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之城,圣皇脚下,自有一股风度。无论平民甚至乞丐,还是高官显要,对于神都之外的人都觉的高人一等。
神都的人看不起城外人,城外人看不起中州人,中州人又看不起州外人。
只是,现实往往骨感无比,在中州以外的人看来,神都也好,中州也罢,都是一群破落户。
无论神都或是中州,甚至是莫氏皇族,对于志在天下之人,都是一养肥的肥猪,只待他年君临天下时,杀猪过年。
青年挺直腰杆,对同伴做了一个“看我的”表情,大步走向陈铮三人的卓前。
“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三人正聊的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扰,心情难免不爽,看到青年尚算有礼,陈铮面色淡然,道:“萍水相逢,何必相识,不知这位兄台可有事情?”
陈铮与班濯都没把青年放在心上,一个纵欲过度,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人,充其量就是个纨绔弟子。在神都这种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并不稀奇。
谁知青年接下来一句话,让三人的脸色大变。
“本公子霍宁远,家父乃当朝太师霍正襄。今日,本公子招待贵客,还请三位行个方便,把这个位子让出来,本公子愿付三倍价钱!”
啦!
话音落地,三绽金元宝扔在卓面上。
金灿灿的元宝,每一个都有五两重,十足的赤金。
班濯脸色顿时大变,难看之极的盯着青年,沉声喝道:“什么意思?”
青年嘴角往上一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态度高傲,嗤声笑道:“这个位子本公子要了,你们换个地方,或是出去排队也行。”
“凭什么,这是你家吗?”
“哼!”
青年冷哼一声,威胁道:“三位都是外乡人吧,出门大不易,一双招子擦亮点,很多人都是你们惹不起的,免的给自己招来祸患!”
“嘿嘿!”
陈铮忽然冷笑起来,真是冤家路窄,老子才找他麻烦不久,儿子又蹦出来。陈铮哼了一声,冷冷说道:“神都确有惹不起之人,但绝不包括太师府。”
“放肆!”霍宁远脸色亦大变,伸手指着陈铮大叫起来,“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匀民,也侮辱太师府,好大的胆子!”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惊叫声响起,一道倩影闪来,出现在几人面前。
“陈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嗯!”
陈铮眼中露出一丝异光,竟是常晓静。
“她不是去了云梦泽太素宫,认祖归宗了吗,怎么又出现在神都了?”
“晓静师妹,你怎么来了神都,碧月师叔也来了吗?”
看到陈铮认出自己,常晓静显的很兴奋,又有些激动,清丽的玉面上涌出一陀红润,带着一丝娇羞状,霍宁远看的痴迷,目炫欲晕。
“师父也来哩,还是太素宫的师姐们,陈师兄不去看望师父吗,我们就住在秋月观呢!”
久别重逢,常晓静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不顾旁人在跟前,带着一丝娇羞状,与陈铮叙说着离开高通郡后经历的一切。
霍宁远见二人视自己如无物,心中忍妒火雄雄燃烧起来。
“晓静仙子,你与这三人认识吗?”霍宁远忽然打断了常晓静的说话,眼中怒火迸裂。
常晓静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陈师兄!”
“这是……”
看着班濯,常晓静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这厮以前没干好事,给常晓静留下了心理阴影。
看到常晓静的脸色猛地一变,露出一丝惊慌失恐的样子,霍宁远眼尖,心中顿时大喜。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都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出蹦出来的乡巴佬,谁知道是一群什么货色,晓静仙子可要留个心眼呢!”
“玛个巴子,小子再说一句,班大爷扯烂你的嘴。”
嘭!
班濯一掌拍在卓子上,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霍宁远厉声叫道。
“什么狗屁太师府,敢在大爷面前耍威风!”
“贱民,找打!”
霍宁远眼是放出一道厉光,还从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过话。他在家中向来被骄纵惯了,太师府中的仆役婢女,稍有不恭,便被他打的非死即伤。即使在神都之中,他少有人不给他面子。
如今遇到一个二愣子,竟敢出口威胁他。
霍宁远也非一无是处,看着一副被酒色淘空的身体,却也有些后天七层的修为。比他老子霍正襄强多了,老家伙白活一甲子,才堪堪九层圆满。
霍宁远猛地一掌击出,扇向班濯。
“好贼子,还敢动手,当你家班大爷是好惹的吗?”
班濯双目圆睁,身体猛地一晃,躲过霍宁远的巴掌,一声怒吼,抡起刀鞘砸向对方的手腕。
“放肆,敢对霍公子动手!”
突然一位青年狂吼一声,挺剑刺向班濯。
霍宁远迅向后退去,躲到驼背麻脸身边。
“木老,给我弄死这三个贱民!”
霍霍宁远脸色扭曲如鬼,若非洛江派的弟子出手,刚才差一点就被班濯砸断手胸。
木老一派宗师模样,挥挥手道:“不急,先让洛江派的小子称称这三人的底细。”
正准备给霍宁远一个教训,没想到半路杀出他程咬金。
班濯右手也搭在了刀柄之上,提神运气,陈铮见之眼前一亮。这一式正是风雷九击的起手势,没想到数月未见,班濯的实力进步如厮。
虽然没有出刀,但以他的眼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