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笨蛋,拜托快感受到我微弱的求救信号吧。我不想再继续这样被人控制着,这种信念在我头脑里盘旋不断。尽管我被死死的箍住脖子,尽管我身心都处在残溃压抑的状态,感受着那股咫尺残秽的力量。
我渐渐觉得身躯没了力气,双手也慢慢放弃了挣扎,就这样缓慢地垂落下来。这种真实的感觉通过麻痹的知觉传递给我,我已经察觉到那具身子正走向灭亡。黑暗中隐约可以听到身后那股力量细低的讥笑,和那指尖触碰到我肌肤那种真真切切的感觉。空气中压抑着残亡的沉动,身体很累!瞳孔仿佛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精神在慢慢地流失,这时我深深有所体会,原来死亡竟是件没有意义的经过。
花轿里,一身红装的新娘一动不动的,血红的瞳孔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住前面,深红的舌根吐露在嘴巴外面,脸颊两边满满的都是斑驳点点的血迹。晓茹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结婚的路上,或许,现在来说,已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事到如今,“我”的灵魂又将去往何处呢?是飘无虚渺的继续流浪,还是被抓会阴间等到投胎转世?就连是否能投胎转世都值得我怀疑。
直到那具身体变得没了温度,那掐在脖子的双手才稍微停下动作。而身后那张鬼脸,依旧依偎在冰冷的尸体上,慢慢的蹭着那具尸体的脸庞,像是小猫缠住主人想要关注的那般模样。她那般的投入,让旁观者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几秒之前她就是屠杀这具身体的屠手?
这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是否会随着一切的破灭而从此灰飞烟灭呢?事到如今,好像这些恩恩怨怨都没有太大意义了。冰冷的尸体,看上去那么的绝望,就好比她临死前那般的痛苦,失去了一切,绝望,对未来失去了信心,这一切又是谁的错?命运吗?
“我们终于可以又在一起了,姐,嘻嘻嘻……”
这是一份扭曲的纠缠。冰冷的空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四周弥漫着死沉的气息。慢慢地,我感觉好像飘出了那具躯体,随同另一个灵魂一同飘了出去。时间好像停留在这一刻。看着眼前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空气再次的降低温度,就如同投身在漫无边际的冰海窟窿里,那种寒冷,可不是那么容易逃避得开。或许,我早已预料这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却不曾想过会是这种的局面。背后的操纵者意图是让我被这股怨恨残杀致死吗?我不禁颤抖起来,比起**的惊慌,灵魂上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怕怯。
不会又要死一次吧?这种想法从我脑中一掠而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应付?让我看到不该看到的,听到不该听到的,甚至感受了一般不寻常的情感,我该怎么办?我仿佛置身于地狱的悬崖,只要眼前的她轻轻一推,就会掉落到无尽的深渊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是谁?我姐呢?原来一切都是你在使坏?那你也应该承受相应的后果。”愤怒的声音从我四处窜起,就好像发现被人耍了似的,那种憎愤,不由自主地震感到我的灵魂,周围所有都散发着致命愤怨的气味。
这种情况让我高频的产生了一种幻觉,就比如我现在是一头被人宰割的牛羊,我想出声解释,可脑中混乱的思维让我不知所措,甚至我有些头晕目眩。如果郁闷这词要怎么解释,我想此刻的我应该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吧!无法解释的我,向对面的她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甚至脑海中联想到我被她斩杀的情景。不知是被逼急了,还是真不想那么冤枉的被残杀,突然从我嘴里冒出一句话,“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句话仿佛是点燃她愤火的导火线,她亮出那双尖锐的长指甲,像是两把闪光的利剑,不顾一切向我扑过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之时,猛然我身子被人拉到一旁,一个闪躲避过了那女鬼的攻击。我脚掌一时不受力,一下没站稳,一头栽进身边人的怀抱里。伴随着那女鬼新一轮的攻击趋势,花轿里头开始剧烈地起伏震动起来,轰隆的声响践踏过花轿的木板,阵阵声响刺耳欲聋,打斗中,花轿的木板倾斜而散落四处,等我再一次抬头望见的时候。这里早已不是原先的模样。木屑东倒西斜的散落一地,就连卷帘上的珠子也散开一地,在地上滚了半圈都不曾见停下。显然,那女鬼的怀怨可不是一般的深。
“幸好你还记得默念咒语,要不我也找不到你。”随着花轿的奔溃断裂声,我被背后的人拎着跳到了远处一地。地面不停的震动着,像是发生地震般,上上下下的剧烈地颤动着,大地仿佛被惹怒了一样,发出沉重的吼叫。不一会儿,花轿全盘散开,那些零零散散的木屑片子全掉了下来,有些被撞击飞舞在空中的,也随着空气中大量的尘灰落在了远远的别处。巨大的震动不消一刻的晃动不停,这简直不能称之为震动了,这趋势就像是完全的火山大爆发。
其中,一棵卷帘的珠子不受重力的打击,从倾斜的木板上一路滚动起来,直至滚到我脚底下才停了下来。这是怎么一股恐怖的力量!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人,他那双紧皱的眉头也不见得轻松。温度,持续在低温阴冷中,那些围观的人或是吹奏群众早已不见了踪影。好像他们是凭空出现,现在又凭空消失一样。神秘的力量有着它神秘的一面吧!冷风,拂面而来,空气中大量的积尘像是沙漠中的风尘暴,随着大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