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用锋利的玉刀将乌黑脊椎骨上的尸毒慢慢刮干净,可越刮越心惊,越刮越胆寒,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历害的毒,朱子明手腕精细的脊椎骨都快被自己刮断了,也没能将尸毒刮干净,他明白,刮是行不通了,只能连这短发黑的脊椎骨一起,切除了,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一咬牙,力灌刀身,就像切豆腐一样,将长约一尺的一段脊椎骨连血带肉的切了下来。
再外理了一下,终于见红了,鲜红色的血水慢慢往处渗,他有些欣慰,更加谨慎的小心处理着还有余毒的皮肉,半天后,终于将尸毒清理干净,可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两断脊椎断骨,他懵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善后,总不能就这样缝合起来吧!
他有些后悔,略显颓废的坐倒在朱子明冰床的边上,脑袋乱极了,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门口守护的妻子虽然守在洞口,但不放心的时不时回头向里边看来,一直见自己的丈夫,在不停的慢着,硬是强忍着没有进来打扰,此时一见丈夫滩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顿时一惊,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快的跑了进来,口中不停的询问着,月哥小娃娃怎么样了?
可丈夫却一言不发,只是有些羞愧的看着自己,眼中尽是悔意,得不到丈夫的回答,她忍不住往冰床上爬着的朱子明后背看了一眼,顿时吓的尖叫出声,不由的往后倒退,险些摔倒,月霄眼急手快,一把扶住才不至于跌倒,老妇人张着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可刚一回过神来,顿时颇为气愤的甩开丈夫的手,愤怒的吼问道:老不死的,你这是杀他还是救他呀!有你这么救人的吗?都把人家的脊椎骨切掉了,你………………叫小娃娃以后怎么活?
面对妻子的质疑,老者也显然是颇为气愤,生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吗?他的脊椎骨都感染了,不切除他也活不了得久,这能怪我吗?我还不是为了他好?你至于这么埋怨我吗?
你……………你…………唉!算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着不管啦?老妇人有些恼火的说道。
当然不是?你不见我正在想办法呢吗?你先不要急,办法总归会有的,你容我再想想。老者颇为头痛的说道。
老妇人也是识趣,听了丈夫的话,果真不再打扰,虽然她此刻心乱如麻,但只是静静的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搅扰了丈夫的思绪。
半天后,老者终于脸上有了些复杂的表情,抬头看了一眼身边,期盼的双眼不敢确定的说道:丹妹,你记不记得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留给我们的那把墨玉剑?
妻子冷不丁听了丈夫的这话,顿时一愣想不明白,他为何此时说起这件事,但还是答道:当然记得,当时师父留给我们时,曾千叮万嘱说我们不到四十岁不可妄动,否则必会被其自身的寒气所伤,当初你还不信,倔强的想拿在手中把玩一番,结果差点给剑身上的寒气伤了性命,这么刻骨铭心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月哥你提它做什么?现在医小娃娃才是最要紧的呀!