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愚?”虽然那人影是半透明的,但宋惜文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没错,他就是那日和你一同前来的徐白愚。”周疚点头,应正了宋惜文的话。
宋惜文情绪颇为激动,上前去,可她却发现无论她作出什么举动,徐白愚都毫无反应,疑惑的问周疚:“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魂魄虽然已被为师救回,可想要恢复神志还要过些时日。”周疚看样子也只是让宋惜文看一眼,得知徐白愚未死,安心罢了,就又把徐白愚的魂魄收回炉壶。
“师父您告诉我,徐白愚既已失了肉身,是不是需要徒儿去取些什么东西来帮他重铸肉身?”
周疚看了看宋惜文很急切很担心的样子,疑惑过后又随即明了,捋着胡须笑笑:“文儿你喜欢他?”
宋惜文正在喝水,周疚这一问差点把她给呛死,缓过劲来,下意识地瞥一眼那炉壶。
“放心,他现在并无意识,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见。”看出宋惜文有所顾虑,周疚解释道。
“不喜欢。”
“是吗?他对你倒是情深意重,为了你可以不惜性命。”周疚突然觉得那炉壶中的人很可怜,很悲哀。
“我是对他有义,但此义非彼意,也不可能是情意。”宋惜文说得肯定。
“文儿,为师想提醒一句,人生在世要懂得惜福,有一个可以对你掏心掏肺的人不容易……”
宋惜文清楚周疚要说的是什么,可她着实做不到,得不到最好的就退而求其次,那真是对她自己感情的不尊重……
“师父您不必再说了。若是可以,徒儿又怎么会不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相守一生。师父您有真正爱一个人吗?”
原不过想要让师父安静一会,可一想到师父的姓名,疚,愧疚,难不成师父真的对某个人心有愧疚……
“疚是我改的名字,是真名,是我在天地间立誓的真名。”周疚面色郁郁,似有所感,有些惆怅。
就算是再愚笨之人也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更何况宋惜文也不怎么笨:“师父您还没有告诉徒儿,重铸肉身是不是需要些什么东西?”
“自然是需要的。”知宋惜文是好意扯开话题,周疚也不在刚才情绪,只是从储物法器中取出来数件珍宝,“这些原本都是为师寻来准备给你用的,可现在阴差阳错……不过这样也好,你原是仙修后坠魔道,现也修行妖法。可谓是从古至今第一人,日后……”
“师父,仅凭这些东西就可以铸出一副肉身吗?”宋惜文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所以在修行一事上也甚少强求。
周疚随手拿起一件跟草根一样的物件:“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东西。不说别的,单看这一件,可以医人白骨。有价无市,价值连城。”
“想不到师父您还挺市侩的。”宋惜文哈哈一笑,她在之前还曾以为周疚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如此看来着实想笑。
周疚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品味被拉低,反倒一副理应如此的神情:“小孩子懂什么!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不是钱的问题,但钱却能解决问题。要知道妖族这么多妖,哪里不需要钱……”
“等,师父又扯远了。不就是钱吗?徒儿有的是,等会回去以后就派人给您送过来,就当是徒弟我孝敬您的了。所以现在还是快说说该怎么给徐白愚重铸肉身吧。”宋惜文也是无语了,不都是说修行之人都不怎么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吗?怎么她身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奇葩呢?
宋惜文有些时候是真的有点同情宋惜安,要知道这些机遇什么的,都是她抢的宋惜安的。
“到时候只要你别忘了师父我就可以了。”周疚叹气一声,“重铸肉身听着困难其实不然,只要集齐材料,尤其对修为高深之人和妖族而言都不难。所以你要抓紧时间练功,然后去找那最后一样东西。”
“连师父都拿不到的东西,纵是给徒儿千百年的时间,徒儿又该如何取得?”宋惜文可是发愁了,依着她的观察,她师父最起码也已是大乘期的修为,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徐白愚的肉身岂不是遥遥不可及。
“为师不是那个意思,既然那个叫徐白愚的是因你我之故才搞成如此模样,作为师父自然应该善后。只不过这最后一件东西比较特殊,必须由你去取。”周疚神乎其神地说完。
宋惜文在暗地默默翻个白眼,大言不惭,要不是他当时没说清楚,现在那会变成这样。不过当时她也是够大胆的,竟然敢直接对上修为比自己高出数倍的师父。
“师父你直说什么东西?”不过既然事情因她而起,那纵使前面有千难万险她也要解决。
“一株莲花。”
“哈?莲花?是在海底还是秘境,或是地狱,不会是在平阳门吧?”宋惜文觉得这莲花一定不普通。
“不是,就在为师家的水池里。”周疚也是无奈,这丫头想的未免也太多了点。
“师父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说的那么厉害,结果就在一个破水池里。这不是在玩她吗?
“徐白愚和你签订主仆契约了吧。”
“对,没错。”宋惜文不明白周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这也是事实。
“这就对了。徐白愚重铸肉身后就是妖了,你是他的主人,所以给他重铸肉身时就必须由你培养出一朵莲花,至于在哪里培养,现在告诉你也没用。”
“师父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这要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