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吗?”棋娘开始委委屈屈地哭诉。
英儒点头:“当然啦,二哥当然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二哥都相信你!”
英儒的告白,棋娘又是感动又是凄恻。
英儒相信又有什么用呢?大表哥不相信啊。不过此刻,棋娘还是需要有个人听到倾诉,为他开解。
“二哥,在侯爷府的时候,大表哥因为怀疑我对那个尹氏下毒,将我赶回了陕州,其实我是冤枉的,我比窦娥还冤枉哪,一定是那个尹氏栽赃陷害我!”
棋娘突然横下脸来,恨得牙痒痒的。
英儒立马道:“棋娘你听我说,尹小姐绝不可能栽赃陷害你,她不是那样的人!”
棋娘惊诧了:“二哥,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如果不是她栽赃陷害我,难道是我真的毒害她吗?可是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二哥你说了你会相信我的!”
棋娘激动得眼泪又滂沱起来。
英儒只好又手忙脚乱安慰她:“棋娘,我当然相信你的清白,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尹小姐她绝不是个小人,她中毒是真的,你没有下毒也是真的,下毒的一定另有其人!”
英儒的话点醒了棋娘:“二哥,那你说,下毒的人是谁?”
“你不管那人是谁,你是清白的就好。”
英儒可不希望棋娘去揪出幕后真凶,当初指认棋娘的可是母亲身边最亲近的董娘子,母亲责罚棋娘却不追究董娘子,八成这下毒之人与母亲脱不了干系,不是母亲自己就是母亲纵容包庇的人。
想到这里,英儒背脊一凛,他心里已有八成确定真凶是琴娘。母亲最疼的就是大姐了。
“二哥知道真凶是谁?”棋娘敏锐地盯住英儒,英儒东张西望起来:“我哪能知道呢!”
他也不过是猜疑,又无真凭实据。
棋娘气馁道:“是啊,二哥哪能知道呢,事情过了这么久,真凶早就消灭了证据,唯一的人证就是董娘子,她既然陷害我如何又会帮我洗脱罪名呢?难道我要一辈子背着这害人的罪名,在大表哥跟前抬不起头来呢?”
“要不这样吧,二妹,”英儒想了想道,“我们虽无法找出真凶,但可以自证清白啊。”
“如何自证?”棋娘愁眉不展,“大表哥压根就不相信我……”
棋娘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被最爱的人仇恨,这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英儒道:“大表哥又不是受害者,他信你不信你有什么关系?受害人是尹小姐,如果她相信你不是凶手,大表哥自然也就相信你了!”
虽然英儒这样说,让棋娘越发憎恨了尹凝波,但这似乎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个女人她焉肯信任于我?”
“棋娘你敢不敢同她对质呢?”
棋娘看着英儒,和尹氏对质,这真是个好主意!
“回到京城,我就去找她!”
“她如今不在京城了,她已经回山圻去了!”
棋娘撇嘴:“一个瞎子,脚还不安分。”
英儒满怀轻松道:“棋娘你还不知道呢,尹小姐的眼睛已经能看得见了,是那个陆大少爷替她施针,她的眼睛已经复明了!”
棋娘再次撇嘴,这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不必替那个女人高兴。只是那个女人眼睛复明关二哥什么事,他为什么高兴成这个傻样?
棋娘不满意地看着英儒。
………………………………
山圻这边,全城都兴高采烈的,因为尹小姐归来,尹老爷又在街上派发银子。
城中热热闹闹,尹府内也是振奋人心。
尹老爷吩咐祖荣:“将医香馆那边原来小姐要用的几个馆室最快的速度收拾出来……”
他的女儿是神医,现在眼睛也好了,肯定又会重新拿刀子治病救人的。
尹老爷满心激动。
祖荣却淡定道:“大小姐却吩咐奴才这些事都先放着,她如今最要紧的是要给苏小姐办出嫁酒。”
尹老爷不置可否点点头,女儿一向有主见,她既然如此决定那就依她便是了。
兴隆院外的苏太太听着院门内祖荣和尹老爷的对话,唇角不自觉笑开了花。
简简终于要嫁出去了。
没想到自己女儿还有如此造化,寡妇还能攀上陆景胜这样的肥缺,真是赚到了,老天有眼,一定是自己那个死老头在天有灵保佑的。
苏太太眼角湿润,一边用手擦泪,一边喜滋滋地去寻苏简简。
苏简简和陆依依正在起争执,苏简简脸上有鲜红的五指印,一脸平静,但眼里还是掩不住委屈,而陆依依张牙舞爪,骂骂咧咧,金戈死命拖着她。
“二小姐,二小姐,您不要打苏小姐,要是大少爷知道了……”
陆依依一下就失控了,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将苏简简和陆景胜相提并论。
“知道难道会打死我吗?”
金戈默,大少爷又不是没有因为苏小姐打过你。
陆依依也意识到这一点,情绪越发激动,“我大哥要因为她打我吗?那我现在就打她!”
陆依依再次扑上去,再次被金戈死死拖住:“二小姐息怒!二小姐息怒!”
“我大哥都和她说退婚了,她还死缠着我大哥,你叫我怎么息怒!我今天就打死她,看她还怎么纠缠我大哥!”
“二小姐,你可不能打死人,你若打死人那可是要偿命的啊!”
“我大哥要是娶她,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呢?”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