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门,我一把拉住林默,扯着他往少人的角落去,质问道:“你和樊天行到底什么关系?你一早就认识他了?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林默挑了挑眉,看着我:“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个?”
“别和我装傻,你知道我问得是什么?”我怒道。
林默解释道:“他只是和樊天行同名同样貌而已,他不是他,准确来说,他们是有关系,但是是那种孪生兄弟的关系。”
我质疑道:“不可能,世界人怎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人间本就有孪生兄弟,这种情况少,必不代表没有,只是你没撞见而已,你不认为他们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吗?”
我回想起一个阴冷邪魅,一个温暖如风,的确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认识天行已经很长时间了,自我算出了魔星转世后,我就找到了他,本以为杀死了魔星,却不料被你救下了,我可以杀他一次,就可以再杀他第二次,可是这个樊天行却不能动,他是真命天君,一旦失去他,这世道将乱。”
“那我呢,你想我在里面做什么?”我看着林默的眼睛道。
林默那双漆黑的眼眸划过一抹伤痛,“你不用干什么,也不需要干什么。”因为这个局从一开始就定下了,一个左右魔星的异数,命运会推着你前行。
我垂下头,忽略心中涌起的伤感。
“拔营,我们回城。”随着云将军的一句话,云家军浩浩荡荡地起程。鉴于我是个伤兵,在我百般推辞下,还是荣幸地坐(押)上了太子殿下的坐辇。
我左右坐不踏实,悄悄揭开了帘子的一角探出头来,帘外刀光在我面前闪了闪,一个凶神恶煞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缩回了身子。
这是上了贼船的节奏啊,不禁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声,倒惹来辇中人的轻笑,“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呢。”
这都是谁害的,我瞪了樊天行一眼,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小人怎能与你共乘一榻,不知道的,还可以你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樊天行温声道:“无妨,不拘俗礼,再说……”樊天行以目光扫了扫我那绑着兔子耳的头,“你确实有休息的必要。”
“太子果然仁厚。”我心内泪流成河,关键是你在这,我压力大啊。
樊天行那张漂亮的脸上,浓浓的剑眉微皱起,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他凝视我道:“既然你和林默相熟,大可不必说这些。”
“我和林默?”想起林默,我的心忽得疼了下,强笑道:“那也谢过默先生和太子殿下了。”
“你和林默发生什么事情了?”耳际传来温和话语。
我看着那细长眸子里的一片温柔,真得与那冰蓝冷眸截然不同,模样是一样的,为何性格却天壤之别,对了,林默说他们是兄弟呢。哈哈,我心中冷笑,只觉步步在棋局中,连自己也成了棋盘上的一子了。我默默地低头看着那雕着图纹的栅栏,没有言语。
樊天行静看了我片刻,忽而笑道:“我问了林默,他也如你相同的反应。”
他将一杯温水推到我面前,平和道:“林默他如非不得已,万万做不得伤害人的事。”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他,感叹道:“可以把旁边的甜点也一并推过来的。”
樊天行弯起了嘴角,悠然地看着我道:“近日常见林默备着吃食,原来是孝敬到你嘴里了。”将在旁的甜点一并送了过来。
我佯装未知,只将手中的甜点胡乱塞在口中,心中却细细琢磨他的话,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抵达聊城的时候,只听闻帘外传来恭敬地声音,“恭迎太子殿下,体恤军中疾情,从旭光一路疾行而来。”
我诧异地看着樊天行,我们不是一路跟随大军?何有初次到来之理。
樊天行跨出榻外,朗声道:“众位将士辛苦了,”
我才发觉如今我真真骑虎难下,随着马车帘子掀开,我顿时暴露在众人眼里,显然,这种过于耀眼的出场方式我是不习惯的,深喘了口气,只能装着一张深沉脸,无视众位俯首跪地的昔日同袍,跟着樊天行下车。
却不料,就是有人见不得我的深沉,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我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刘沐林正被旁边人死死压了压头。果然沉不住气,我摇了摇头,却发现原来自己同手同脚走了好几步,我抖了抖腿,脸上泛出红晕,幸好脸上的黄妆够厚,依然是那张深沉的脸,我如是安慰自己。
失神之际,却见樊天行停下了脚步,转身温声朝我道:“谢谢云将军派人去接孤,也谢谢这位小兄弟了,有伤在身还来带路。”离开时,还不忘冲我微笑着点了下头。
陆云生看了我一眼,跟着离开。我莫名地看着樊天行的远去,听着四周窃窃思语,因离得太远,我听不到那话儿,却能感受到有一种名叫好感的东西在同袍中涌动,敢情我就这么好用?人人都为掺合掺合。
“你说,这护送的任务怎么就不落在我头上,偏偏是你去。”我挥开刘沐林指向我的手指,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不过太子殿下果然仁厚,还让你一同坐在车上。”刘沐林用手拐了拐我道,“坐太子殿下的车什么感觉。”
我笑着点了点头,“里面的东西都挺好吃的。”
刘沐林顿时脸上五颜六色,“唯宁啊,你可以再有出息一点吗?”
“可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