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架打了,这次我也要去,不准丢下我!”
听到陈铮的话,班濯眼前突然一亮,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接触的时间久了,白世镜也明白这厮是个逗比,瞥了他一眼,向陈铮问道:”你准备带多少人?“
“府卫一个旗,血衣卫五十人。”
陈铮想了想,突然又说道:“血衣卫新旧搭档,以仇飞为队正,所有伍长、什长都由太祖洞天的老手担任。”
一百五十人足够了,只是没有高手坐镇,终究有些不妥,白世镜开口说道:“把卓先生也带上吧,没几个高手坐镇,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我把沈玉调回来坐镇候府,调度后方力量。”
陈铮点点头,同意了白世镜的意见,沈玉此人稳重有分寸,是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才,有他坐镇后方,居中调度,他无比方放心。
他手下可用之人已经不少,不提沈玉等一干太祖洞天带出的精英,就说候府护卫队里也是人才济济。经过一年多的积蓄,府卫已经扩充到了一千人,正好一个满编营。其中三百名老兵修为不俗,伍长以上的军官修为都达到后天三层。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大离的军制。大离的军队分为两大系统,府军与卫军,府军做为地方性军队,上到州城下到县城,都有编制,负责弹压地方,守御本土,以及剿匪。
卫军镇守各地关隘,必要是跨州调动,是野战机动部队。
为防止府军拥兵自重,大离皇朝又在各县设立卫所,用来制衡府军。
陈铮的府卫与府军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它是候府护卫队的简称。无论是府军、卫军还是府卫,军队的组织结构大体相同。
五人为伍,设伍长;十人为什,设什长;五什为一队,设队正;两队为一旗,设百户;五旗为一旅,设旅帅,同比副千户;两旅为一营,设指挥佥事,同比千户职。
……
栖宁派一夜之间被灭门,整个广宁郡被震惊,更震惊的是酀州的江湖,五派八帮的格局维持了近百年,早已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随着栖宁派被灭,同属一郡的海沙帮一家独大,打破了广宁郡的平衡,也打破了酀州江湖的平衡。
如今栖宁派被灭,整个酀州江湖以及广宁郡的目光都聚焦在海沙帮的身上。
正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海沙帮的帮主沙通这段时间一直在上火,脸上血线不散,嘴唇上生出了一连串的水泡。任谁被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口黑锅,都会着急上火。
“若是被我知道了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非拨了他皮拆了他骨不可!”
沙通海坐在虎皮大椅上,面色胀红,几乎扭曲,目光狰狞可怕,把一干帮众吓的噤若寒蝉。
“嘭!”
给沙通海换茶水的帮众,手猛的一抖,数滴沸水溅在沙通海手背上,瞬间把他的怒火激发,如火山爆发一般,飞起一脚把倒水的帮众踹飞,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狗东西,你手脚断了吗,连个水都倒不好。都是一群废物,栖宁派被灭门都多长时间了,你们连根毛都查不出来。倒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让老子背黑锅?”
一位身着儒衫的狗关军师摇着羽毛扇,慢条细丝的说道:“帮主息怒,学生已经查到栖宁派还有一个活口,把他抓回来严刑烤问一番,不愁问不出凶手是谁!”
军师不说话还好,听到他的话,沙通海只觉一股怒火从胸口汹汹燃烧起来,跳起脚提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读书把脑子读坏了,还是脑子里全是屎,亏的你想出这种狗屁不通的主意,把人抓回来就是坐实了是咱们海沙帮灭了栖宁派吗?秦灶老狗攀了广宁张家,你是想让张家发兵灭了我海沙帮吗?”
狗头军师被一顿乱喷,沙通海的唾沫星子溅的他满脸都是。一股韭菜味扑鼻而入,呛的他头晕恶心,心中不由大骂:“臭死个人了,老王八蛋明知有口臭,晚上还要吃韭菜馅饺子。”
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军师迅速用扇子挡在脸前。
沙通海见状,越发气急败坏了,怒视着军师大叫:“老泼皮,嫌老子有口臭吗?”
“不敢,不敢!”
狗头军师连忙摆手,羽毛扇却死死挡在脸前,对沙通海劝道:“帮主息怒,气大伤身,咱们从长计议!”
“计议个屁!”
沙通天怒火发泄完毕,终于良心发现,与军师拉开一段距离,不在让他闻自己的口臭。
“广宁张家早就不安好心了,若非怕引起酀州五派八帮的众怒,早就对咱们动手了。现在倒好,明明的把柄亮在眼前,张氏若再不动手,就是天字第一口傻蛋。让你派弟兄去广宁城打探消息,怎么连个屁都闻不着,你倒底派了没有?”
军师扇了扇身前的韭菜味儿,皱起了眉头,掐指算了算日子,开始摇头晃脑,不断的嘀咕着:“不应该,不应该……”
这一副酸气,看的让人恼火之极,沙通海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再度发作,对着军师怒骂起来:”不应该你玛个逼,你倒底是有屁快放呀,还留着隔夜吗?“
军师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太低俗,太粗鄙,一点文化修养都没有,三句话不到就要暴粗口,活该有口臭。今天晚上还吃了韭菜,难怪口臭更严重了。
“算算日子,都四五天了,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腾的一下,军师从椅子上跳来。
“被针扎屁股上了?”沙通海被吓的一跳,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