来越亮,我知道一直游下去就能脱险,但我的肺生疼,已经到达极限,只能双手胡乱打着水,我的意识渐渐远去,我想我小命休矣。
后头传来一股推力,我感觉有人揽过我的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轻轻地送气给我,随后,感觉有人环着我的脖子一路向前,朝着光亮处越来越近。离开水的瞬间,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浑身无力地趴在岸上。
“你不会是和狗学的游泳?”
一个清越温润的声音轻轻传来,话里的吐槽,我感觉份外熟悉,简直句句都是冰,刀刀不见血,我轻轻偏过头,果然是林默那斯,他正坐靠在石柱上,单腿微屈,一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臂随意的搭上曲起的膝盖,明明是慵懒的姿态,但看上去无比的优雅。
诚然,狗扒式的确不甚雅观,但试问像我这种会水的狐狸是不多的,而我仅会的狗扒也的确是向隔壁王虎子家的旺财处偷学来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无视他的嘲笑,毕竟还是很高兴能再见到他的。
“你怎么逃出来的?”当时情况十分凶险,攻击林默的人招招致命,而且以一挑六,还是勉强了些的。(雪大头:你错了,我开了金手指,林默以一敌百也不是梦!)
“你下去没多久,又来了一拨人。”
“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跳湖了。差点连小命都跳没了。”
林默摆了摆手,笑道:“幸好你跳了,也是来杀我的,然后两拨人就打起来了,我就趁乱跳下来。”
我狐疑地望着林默,当我傻啊,一起打你就是了,怎么可能先内斗?
“当然,我喊了声,总算来了,就快速躲在了来人身后,可能他们和你一样误会了什么。”林默一脸无辜道,“不过幸好跳下来,不然某只狗扒就真交待在这了。”
“那他们也会追到这里吗?”我顿时有些紧张道。
“不会,这里难找。”但更深一层,我临走前还洒了点粉。后半句,林默在心里道。
“那这里是哪里?”我环顾四周,断瓦残垣,但从仅存的柱子还是能推断出这里曾经的富丽堂皇。
“这里是余晖的地下城。”
“怎么这里还有个地下城?而且你怎么知道?”我震惊地望着林默,觉得这斯肯定隐瞒了什么.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的衣服都湿了,我们还是进去找件衣服换上吧。”我寻着林默的目光低头,才发现林默眼光在我胸前有意的逗留,今天来时,我特意找了件白衣打扮了一下,没曾想这一湿水,可真是透晶亮了。
我脸羞得通红,掩住胸前,怒道:“看什么看,大流氓。”
“啧,可惜了可惜。”林默一脸可惜的模样领着我走进这个莫大的地下城。
黑暗渐渐吞噬着两人,但隐约还能听见两人在路上争辩的声音。
“怎么你的衣服干了?”
“我有内功,一烘就干了。”
“那帮我也烘一下就好了。”
“这个,如果你不介意tuō_guāng的话,我可以帮你。”
“那算了,我还是换一件吧。”
……
侯爷府上
“什么?你说林默逃了。”暴躁的声音伴随着杯碗落地的声音格外刺耳,宁侯爷怒视着上报的人。
“是的,我们派去的人全部死了,不见林默的尸体,在现场还看到几具尸体。”上报人低头沉声道。
“看来,也有人在行动了。”旁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与往日嬉皮笑脸不同,脸上带着一股冷漠和上位者的气势,正是宁小侯爷。
来报人欲言又止,小侯爷问道:“怎么了?”
“看两边的伤口,应该是互相残杀,而且依刀口来看袭击我们的人应该是夫桑西觉军的手法。”
“你意思是西觉军与林默勾结,这下可麻烦了。”小侯爷沉呤片刻,一副调笑的模样,看向同样在沉思的侯爷,“侯爷,少主可是说过在他行医时下手,这下好了,人你也给放走了,而且还泄露了消息,看来,侯爷还是放心不下宁夫人的。”
“什么宁夫人,他是你娘,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哼,我娘早死了,现下问题就出在宁夫人身上,现在谁泄露出去,相信侯爷清楚得很,如果侯爷还执迷不悟,我相信少主不介意换人来当这个城主。”
“你这个逆子。我本想昭觉刚恢复,见血腥总是不妥的。”
小侯爷嘲笑道:“那西觉军的人能找上门,还在莫愁湖边伏击?你不想她见血,我们的人可见血了。”小侯爷似突然想起什么,对来报人说道:“慢着,你是说尸体在莫愁湖边发现的?”
来报人低头称是。
小侯爷的手指扣在桌上轻轻敲打着,“莫愁湖,莫愁湖,看来这下麻烦了。”看着侯爷闪过一丝怒意,嘲讽道,“最好你的地图不曾给她看过。”
侯爷听到莫愁湖脸色也跟着一沉,“这是秘密,我没有告诉过昭觉。”
“看来,的确等不了,东西已经转移完了吗?”
“已经转移了半数,因为要隐蔽进行,所以明面上的还要缓一些。”
“不能等了,明面上的能不动的就不要了,与南方的线已经搭上,少主的意思是我们大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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