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身跃进洞口,还未站稳,易水寒便一手扶稳我。四周都是黑糊糊的一大片,看不清前方的路,还真是教人难以辨认方向。突然,我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来,我从口袋里掏出和氏璧,顿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闪出一道光芒来,白茫茫的,就像是夜明珠在黑夜中所发出的耀眼光芒。
“喂,女人,你太过分了,把我当成照明灯,你……你快把我放进去,我抗议。”和氏璧里发出阵阵的抗议声,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管它呐,总比在黑暗中摸黑碰壁强多了。
“抗议无效,你有这个功能应该无私做出贡献,别忘了,我是替你来找东西的,这点无私奉献都没有,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再吵的话我们就折路返回了。”我故意停下脚步,转身,干脆沿原路走了几步,这下子轮到某个人急了,它冒出一阵阵投降之音,“好了好了,我……我服输,我服输还不行么,你们可要答应我,这件事不能对外宣扬。”
说话间,易水寒凑近我身边来,小声问道:“小主,你手上的这件物品是……”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宝物,活脱像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似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不止,他慢慢把脸凑近和氏璧,屏息观察一番。我索性把和氏璧凑近他眼前,让他好好端详清楚。难道他没见过和氏璧吗?也是的,这样难得一见的宝物,平时都搁在藏宝阁里放着,一般人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喂,我可不是给你们观赏用的,休得无礼,你……”还未等那道声音说完话,我直接拿着和氏璧用力摇晃几下,直到和氏璧里边没有再传来任何抱怨,我这才继续前行。
“小主,你把藏宝阁里边的宝物拿出来,主子会不高兴的。我记得师傅曾说过,藏宝阁里边的宝物,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无价之宝,每一种宝物世间仅此一件,再无其他,这里边的每一件宝物都被主子视如珍宝。你这样拿出来,主子知道会不高兴的吧?”易水寒显得有些心急,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难道你要向你师傅告密?”我有意无意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人之意。易水寒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少出声响。朦胧的光线中,他的身影在洞府的石壁上摇摇晃晃,好似在无限延伸似的。整个洞府里陷入了一片静默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若是他再这么沉默不语,估计我会抢先一步袭击他,让他无声无息在这黑暗的洞府中永远消沉湮灭。就在我凝气聚神的一瞬间,易水寒表明了他的立场,“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的职责只是保护好你的安全,别的我一概不知。”我朝他笑了笑,“你还挺听话的,你师傅让你保护我,你就一点怨言也没有?我觉得,你可以拒绝你师傅的安排,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突然觉得易水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愚笨,或许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被逼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情愿。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这么说,我有什么值得他这么无怨无悔的牺牲。
这些事也毋容我多加细想,更何况我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不用去苦寻烦恼。他不说,我亦不问。仅此而已。
说实在的,我很少动恻隐之心,原因无他,我觉得在这个强食弱者的世道里,软弱就注定被人欺负,这是千年不变的硬道理,即使是到了现在的年代,这个道理还是不曾改变过的。而我更没必要为了这些琐碎之事烦恼,这根本不像是我做人的准则。
走了许久,好似听到有流水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把手贴在嘴唇上,做出禁声的姿势,示意易水寒不要出声。我们俩停下脚步,洞府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竖起耳朵倾听,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四周的气流变化,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水声来源何处。
流水依然悠悠地流着,一滴,一滴,再一滴,悠悠的声音传入了我耳朵里。我知道了,前方肯定有宽敞的地方,有河流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有植物,一般有植物的地方,必定有动物出没。而且,最重要的是,沿着河流的方向走,很容易就找到出口处。进来的时候,我用尽了仅有的一点法力,若是再让我发力,估计我也是力不从心。更何况,我还要留点气力应付这里的猛兽,总不能时刻都靠人家保护自己吧?我可不想坐以待毙任其灭亡。
就在此时,从另一处的石壁那边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听着好像有人比我们早发现了河流那处。黑暗中,仅靠这一点余光来照亮,着实是有点差强人意,可是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凑合这样用着。山峡弯处,总是匿藏着许多未知的神秘。我指了个方向,示意易水寒紧跟其后,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我急速地奔跑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寻思着,究竟是谁会发现这个神秘的洞府?按理说来,这个洞府若不是不懂法术的,是进不来这里的。难道被人误闯到这里来了?不会吧,虽然我的法术还未完全恢复,可我布置的结界可是万无一失的精密,哪有这么容易就被凡人破解了强行而进呢?只有一种可能,对方也是个懂法术之人,或许能力还在我之上。这样想着,我那颗不悬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一到了沿河地带,我放慢脚步,四处里打量着有些光线的泥沙岸边。这里的河流急速,在类似圆形谷仓之间的石缝之处生长着一种树,叶子形状与杨树叶相似,树枝交错伸展,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