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被什么抓住了,我置身于阴凉黑暗的角落中,绝望地等待着死神最终的审判。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我脑中勾勒出的出的恐怖可怕的画面:自己躺在黑暗中寂寞的死去,我毁灭在梦中,就像睡美人一样永远的睡去,只不过这里不是童话,没有王子来搭救我这个不是公主的女孩。四周万籁无声,这本来就是黑暗的本质。或许,心的绝望才是怪异恐怖的原始。
黑暗中,一阵阵重重的脚步声震撼着我的心,我侧耳倾听,是那只梦妖吗?他回来了,回来杀我了!这一刻,我很平静,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我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等待死亡。总觉得时间太过拖沓,而等待又倍加漫长。
顷刻间,我听到不远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着那一阵阵脚步声渐渐逼近,我警觉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梦妖返回了?脑子里立即闪过许多的想法。正想着要逃跑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我倒也丝毫没有惧怕,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出现什么怪物,顶多又是那只梦妖吓唬我的手段。
不多时,一张我熟悉不过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俊朗的五官和我脑海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他不知怎地,口中念上几句咒语,顷刻四周一片亮光。我一步窜到他面前,对着他的手腕上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下去。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很显然,我这一举动让他很诧异。他甚至愣在那儿,一时反应不了,他眉宇间紧紧皱着,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半空中一只不知品种的鸟儿盘旋在我周围,大大咧咧没好气地叫嚷着:“凶女人!凶女人!”我斜睨看了那只鸟一眼,冷哼一声。趁着那只鸟不注意的时候,一招“手中摘月”的绝招一把擒住那只鸟,它似乎被我的暴力吓住了,停顿了一会,才垂死的挣扎,一直在喊着:“救命!救命!凶女人要发飙了!救命……”我有些不耐烦地盯着它,出言恐吓:“再吵,我把你的毛拔光,再来个煎炸烹煮!”很显然,我的恐吓成功止住了它的吵闹。它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觉地多望两眼。
“小清,这只是百灵鸟!快放了它。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得如此粗暴?”他话音刚落,我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对着他的脚背狠狠踩上一脚。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倒在地,坐在地上,捂着那只受伤的脚背在揉擦。
他始终抿紧双唇,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也不甘示弱,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好一会儿,他翻起身子,站了起来。用犀利的眼光审视我几眼,最后他投降了,一脸温柔地抿着嘴一笑,“这才分开不久,你就变小猫咪了?这爪子挺锐利的。”他似笑非笑的说着,听不出愤怒的口吻,反而更多的是宠溺的口气。
我迟疑了一下,眨着眼睛,“你这只梦妖,别以为变个样子就可以再欺骗我。怎么,刚才是变成晨姐的模样,现在又换成白玄之的面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可没这么好欺负。刚才那一脚是给你的回礼。你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我就惧怕你。我告诉你,你的这些小伎俩我早看透了。”我就像发炮似的飞快地讲完这句话,尔后,怒视瞪圆双眼,好像在和他比赛着谁瞪着眼睛大。他静默了一会儿,直率地问:“那只梦妖变成晨姐的模样欺骗你了?”声音不大,可是却很肯定。
他冷不丁防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当中。我狐疑地端详着他,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问道:“你真的是白玄之?有什么证据?”他瞄了我一眼,努力在思索着,脸上勾勒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我那死气沉沉的心脏顿然恢复了元气,顿然眼中掠过一线希望。他拖着下巴,似意无意地看了我几眼,发出“嗯”的一声应答,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飞速地凑近身边,将嘴唇放在我的耳畔边上,用打趣的口吻附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我听完他的话,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这事倒是没人知道,没想到,在如此情形之下,竟然要靠那晚的偷吻一事来辨别真假。我抬起头来有些愧疚地看着他,想到刚才那一脚,着实让他吃尽了苦头。可这也不能怪我,我只是出于本能的反抗。见他对我谈谈一笑,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我这罪恶感愈加浓烈了。我赶紧把手里头的百灵鸟放了,一边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向百灵鸟道歉。这百灵鸟一见我松手,即刻飞到白玄之身边,停在他的肩膀上,很是生气地叫嚷着:“坏女人!坏女人!欺负我!”我尴尬地笑了笑,苦口,我也不想这样的,这人被逼急了,总得起来反抗一下才成。倘若像个木头人似的任人宰割,那岂不成了真的木偶了?百灵鸟对我产生敌意也是应该的,我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把它煎炸烹煮,这会儿要它对我存在好感,换成是我也未必会如此宽宏大量。也罢,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既然矛盾已经解开,那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不过,我心底自始至终有种负疚感,我低着头,不敢正视白玄之,想起刚才那一脚,生怕他要我负责。定了定神后,我假装平静地开口说道:“你们要小心,这只梦妖最喜欢幻化成别人的面孔进行欺骗。”我突然猛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叫了一声,一把抓过他的胳膊,紧张地说道:“不好了,那条吊坠被梦妖拿走了。本来我是从他手中夺回来的,不过还是被他抢了去。这可怎么办?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