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办了离院手续。通过一则电话,**向邢警官道出了自己的疑惑,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最后向邢警官请了个假期,便赶到火车站买了车票,急匆匆的赶往另一个城市。虽然邢警官不太相信神鬼一说,可他信任**,他不仅是**的上司,更是他的好朋友,对于**的人格,邢警官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没有阻拦**,反而多批几天假给他,让他出去放松下心情,别一整天的躲在警局里熬着发霉。
**望着沿途的风景,他可没心思欣赏这些。不过此刻他脑中倒是浮现出另一个人影,就在刚才匆忙赶路时不小心碰撞到的人,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浑身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具体,凭他多年的直觉,忽然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由心而生。不知为何,刚才那个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一想到那个人低着头,蓬头垢面,**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当他脑中浮现出另外一个人影时,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快我们又见面了,白小子。**嘴角的笑容一刻也掩饰不住,靠着窗边,沿途的图画映入他眼帘中,压抑许久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愉悦起来。
在郊区一处偏僻的老房子里,岁月斑斓的老屋子已是被刻画上年迈的裂痕,经过岁月的洗礼,屋前那一扇厚重的木门破旧不堪的发出着低吟的琐碎声。灰黄的砖瓦,稍显破旧,仿佛在告诉着来者这座房子的历史悠久。瓦楞上许多枯草迎着风抖着。周边的几座残垣败瓦的平房,污浊的灰尘布满屋顶,屋檐,墙上的石头已经发黑,斑斑驳驳的石砖上已失了色彩。院子里,零零散散丢弃着几颗枯萎的植物,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旁边还放着铁锄头、簸箕、担子、箩筐等农具。小破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柜子,破破旧旧的早已褪下了明丽的色彩。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一米五六左右的男子了进来。凸颧骨,薄嘴唇,前面两个大龅牙醒目可见。他提着一大袋的东西直接往屋子一扔,眼睛周围肿的通红,像是起了水泡般脓肿。他一面愤愤在小柜子上踢了几脚,一面吐了几口唾液,眼神里尽是恶毒。“妈的,敢碰老子,找机会削了你。”他说的自然是在火车站被**不小心撞碰到的事。坐了一会儿,他起了身子,打开左侧柜子暗格,一道门现了出来,他迈开步走进密室里。
昏暗的灯光,发出微弱、柔黄的光线,淡淡的光线似鬼魅般逗弄似的摇曳着。凌乱的地上躺着两具冰冷冷的尸体,准确来说,是两具女人的尸体。其只靠桌子底下的一具尸体,手指已经发黑,发紫的双唇,铁青的肤色,就像有人在她身上涂了一层淡紫色的颜料般全身肤色发青发紫。凌乱的头发披在地上,似乎临死前她也拼命挣扎过一段时间。看似痛苦的脸,仿佛在告知着她是死不瞑目。离她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具女性尸体,躺在肮脏的地面上,撒溅在墙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零零散散的污迹好像一双双的眼睛,似乎在痛诉着命运的不平,在为这两具尸体默哀着。没人会知道,在这偏僻的地方,幽暗的地下密室里,正躺着两具冰冷冷的尸体。而这个凶手,当然就是刚走进来的马宁成。他双手叉腰,鄙视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女尸,还不解恨的用脚踢几下靠他脚底的尸体。他脸上很暗郁,又或者,用面目凶狠来形容最为不过。马宁成蹲下来,一只手用力的捏着那具女尸硬邦邦的脸,毫不客气的喃喃道:“骂啊,怎么不骂了,臭女人。敢骂我,你现在还不是死在我手里。妈的,去面试被人取笑不说,回去路上还要被你们取笑,笑啊,你现在给我笑啊。”大声嘶吼着,他迅速用双手撑开女尸的嘴唇,似乎想撕裂那张无法表达的双唇。女尸静静的躺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布满血渍的泥土地上反射出黑红色的光泽,两具女尸的身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可想而知她们临死前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与虐待。
房间里发出浓郁的血腥尸臭味。可马宁成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又或者,他喜欢闻到这种味道。他闭了眼,深深的呼吸着,这种味道实在太让他兴奋了,不知不觉中他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感到快乐。马宁成睁开双眼,愤愤的表情里抹过一丝残酷,他想起他的经历,这些痛苦的经历让他沦为别人的笑话。他不高,是他的错吗?面试的一次又一次失败,这是他想的吗?他也有尊严的,这些该死的人就那么容易随便践踏别人的缺点吗?他不许,所有取笑过他的人,所有欺负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良久,他站立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屠刀,现在他要享受这个美妙的时刻。他嘴角禁不住的扬起弧度,在这里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主宰一切,毕竟在现实生活中没办法体会过的感觉,他能在这间密室中找到属于他的骄傲。这间密室对他而言,就像是另一个的自己。现在他厌烦了外面的一切,那些肮脏的人们,他要用血洗净他们的罪恶,用屠刀为他们铸造新的灵魂。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俯身半跪在地,手中的屠刀,缓缓的升至半空。目光忽然变得又阴又毒,就像是一条毒蛇,望着地上的尸体,就在这一瞬间他用极限的速度将屠刀拍在尸体上,直深入皮肤穿透内脏,就像是熟练的屠夫痛斩排骨般。黑红色的液体顿时溅落一地,就连那盏悬浮在半空中的灯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