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急忙选择靠近左侧的入口,跟着白冷面一同钻进那越钻越深的暗道中,发现这条“暗道”,其实就是人工挖道。我脑中胡思乱想着,一路之上在洞里的石壁上磕磕碰碰,其中似乎还转了几个弯,虽然没有头破血流的,但灰头土脸那是免不了的,不过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没怎么在意这些细节。
于此同时,我们与身黑暗之中,虽然有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但却不足让人放心走路。这一拖又不知拖了多深进去,周围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没有,根本看不清周边的情况。这感觉就像是只身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仿佛从来就没有光亮透进来过似的,漆黑如墨的世界中,面对着这未知的世界,却给人最古老而最深邃的恐惧。但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连忙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尽量最简化的分析清楚,也好让自己经历了什么,或是到底为什么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事。不过明摆着,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思考,看来动脑子的事情不太适合我这个脑袋啊。
我暗自苦笑了下,心里不由得闷哼一声,望着前边的白冷面,心中情绪也是颇为复杂。如今和他经历了那么多,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突然间我发现有点在意他的想法。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有那么老成的想法,却是忘记了我也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
漆黑的世界,我选择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凭着自己的直觉走。因为我怕,或是就在自己的前方,在那黑暗深处,也许就有一只不可思议的巨大怪兽,盘踞于此。一念及此,我全身从头到脚都凉了三分。望着前方无穷无尽的黑暗,想着刚才血腥的画面,似乎有只庞大的触手,无时无刻的在缠绕着我,虽然看不见,但心中千百念头掠过,暗想着这黑暗深处是否真的有我脑中想象的怪兽,会不会突然的出现,或是张着血盘大口躲在黑暗处等着我们不知不觉的陷入……
这个念头持续了很久,原本已经受到惊吓的我,又再度开始紧张,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不安地悸动了一下,发出危险的波动,或是下一秒就被一只庞大的触手,拖进黑暗的深渊处,摔得筋骨欲裂或死无全尸。不安的情绪使我如针扎一般剧痛不已,顶着巨大的压力,仿佛在我深心处莫名其妙的悸动起来。再看看眼前的人,只见他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着,急匆匆的走着。
不远处黑暗中,仿佛有些波动发出,似是微弱的风,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却是有着不可阻挡之力,我们此刻也容不得细想,凭着本能,摸寻找到那片通关入处,白冷面则是火烧火燎地拉着我对着那个方向快速跑去。
随着一口劲的快跑,我傻傻的停留在一处,心中祈祷着不要再出现什么恶心的虫子之类的,那种情形光是想象都让人受不了。我低叹了一声,感觉我胆子越来越小了,也越来越依赖眼前的人了,现在让我连移开他身上的目光都办不到,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片刻之后,感觉旁边的人只是嗖的一下,就从身上摸出一盒火柴,他双手熟练的点亮了祭台上摆放着的烛灯,一下子让人压抑的黑暗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世界都亮了。
白冷面看清来很轻松,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的笑容,他居然会面带笑容?我盯了好久,确定是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好像也可以列入到世界奇谈当中了。
便在这时,我脑海之中闪过一丝疑问,便忍不住问了他,“你怎么会有火柴?”
“出门必备。”他简明扼要回答下,似乎是习惯了他的解释方式,我也不以为意,冲他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他旁边。
我这才发现旁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青铜容器,大部分都是明显保存完好,可以看出,这墓中很干燥,而且幕墙防水性应该很好。
正中央摆放着一具棺椁的木料,棺椁用巨大的木板制成,置于墓底正中。椁室上下四周塞满木炭和白膏泥,上面层层填土夯实。借着可观看的视线,可以判断出这具棺椁历史悠久,朴实厚道,不像普通的木料。棺的外表,以黑漆为地,彩绘奔放的图腾,在朱漆上用青绿、粉褐、藕褐、赤褐、黄白等明亮的颜色,绘出龙虎相斗、双鹿腾云、双龙穿壁,整幅画面制作精美、色彩鲜艳、线条流畅,以神话与现实、想象与写实交织而成的诡异绚烂场景为构图,极具文化内涵。棺椁侧旁石碑之上,还雕刻着小小的文字,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不懂。
他俯下身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棺椁上面的图腾文字,样子十足像个考古专家。
我目光瞥了一眼一旁虽然看似放松,可眉宇间依然隐隐有着一点焦虑。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家伙究竟实在搞什么,这些深奥的文字他也看得懂?该不会是他好奇而装模作样在看的吧?我们都没说话,我只是盯着他,他大概意识到我盯着他,干笑了两声,然后,他用难得一见并且几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表情说了一句十分简短的话,“我学过。”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我向他投去了无语的表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自恋的人,我头上忍不住的浮现许些冷汗,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家伙有时候挺让人恼火的。
良久,他才从嘴唇里淡淡吐出几句:“这个墓室好像不是主墓室,准确来说,这棺椁里躺的人身份只是这墓室主人的贴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