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向好像是村子的反方向吧。”一路的奔跑,我有些急了,加上陌生的地形,更让我急躁不安。
我看着白冷面,他仍然是一副酷得要命的表情,跑了一会儿,他停住了脚步,慢慢抬起头,漂亮的脸上多了些汗滴,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
“来的不止两人,村子那方向被人下了**阵,一旦进去,我倒是无所谓,可你很容易被迷了心智丢了魂魄,这个弄起来有些麻烦。”他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了这几个字。
我听的不太明白,我试探着问他,“你是说他们早有准备,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动了手脚。”
“嗯,而且还是很难破解的阵法。”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我看,带着一丝忧心的口吻开口了,我也愣了一会,内心此刻在激动地咆哮着,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帮厉害的妖魔鬼怪了!
夜晚的乡间本来就十分寂静,加上这里是荒山野地的,白天还不觉得,到了晚上周围都是漆黑的一片,说不定遍地都是孤魂野鬼站在我们旁边,忽然的出现,想到这里,我又不知不觉的往他旁边靠近几分,总觉得在他身边会很安心,就像是一个暖炉似的,像是我黑暗中的指明灯,让我恐惧的心情平静下来。
四周静的诡异,几乎连吹过的风都带着森然的异样。忽然,我又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寒袭来,我瞥了白冷面一眼,面前的男子,给予我的印象,永远都是那么淡然镇定。在这种充斥着不寻常的气息的夜晚,也丝毫看不出他脸上有丝毫的感情变化。
“小心点。”他挑了挑眉,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嗯”我抬了头,正好遇到他投过来的目光,脸上露出笑容。
沿途之处,一道道残影不断浮现在我左右两侧,我却是连目光都懒得去注意,经过刚才那一幕,我彻底不能忍受又被鬼怪缠上之事。我跟在白冷面后边,十分钟左右之后,我停下了脚步,一股奇特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刚想开口,却是忽然感到周围的声音骤然安静了许多,先前偶尔听到虫子低吟声,此刻却毫无声息。略微有些诧异转头望了下,却是发现两侧矮树成漆黑之色,树影张牙舞爪,好不凌厉,在荒地上透着一抹谈谈的阴森,目光缓缓扫过一下,只见,在那树枝叉间,隐隐约约一个个黑影穿插着挂在上面,清风刮来,摇摇晃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心里一沉,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起来,接着便马上回头,却被吓出了一身汗。前边的人儿,却不知在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前一下变得迷迷糊糊起来,两侧的树影也不安生摇晃不定,诡异的死灵气息渗透而出,让人从骨子里忍禁不住有些发寒。周边范围,便是陷入了一片与外界格格不入的宁静地带,隐隐间,这座偏僻的山地,有着一种极为激烈的凄厉声在远处低鸣着,像是在斥说着世道种种的荒谬之事,生平第一次打心眼儿里觉得路痴是个要命的缺点。
有时我也真佩服我的倒霉能力,居然能让我刚脱险女鬼的魔掌又陷入困境,我叹了口气,看来我和白冷面走散了,我低声喃喃道。
我站在原地,丝毫不敢有半点动弹。不敢再回头,焦急的我眼中满是泪水,那泪水不知是恐惧引起的,还是因为绝望造成的,而以此同时,我挺着颤抖的身子,闭上眼睛,急忙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来显灵。白冷面速速显灵,白冷面速速显灵……”我只是在语无伦次的嘟囔着。这四周死寂般的寂静让我心神无主,绝望,无助,这时我开始怀念和白冷面拌嘴的日子,不知何时起他已成为我生活一部分的调和剂。
身后那股熟悉般阴寒的气息追得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阴森森令人毛发直竖的气息,两侧的树影开始幻化各种形态,单独遇到这种情况,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怎么应付了。慢着,我记得胡爷爷有说过,荒山野岭最容易被鬼迷惑,而典型的就是鬼打墙,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记得胡爷爷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慌张,这只是一个视觉误区,只要没有偏离原先的路,站在原地也许天一亮就没事了。不会要在这站一个晚上吧!我心底在挣扎着,同时在寻思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玩意儿。尽管我一向都比较倒霉,不过像今晚这么倒霉法还真不多见。
难道今晚真要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山站一晚??
眼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了,我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忽然一个红色的影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跟前,全身尽是比蚂蚁还细,外形如蛆一般的白色肉虫,密密麻麻的,成千上万!而脑袋竟然是由这些成千上万的肉虫组成,白圆圆的它们慢慢蠕动着,看上去十分恐怖!,浓烈的尸臭味铺天盖地弥漫在我周围,两只全白无眼瞳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腐烂的嘴朝我靠近,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吐出:“我找到你了哦!”
然后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嬉笑声,刺得我耳膜微微生疼,就仿佛一个人在你耳边惊叫一般。看到这一幕令我头皮直发麻,数秒过后,我吓得后退了几步,屏住呼吸,忍住恶心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拼着全力,迅速开跑,那只腐烂到露出骨头的双手直接伸出想抓住我,却只是抓住我衣角,就在我感到全身力量瞬间即逝之时,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猛然一声撕裂声响起,我顾不上衣角被撕,火力全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